第75章梳頭(1 / 2)

男主他黑化了 青木源 11946 字 4個月前

月光如霜, 齊霽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你還真是對我沒有半點警惕心。”齊霽說完, 眸光又柔和了許多, “也罷。你對我毫無戒心, 我總是開心的。”

他當然知道她滴酒不碰, 所以他這酒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齊霽原本以為, 讓她喝酒, 多少還要花費點力氣, 才能哄騙得她把這酒喝下去。

誰知她竟然還真的稍猶豫了下,就將酒喝了下去。

桂花釀不像酒, 卻似酒。平常酒水辛辣, 而桂花釀入口清甜,適合女子小酌用。

“你酒量淺薄到如此程度,真是叫我沒想到。”齊霽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壺, 他沒有以菜下酒的習慣, 所以兩人隻是喝酒。

明苑靠在他的胸膛上,無知無覺, 任由他抱著。比醒著的時候,還要乖巧的厲害。

桂花釀並不醉人, 平常人喝得再多, 也不過是有些小醺。微醉的人, 不至於人事不省, 可也頭腦不清。

齊霽讓她喝點酒, 也隻是想要看看, 她喝酒之後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兩輩子都是滴酒不碰, 除去肌膚相親的時候,其他都十分清醒。哪怕入睡,她睡眠也淺淡的很,隻要有半點響動,就立刻清醒。

她這輩子,差不多把上輩子不會乾的事都做遍了。

齊霽難得的起了少年一樣的惡作劇心思。

她也一頭的紮入了他的陷阱裡。

齊霽抱著她,坐在涼亭裡。喝醉了的人,體溫略高,融融的透過衣物傳了過來。他伸手抱住,任憑她的體溫暖熱自己的軀體。

他如同懷抱著世上最大的幸福,這感覺如實讓他頭暈目眩,像是喝了上好的酒水,微醺卻目眩。幾乎要讓他忘記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多,一直也很簡單。所謂的正道之首,萬人敬仰,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他從頭到尾,最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她而已。

他抱著她在院子裡坐著,看著天上掛著的明月。

往常齊霽隻覺得月色清冷,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還好。月夜的時候,他隻覺得孤冷的厲害。

說來可笑,他天生體質陰寒,沒有常人應當有的體溫,體表冰涼。就算置身於數九寒冬,他也依然沒有半點感覺。外界的冷熱對他來言,沒有半點感覺。可她離開之後,他卻感受到了涼意。

不是體表的觸感,而是心裡生出的悲涼。

“今天的月亮很漂亮,我想和你一起看。現在也算是如願了,你這個傻姑娘,我勸你酒,原本還想著,你會不會不想喝,就衝我發脾氣。”

齊霽說著說著就笑了,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明苑醉了之後,直接兩眼一閉不省人事,沒有發酒瘋,也沒有口吐真言。安安靜靜的,比她清醒的時候,都還要乖巧的多。

坐的久了,一陣風吹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桂花開放的時節。白日還好,可到了夜裡,坐的久了,涼意深重。

明苑睡夢裡感手到一股股的涼意,忍不住動了兩下,就往齊霽懷裡瑟縮了兩下。

他的衣襟已經被她給暖熱,她往裡頭動了動,想讓他來抵擋這一股股的寒意。

齊霽看了一眼庭院裡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桂花樹。

桂樹上已經結滿了桂花,香味濃鬱,被風一吹,濃鬱的桂香頓時就撲鼻而來。

齊霽把她抱起來,送她回去。

將人放到床上,拉過被子把她蓋住。

醉酒之後,明苑睡的倒是更香,她整個人在被子裡裹成一條,眼睛閉著,隻有鼻翼隨著呼吸微微動了動。

這模樣無辜清純的厲害,和她往日裡的樣子都不一樣。

看的齊霽新奇的很,他靠著她躺了下來。

兩人也不是沒有同床而臥,隻是她對他帶著一股抗拒,哪怕一句重話都沒說,他也能感覺到她設在兩人之間的隔閡。

不管他如何努力,哪怕是將她變成自己的,也不見得她有半點鬆動的跡象。

現在她溫軟的如初生嬰兒,毫無半點防備。

齊霽靠坐在那裡,想了想,將被子拉開自己也躺了進去。頓時屬於她的清甜香味,頓時就彌漫了上來。

齊霽在這馨香裡獲得了滿足。可這滿足隻是暫時的,很快心下生出了另外一股空虛。

他不滿足於此了。

齊霽有備而來,伸出掌心,掌心的夢貘骨頓時化作一股異香被明苑吸入鼻中。

緊接著她就陷入了荒謬又滾熱的夢境裡。

齊霽抱住她,和她一塊沉浸在這美夢中。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她原本就是他的。她毀了他,成就了他。後麵是他救了她的性命,讓她活了下來。

他們原本就是完完全全屬於對方的。

齊霽覺得自己抱著一團火,火越燒越旺。夢貘可入人心地,撩動人心中最真實的渴求為夢。

即使是夢境,可是在夢中一切,卻和真實的沒有什麼區彆。

她沒有和上回那樣安靜了,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她冒出幾聲嚶叮,很不耐煩的哼了哼。

手抓住他的衣襟,揪得緊緊的,過了好會又慢慢放開,如此幾次。

過了許久,她身上一抖,長吐出一口氣,又睡去了。

齊霽睜開眼睛,眼眸發光。

屋子裡頭沒有點燈,隻有窗外照入的月光。

他眼睛裡在被月光照的半亮的屋子裡,亮亮的。和餓鬼終於尋到了自己千方百計尋求的供奉一般。

齊霽不滿足了。

他持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她因為剛剛的夢境,身上汗水未消,就連掌心也帶著一股潮意。

夢中的浪潮還未完全褪去,少女的肌膚滾燙。不惜餘力的向外散發著生命的熱量。

也蠱惑著他一步步往更深不見底的深淵步去。

他臉頰蹭著她的掌心,而後把手緩緩挪了下,一點點安撫他。

夢裡她也是這麼做的。醉酒的她,比醒著的她要更對他不設防,夢裡的她,比醉著的她要更叫他欣喜萬分。

他眉頭蹙起,過了好會,齊霽垂首下來抵著她的額頭。渾身微微顫抖。

過了好會他睜開眼,汗珠掛在睫毛上,被月光一照,晶瑩像是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子。

他在她的耳邊高高低低的發聲,引起夢裡的少女焦躁的動了動。

到了後半夜,齊霽一直躺在她身邊。哪怕這樣根本就是他卑鄙至極,從她那兒給偷來的,他也甘之如飴,像是擁有了一分他原本不敢奢望的快樂。哪怕隻有一分,也要變成了兩分。

他一夜沒睡,精神奕奕。原本他修為深厚,夜裡休息不休息,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見到外麵開始泛起魚肚白,齊霽才起來,臨走的時候又給她好好整理了一番衣服頭發,見著她身上的一切都按著他的心意來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明苑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她掙開眼,慌忙伸手摸摸身上,然後就臉黑了。她衣著整整齊齊,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

她又不是那些無知的小姑娘,經過那種事身上會有什麼反應,再清楚不過。

她夾了夾腿,潮濕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混賬!

這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明苑如同一條鹹魚躺在床上,現在天色亮了,按道理她應該起來,去見齊霽。

齊霽這趟除了她之外,就沒有帶其他弟子出來。

而齊霽教導她修行,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這年月師徒如同父子,她應該早早的起來,然後去見他。

但她不想動。

她應該是真的到了年紀了,可也奇怪了,她兩輩子加在一塊,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麼春情湧動啊。

尤其她是妖女的時候,可沒有夢見過什麼狗男人,就算做夢也是打打殺殺,血流成河。

怎麼再活一次,倒是對齊霽充滿了覬覦。

昨夜齊霽的喘息還特彆真實,好像就真的和在她耳朵邊一樣。

真是夠誘人夠魅惑。

合歡宗的那些妖女加在一塊,都沒有齊霽一個男人勾人心魄。

明苑躺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裡夢裡浪的很了,反正她現在還覺得身上有點軟綿綿的。

齊霽她不是沒碰過,以往隻是覺得不錯,可夢裡她竟然還發現了他彆的過人之處。

明苑問了問係統,“把他掰回來的時候,我把他給睡了,應該沒事吧?”

係統:……

明苑等了好半會,都沒等著係統回複。乾脆就當係統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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