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艱難地把口中的蘋果咽下去,隻能硬著頭皮把孫苗苗給自行車放氣,並堵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他。
錢奕鳴氣的點著她的額頭,直道:“你真是越來越爭氣了!被人欺負,都不知道吭聲!
他趙林林算哪根蔥哪顆蒜,憑什麼讓你為了他受委屈?
早知道這種事情不是這一次,他來一次我揍一次,趕一次,讓他進了這個門,我就不姓錢!”
曾以柔縮縮脖子,不敢說話。
錢奕鳴卻是越想越氣,繼續道:“要我說,遇到這種被人欺負的事情,你就應該學會強勢地回擊對方,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下次動手之前就會猶豫一下,想一想,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被報複什麼的?!
哪裡有像你這樣的,一次兩次的以德報怨!
你老實交代,如果今天不是那位好心的叔叔及時找到你,並主動幫你出頭,事後還幫你爭取到住院費用,你是不是還要一個人在山上找下山的路,然後想著隨便看看腳有沒有傷,就算了事?”
曾以柔覺得自己該找給地洞鑽進去,才能安全,不然都快被錢奕鳴的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其實,她也沒有他說的那麼無能的!
她隻不過當時想的,自救總比盲目而沒有期限地等待彆人救助要來的可靠一些。
她前世前半生就是等著彆人來救助,最後,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失去了所有。後半生,她忙著自救,至少,她活的自在,平靜,安詳。
不過,她十分自覺地什麼話也沒有說,唯恐這邊說了,那邊,直接激怒了生氣的某人。
錢奕鳴看著鴕鳥一樣的曾以柔,恨的牙癢癢:“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恨鐵不成鋼,什麼叫朽木不可雕也了!
你就是那塊廢鐵,那塊朽木!
人,要得到彆人的尊重和敬畏,首先,就要自己活的有尊嚴,懂得自愛。
你看看現在,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哪裡有半點自尊自愛的樣子?
我都替你著急,擔心!
哎呀。。不行,我要冷靜一下,都快被你給氣炸了!”
曾以柔已經慢慢地從坐變成了躺,悄悄地把被子拉了上來,蒙住半邊臉,隻露出眼睛看著錢奕鳴,打算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給埋了。
錢奕鳴無語地扶著額頭,歎息道:“原本,我還在想,有人給寫情書,還寫了兩次,擔心你被這些小孩子的把戲晃花了眼,不能專心學習。
現在,我卻覺得更應該擔心的你的人身安全,勝於這種小事。
柔柔呀,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曾以柔心說:我已經都四十了,你都沒有我年紀大,還說我什麼時候長大!我怎麼就連人身安全都需要擔心了?前世,我一個人在大城市裡,什麼人沒有遇到過?
初到大城市打工的時候,她學曆低,招工的那個主任看上了她的樣子,招她進廠做了一個小小的出納,時不時地騷擾她一下。她還不是平平安安地活到了廠子倒閉?還順便自考了大專學曆,考上了中級會計資格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