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萬裡無雲。
裡見失和織田作之助一起坐在前往東京的新乾線上,準備前往東京山手線附近的高級住宅區,完成一項調查房屋鬨鬼的案件。
這是今天早上社長福澤諭吉親自下達給他們的任務。因為委托人是東京圈內有名的富豪,所以為了不將偵探社的招牌砸在手中,織田作之助便提議在完成任務前兩人都住在東京,不橫濱東京兩邊來回跑,以免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雖然說從橫濱到東京坐新乾線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可誰知道這來回的一個小時的時間中,又會發生什麼呢?
畢竟兩年前蒼之使徒事件的報紙還擺在偵探社的櫃子裡,織田作之助並不想再讓偵探社以那種方式再上一次報紙。再加上現在偵探社裡還有泉鏡花這個對於裡見失來說,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的存在,織田作之助覺得趁著這個機會帶裡見失出去散散心也好。
“你和太宰吵架了嗎?”
大概是這一路上裡見失實在太過安靜,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開口詢問。
裡見失將視線從窗外轉移到了坐在他對麵的織田作之助身上,略帶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倆今天早上的氣氛有些古怪罷了。”
裡見失微微眯起眼睛,狀似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早上的情景後,才道:“噢,你說那件事啊……太宰昨天晚上帶了一臉的傷回來,還不告訴我是怎麼弄的,我有點生氣罷了。”
“我們沒有吵架,放心好了。”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裡見失偏過頭,再次將視線投向了窗外飛快掠過的風景。
他昨天晚上去查了一下關於那個打火機的事情。隻可惜由於外表太過老舊再加上被血液汙染,很難查出生產地點以及日期。好在打火機身上的血跡給了裡見失另外一個思路——他可以通過DNA對比來查出這個打火機的擁有者是誰。
但是,這就需要警局或者有權限的政府工作人員的幫助。因為調取公民的DNA數據庫,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偵探社社員能夠辦到的事。
不過裡見失並不會就此放棄。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界……隻要錢到位,就沒有查不出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都得在瞞著太宰治的情況下進行。雖然裡見失覺得,太宰治可能已經發現他拿走了這個打火機。
原因很簡單,因為昨天下午發生在偵探社的事情裡見失並不認為太宰治會不知道。就算他那個時候不在偵探社,為了關心他,也會有其他人告訴太宰治。特彆是在經曆了今天早上大家那種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態度後,更是堅定了裡見失心中的想法——所有人都在瞞著他,不希望他想起過去的事情。
為什麼呢?
裡見失掀了掀眼皮,第一次那麼想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該下車了。”
隨著列車緩慢進入站台,裡見失和織田作之助一起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
暮色四合,彤雲向晚。
這是裡見失和織田作之助在東京山手線的委托人家中呆的第五天。他們依舊沒有查出一點導致房屋鬨鬼的相關線索。
這次的任務和過去他們接觸過的所有關於“鬨鬼”的任務完全不一樣,比起人為,到是真的更像妖魔鬼怪所為。以至於最後,被‘幽靈’嚇得神經衰弱,夜不能寐的委托人隻好結束掉他們的調查委托,改為聘請術者來家裡除靈。
“織田作,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魔嗎?”
裡見失靠在窗邊,看一個穿著打扮和織田作之助很像的年輕人在女仆的帶領下進入了這間位於山手的高級住宅。
在這之前,已經有一個穿著運動衫的人被帶到了他們委托人的會客室。聽說好像是什麼名門世家神凪家的人,反正裡見失也不認識。
“你信嗎?”
聞言的織田作之助收好手機,順著裡見失的視線看去,可惜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知道,大概信吧。”
似乎是又想起了幾天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模糊畫麵,裡見失有些猶豫的說道。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他,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裡見失的肩膀,道:“走吧,我們該離開了。”
他們這次的任務到這裡其實已經結束,但是由於一些特彆的原因,織田作之助並不打算現在就和裡見失回橫濱。所以他打算等會離開委托人家裡之後,帶裡見失去東京市區逛逛。
“剛剛與謝野醫生給我發短信,說是讓我幫她帶點東西回去,等會我們可能還要再去市區一趟。”
裡見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在女仆的帶領下,去了一趟會客室和委托人道彆。而好巧不巧的是,那兩位被請來除靈的術者也正好在會客室中發生單方麵的爭執。
其中那個打扮和織田作之助相似的褐發青年一腳將那個穿著紫色運動裝的青年踢到了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他出言不遜的運動裝青年,表情十分欠揍。
“你打算用體術來贏我嗎?雖然四年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換做是你不是我的對手了。”
“你給我閉嘴。”
“好了好了。”
借著織田作之助去和委托人談關於結束委托的事情間隙,裡見失趁機打量了一番這個叫做八神和麻的青年。
不得不說,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一件事情。儘管在這個世界,他們並沒有任何交集,可緣分還是讓他們相遇。
“你們也是術者?”
在裡見失觀察八神和麻的同時,八神和麻同樣也在用餘光觀察著身材高挑的裡見失。
兩雙緋紅色的眼睛注視在一起,一股莫名的熟悉喊如同穿越時空般,烙印在了兩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