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花....不是, 沅老師小課堂開課了,教導傻乎乎的羊羔要怎麼玩男女遊戲才能穩贏不輸。而聽課的學生麼....有點餓。
今晚是來開戰的麼,雖說戰局有點虎頭蛇尾的就結束了, 但為了上戰場,美美的造型需要時間去打磨, 尹遙夕就沒吃晚飯。現在都快九點了,尹遙夕餓了。
正在給羊羔布道的沅彬看她居然在走神, 伸手就戳的臉, “知道我一節課多貴嗎,你還敢走神!”
並不知道他一節課多貴隻知道他很絮叨的尹遙夕拍開他的爪子, “我餓了, 你走不走, 不走我走了。”
“你都中套還有心情吃?”沅彬現在確定她就是隻羔羊,搞不好還沒什麼腦子, “現在是想吃什麼的時候嗎?”
“那你到底走不走。”
“....你想吃什麼?”
“肉!”
去吃肉的路上, 沅老師持續絮叨, 啥你對鄭宇盛有想法也不能表現的那麼明顯,你得等他們湊上來不是你湊過去, 那就蠢了, 巴拉巴拉。尹遙夕滿腦子都是等下要去吃的烤肉, 聽得左耳進右耳出。
烤肉店到了, 進了包間點了餐,連酒水都上桌了,沅彬還在絮叨, 尹遙夕就不耐煩了,這有什麼好絮叨的?
“你長篇大論扯了一路的重點不就是他想辦法追我?那就追啊,我要防備什麼?什麼也不用防備好不好。”尹遙夕讓他彆光顧著廢話, 趕緊烤肉啊。
已經拿著夾子在烤肉的沅彬想用鐵夾子敲她頭,“之前誰跟我說什麼你會不會被套路了,現在都確定你被套路了,你反倒步不在意了?”
“有什麼好在意的。”尹遙夕托著下巴盯著烤盤裡的肉看,那渴望的小眼神,勾得沅彬都有些走神,他翻轉了一麵烤肉,才找回定力,問一句,“為什麼又不在意了。”
“我又不喜歡他,乾嘛在意這個。”尹遙夕隨口回,“我去見他隻是想確保他還是我的,至於他想玩什麼,玩唄。”
什麼鄭宇盛的套路,賭一個可能性,隻要能見第一麵後續就有無數麵可以見,這些東西在尹遙夕聽起來都是廢話。鄭宇盛想用什麼方式接近她都無所謂啊,遊戲目標本來就應該想儘辦法接近她,不然叫什麼遊戲目標。
她對遊戲目標沒興趣,但遊戲目標必須對她有興趣。遊戲目標也必須是她的,設定就是如此,他是她的遊戲目標啊。那家夥慫,背離了設定,這無所謂。遊戲過於真實,除了目標之外好玩的東西很多,她確實也對他沒興趣,那就更無所謂了。
遊戲目標可以因為慫,哪怕喜歡上了也不敢追,尹遙夕可以接受;遊戲目標因為追不到她進而單身一輩子,也跟她無關;遊戲目標就算是到死都單身,尹遙夕都不在乎。
但是。遊戲目標除了跟她在一起之外,除了暗戀or明戀她到死之外,就隻能單身至死。他是因她而存在的不是麼,如同妲己也是因她而存在的啊。他們都是因她而存在的,怎麼能脫離基礎設定,那再真實的遊戲也是不值得玩的遊戲。
此前沅彬說什麼‘你要給我弄個神龕’,尹遙夕一個字都沒聽懂;現在尹遙夕說‘我又不喜歡他乾嘛在意’,就換成沅彬聽不懂。
“什麼叫你不喜歡他?不喜歡他乾嘛專門來見他?”
“因為....”
尹遙夕抬眼讓他彆那麼多廢話,“剪肉,快點,可以剪了。”
肉剪開了,沅彬也換了新思路,“你該不會是覺得鄭宇盛喜歡過你,哪怕你們沒在一起過,他既然喜歡過你,是你魚塘裡的一條魚,頭上蓋了你的戳,他就哪都不能去?”
嘴裡的肉汁迸發,尹遙夕被肉香得眼睛都眯起來,哪管他在說什麼,“差不多。”
“那你還不是被套路了麼?”沅彬看她吃得一臉滿足,丟了塊肉進嘴裡,也就還好吧,他的心思還在,“魚塘裡的魚想上位,對你不算一種套路?”
“算吧。”尹遙夕見到人之前覺得算,見到了‘小白花’就無所畏懼了,“他折騰他的唄,總歸是我勾勾手指就能勾過來的人。話說一萬總結也就一句,他想追我。那就看他操作啊,真讓我上心了,我又不吃虧,他挺帥的。”
每次聽她說這種堪稱‘無所畏懼’的發言,都會讓沅彬蠢蠢欲動的心又產生定力,他要是想不開跟這女人玩,還真說不好鹿死誰手。可一個小時前的那隻羊羔又是哪冒出來的?這女人到底是能在草原上狩獵的獅子,還是獅子皮鎖得太嚴實的羊羔?
沅彬夾起一塊小羊排放到鐵板上,望著屬性不明的女人,“養魚不都是養來玩的麼,你怎麼感覺上心了呢?既然說隨便他折騰,為什麼又要單獨見他?”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尹遙夕才不會說什麼,沒見到麵之前不確定麼,那多丟臉,她可是個大佬!
問題多多的大佬看她不耐煩了,掃了眼烤盤上滋滋冒油的羔羊排,半真半假的說,“聽說羊肉能壯陽。”看她挑眉,也跟著眨了下眼睛,“我們的戲都排完了,以後估計不會那麼頻繁的見麵,你真不打算開心一場?”
撇嘴不屑的尹遙夕齜牙,“剪、肉。”
此前和美人有約,外界誰都約不出來的沅彬又重回社交場。李秉憲連續在三個局上碰到他,不免八卦一句,你跟尹遙夕掰啦?
壓根就沒開始過的沅彬舉杯敬他當是回答,這讓一直都搞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出手的李秉憲又想問,你都把人誇成尤物了,那麼個尤物居然能放手?看來尤物也不過如此麼。
畫風極其割裂的尤物讓沅彬沒有出手的想法,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出手後如果一帆順利自然萬事大吉,可中途但凡出一點岔子,必然是他倒黴。這種走鋼絲的局他一向不玩,要玩就玩絕對安全的,假如那姑娘真就是個羊羔,他一定上,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沅彬對兄弟的忠告,也是給自己的定力再加碼。
李秉憲不理解,“你也太謹慎了,又不是談戀愛,玩一玩麼,這也不行?”
靠著謹慎走到今天的沅彬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我對她有了好奇心,好奇心會害死貓,還是離遠點,隻維持著想玩的心,玩不到也就玩不到。多的是人能玩啊,這個圈子還缺玩伴麼。”
娛樂圈最不缺的是演員,最缺的是好演員。
尹遙夕最近想找個好的女演員陪自己排練,製作人提供的女演員名單全是一線,孫藝珍那個級彆,好的選擇太多,她有點選擇困難。後來想著她挑不出來,可以讓姐妹挑,就把名單發給孫藝珍了,姐妹給她推薦了個人,金敏熹。
“你們倆是兩個極端,你的個人魅力是遠超過在鏡頭前的表現的,容貌本身殺傷力就夠大。她的風采在攝像機|下|體現的淋漓儘致,現實中性格也有趣,但隻談容貌....她是有強烈個人風格的美人。你跟她對的時候,先順著她的感覺走,應該能抓到一點純|欲的苗頭。”
姐妹推薦的人選讓尹遙夕告知了製作人,隔天,兩位不同風格的美人就見麵了。
美人們先約飯,地點剛巧就在尹家其中一個酒店裡。尹遙夕還想著她馬甲難道又掉了?見麵後聊了兩句才知道,這家店金敏熹常來,VIP,約商務會談大多都在這。
金敏熹不太清楚她要見的人頂著什麼馬甲,樸銀才隻跟她說了對方來頭很大,她是看製作人的麵子上來跟她見一麵。本想著見麵要是聊不來就找理由撤,等見了人,兩人光是聊香水就聊了得有半小時,很聊得來,也就沒想走,反而想著可以找地方排練了。
吃飽喝足的美人們聊得過於開心,關係突飛猛進,出包間時已經是手挽手往外走。一起進電梯下樓到停車場,電梯門一開,外麵站著的正好是熟人。
看到姐姐的尹遙夕瞟了眼她邊上的小情人,還沒想好要不要在新認識的妹子麵前脫馬甲,金敏熹先跟她姐打招呼了。
“巧啊,來這吃飯?”金敏熹先出了電梯,對兩個熟人說,“今天的蝸牛很好吃,你們可以試試。”
尹遙日笑著點點頭表示會試試的,再看妹妹,“你們倆怎麼會湊在一起?”
慢一步出電梯的妹妹頗為疑惑,“你們認識的嗎?”
“你們認識?”金敏熹更疑惑,轉念想起來,“你該不會是....”看向尹遙日尋求肯定。
“我妹妹。”招手讓妹妹過去的尹遙日,也很疑惑,“你都不知道她是誰,你們怎麼見麵了?”
一直沒開口的李正宰出聲了,“要不要換個地方聊?”
金敏熹看尹遙夕,姐姐也看妹妹,聳肩表示隨意的尹遙夕就跟著來吃飯的兩人又上樓了。電梯裡,尹遙夕知道了大姐和女演員在還沒離婚前就認識了,同時還知道,李正宰是金敏熹介紹給大姐認識的。這兩條新消息都沒有最後一條來得給力。
“在一起過?”尹遙夕左右扭頭來回看,“誰跟誰在一起過?”
男演員和女演員在一起過,是前任。前任女友在分手後把前任男友介紹給了彼時的太子妃,但太子妃和小狼狗的姻緣並非前任女友撮合的,她隻是個介紹人而已。
這段關係亂得,出電梯時尹遙夕都沒反應過來,你們可真會玩。
看她那麼驚訝,金敏熹反而不解,“我們以前公開過啊,你怎麼會不知道?見麵之前不會打聽一下嗎?”
“見麵之前你打聽我了?”尹遙夕笑道,“孫藝珍跟我推薦你的,說你演技好,彆的我沒打聽。”
打聽了,什麼信息都沒打聽到的金敏熹跟著笑,“知道演技好就行了。”
對演技不在意的尹遙日更好奇,“你們倆湊在一起是要研究演技?”不讚同的看向妹妹,“你有時間瞎玩還不如回公司,遙月三天兩頭抱怨你就知道玩。”
玩得正開心的尹遙夕才不想回公司,正要發表鹹魚立場,就看見李正宰給大姐道岔,眉頭微皺,挪開視線當看不見,轉向女演員,“我們還是去玩我們的?”
“我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你了,才見麵你就要走?”大姐不高興,“陪我吃頓飯。”
“我剛吃完。”妹妹不樂意,“你不能讓我看著你們吃啊。”
“那也陪陪我。”尹遙日對另外兩人說,“你們去找彆的樂子吧,我跟這孩子聊聊。”
男女演員們對視一眼,含笑起身離開包間。門一關,妹妹就拉著椅子湊近姐姐,那對前任搞什麼?
“前任怎麼了?”尹遙日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聊的,更值得聊的是,“你跟遙月是不是吵架了,故意躲著她?”
尹遙夕不想聊這個話題,更關心,“姐妹的前任變成了你的情人,你們這個局挺有意思,那麼喜歡分享?”
輕拍了她一下的尹遙日讓她好好說話,“你跟遙月怎麼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玩得那麼開。”尹遙夕還是不接茬,一臉八卦,“你的情人該不會是公用品吧?”
話說得愈發過分,尹遙日就直接問,“你對李正宰有意見?”
意見可大了的尹遙夕不承認,“好奇啊,這麼神奇的八卦比豪門電視劇都亂。”
豪門電視劇女主角讓妹妹彆想岔開話題,老實說,她跟尹遙月怎麼了。怎麼都不想聊這個的尹遙夕試圖用情人到底有多少人分享而混過去,混了幾次都被追問,不耐煩了。
“我們這樣不挺好的麼,你不想當個無所事事的富太太就去職場拚殺,她從小的目標就是成為繼承人現在也繼承了。我呢,就想遊戲人間,也在遊戲中。大家日子都過得挺開心的,乾嘛非得湊在一起,各玩各的唄。”
尹遙夕翹起腿晃悠著腳尖,對長姐說,“李家可是前車之鑒,你想我們家也這樣?”
作為長姐,尹遙日自小就是保護妹妹們的,她是家裡跟小妹接觸最多的人,婚後不久陪丈夫去美國深造,小妹孤身一人,她時不時就會去看她。雖說後來她回國了,跟小妹見麵的機會就少了,但對小妹妹沒事也要攪三分的性子很了解。
他們家這個才乾不出李家那幫人的事,大姐勸妹妹,“你以前就知道傻玩,那玩就玩了,讓你進公司反倒是辛苦事。可你既然有本事進公司,遙月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乾嘛要浪費才華?”
“你把那叫能容人,我把那叫資本家。”尹遙夕真心不耐煩跟姐姐聊這個,“你有想實現的抱負你實現你的唄,我不樂意給人打工,真不想浪費才華我乾嘛不自己乾?我又不是沒本事搶,我是不想搶。她是能容人,能讓你我在公司跟她分權,天生我們是一家人,肉都爛在鍋裡。”
“就因為她能容人,夠大氣,我再搶,我就成了王八蛋。我好好的人不做,乾嘛當個王八蛋?再說了,不就是錢麼,搶到最後也就是錢,我現在難道沒錢嗎?還是錢不夠花?我給自己找樂子,我玩得開心就行,你非得把我拽回去,到時候我們都不開心。”
大姐啞然,還想再說點什麼,妹妹已經煩了,“你都知道我們吵架了,難道媽媽不知道?媽媽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乾嘛摻和。”
起身拿包的尹遙夕不想再聊,“我先走,改天有空再一起吃飯。”
跟著起身的大姐叫了兩聲也沒叫住,想攔吧,又猶豫著沒伸手,隻能看她就那麼走了。等包間外再度響起敲門聲,還是李正宰單獨回來了,金敏熹被尹遙夕叫走了。
聽到妹妹把人叫走的尹遙日笑罵了一句‘狗脾氣’,轉而問李正宰,“她跟金敏熹具體是約了要做什麼?”
“聽說是排戲。”李正宰仿若也是剛剛知道的,“她接了個劇本是百合題材,有段激情戲,她想先找女演員過一遍,找找感覺。”
“排戲?”尹遙日失笑搖頭,“玩得還挺認真,虧她喜歡一個東西能喜歡那麼久。”
李正宰順著她聊,“可能就是一時好奇,當演員挺辛苦的,未必能堅持到最後。”
“她啊,興頭上來了.....”尹遙日擺手,不聊了,“你有空跟敏熹多聯係,看她什麼時候玩累了,我再跟她聊聊。”
應了聲好的李正宰飯吃完就給兄弟發了條短信,內容是女演員們排練室的地址,金敏熹常去的一家私人會所。這才是他真正才知道的事。
會所裡的女演員們在進行一些不太適合進行詳細描寫的排練,勉強能描述也就是從開始就很不順利。金演員很專業,對演員而言身體隻是道具,一個道具和另一個道具進行一些親密接觸,她是很放得開的。尹遙夕則相反,她原以為自己能放得開,真親上去了,嘴唇堪堪碰觸,她就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金敏熹感覺到她僵住了,以為她不適應跟女孩子親密,本搭在她腰上的手就托住了她的側臉,帶著些安撫也帶著些勾引,慢條斯理的想引導她入戲。尹遙夕入不了戲,哪哪都出戲,最出戲的是她品嘗到了另一個口味的口紅,無敵囧。
正在她不知道怎麼辦時,金敏熹的電話響了,尹遙夕跟被得救了一樣,閃電般彈開,雙手恭敬的伸出讓大佬接電話,她需要緩一緩。
接電話的大佬出去了,獨留包間的尹遙夕四肢攤平倒在躺椅上,望著天花板,認真思考,要不還是算了吧?她就是想當明星也不用犧牲那麼大,找個替身行不行?
“替什麼?替你跟我接吻?”孫藝珍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你確定你想出演這個角色嗎?”
自己都不知道的尹遙夕嘟囔著說,“跟金敏熹接吻好奇怪啊,她嘴唇好軟,像果凍....布丁....就....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又沒跟她接過吻。”孫藝珍被她逗笑了,乾脆說,“找替身就沒必要了,你要是真想放棄不如就解散團隊,不然導演那邊就過不去。我們是激情戲沒錯,可我們連衣服都沒怎麼拖,導演需要的是個氛圍,這種程度你都接受不了的話,那什麼劇本你也解不了啊,哪怕是純愛劇,男女主也會有些吻戲的,不可能從頭到尾就止步與牽手吧。”
尹遙夕很糾結,“你都說了是男女主角,親男人我不尷尬啊,親女人好尷尬。她舌頭伸進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都不能想象我有多囧。”
確實想象不出來的孫藝珍還是那個話,“那你想要退出嗎?”
“本子真的很有意思。”
“結論是?”
“我再試試。”
試試就要逝世了。
再度嘗試的排戲,尹遙夕首次對一個慫,慫不啦嘰的跟人家說,我們慢慢來好不好。金敏熹看她那表情,笑問她一句,你們的本子難道是逼|良為|娼嗎?還是你的角色需要?
巨慫的尹遙夕乾笑,金敏熹順著她來,先伸手,緩緩的落在她的膝蓋上,徐徐向前,即將靠近大腿內側時,尹遙夕跟個炸毛的貓一樣躥起來,眼睛都瞪圓了一圈。這給金敏熹逗得,差點笑出豬叫。
眼淚都笑出來的金敏熹邊抽著紙巾按壓眼角,邊說,“你的臉也太有欺騙性了,我以為你怎麼都是花叢中人,結果居然是純情少女,太反轉了。”超萌!
一點也沒感覺到哪裡萌的尹遙夕縮在沙發後麵,不敢靠近大佬,她都想給大佬跪下,“我們不是說好慢慢來的麼!”
“我很慢啊,非常慢了。”金敏熹自認她慢的不能再慢,“你這樣都接受不了的話不如我們就重頭來,完整的劇本你發我,我過一下劇本,我們從第一場戲開始過。”之前她隻聽尹遙夕簡述了故事和要排出來的感覺。
躲在沙發背後不出去的尹遙夕拿手機呼叫製作人給女演員發劇本,金敏熹看她那樣一直樂,笑得眼睛都快沒了。尹遙夕很是窘迫,卻不敢反抗,大佬太凶殘,還是慫著吧。
等劇本發過來,金敏熹一目十行的快速過了一遍劇本,再招手讓躲超遠的後輩過來,開工了。
第三次開工,一切就都很順了。順遂了得有半小時,下一幕眼看要進激情戲的片段,尹遙夕又開始緊張,金敏熹看出來了,先聊彆的安撫她。
“你天賦非常高,我在你這個年紀都沒你好。”金敏熹很是誠懇的對後輩說,“你不用在意我,維持你現在的狀態,不要把我當金敏熹,想象我是劇中人,你也要進入劇中,你的青澀正是角色需要傳達的。”
前輩拽了個抱枕墊在扶手上,順勢躺下,雙手交疊搭在小腹,以絕對安全的姿勢引導後輩,“我們先拍最後一場,我睡著了,你來親我,你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一直距離她八丈遠跟前輩搭戲的後輩猶豫著往前,走得那叫一個慢,金敏熹始終閉著眼維持著毫無攻擊性的睡姿當個安靜的睡美人,不催促王子何時才會來。
慫破天際的王子恨不得用一小時才能走完三米的距離,距離越近,心跳越快。高中少女王子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總算走到了沙發邊,跟個卡頓的機器人一樣一頓一頓的附身,準備吻醒睡美人。
睡美人嗅到了甜膩的香氣,也感受到了溫熱的呼吸,她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幅度極小的表情變化讓王子被嚇得一個仰頭光速撤離。
睜開眼就看到後輩再度炸毛的前輩這次真笑出了豬叫聲,金敏熹捧腹大笑,抱著肚子像個蝦子在沙發上彈跳,後輩怎麼能那麼萌?!
後輩很絕望,蹲在牆角抱著腦袋,伴隨著爆笑的背景音,想挖個洞鑽進去。
當演員太難了,太難太難了,她到底哪想不開啊???
從沙發上做起來的前輩揉了揉笑僵的臉,真誠發問,“你是不是很喜歡表演?”
角落的小蘑菇憋了個‘不喜歡’出來,前輩不信,“不喜歡早放棄啦,一直堅持肯定是很喜歡。”
前輩欣賞後輩的天賦,也欣賞後輩慫成那樣還要堅持,走到蘑菇邊上蹲下,順了順蘑菇的腦袋,當個善解人意的大姐姐,“沒事兒,我也是從不習慣到習慣的,都會害羞啊,都會尷尬,我們再慢一點,先從....親臉...手開始?”
蘑菇小心翼翼的探頭,“你也會害羞?”
“會啊,我第一次跟男演員拍吻戲也會窘迫,現場到處都是人,多尷尬啊。”
“人多有什麼好尷尬的?”
金敏熹意外的看著她,“人多不尷尬嗎?”
果斷搖頭的尹遙夕不覺得尷尬,金敏熹不解,就我們兩個人你就慫成這樣,人多還不更怕?不過前輩當後輩嘴硬,也沒在意,伸出手示意她抓住,起來吧,我們再來。
蘑菇小姐顫顫巍巍的抓住大佬的手,跟個小媳婦一樣被大佬牽回沙發邊。大佬托著她的手問她,我先親你還是你先親我?
尹遙夕眨眨眼,“我先?”
翻轉掌心的金敏熹衝她抬抬手背,尹遙夕緩慢低頭,眼睛始終看著她,以角度來說都快發展成翻白眼了,總算閉上眼,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呼吸微頓的金敏熹一聲感歎脫口而出,“你好美。”
垂首合眼的美人很美,美得能讓女人都心動,她落在手背上的那一吻,比落在唇角還讓人心動。那是一個絕世美人在對你俯首,猛獸匍匐於你腳邊,托起你的手對你獻上忠誠。
金敏熹淺淺的吸了口氣,在騎士抬頭前,也垂首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敏妍,我們在一起吧。”
敏妍突兀的就降臨了,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給高中少女打一聲招呼,那個願意為愛放棄整片花園的浪子,捧起心愛之人的臉,親吻。
這個吻很乾淨,很純情,什麼過多的接觸都沒有。浪子很慎重的對待愛人,輕柔的碰觸愛人的唇瓣便仰頭後撤些許,用眼神想沒有任何‘經驗’的愛人確定,她可以繼續嗎?
前輩驚歎後輩的天賦,前輩緩緩閉上眼,當一個願意為愛人交付一切的女人。
現場沒有一個導演說開始,沒有攝像機,沒有劇組的工作人員,什麼都沒有。這間屋子裡,隻有兩個懷抱著一片赤誠去敬畏戲劇之神的演員。
這一次就什麼都順了,這一次順到先喊停的是金敏熹。她要是再不喊停,沙發就變成了床。說真的,她不排斥去嘗試一些新鮮事物,但她覺得後輩要是出戲了極有可能會窘迫的從樓上跳下去。
抽|出了作案工具的後輩出戲了,一點也沒有窘迫的表現,反而真正像個花國的王子,指腹相觸,拉出粘稠的銀線,眉眼含笑的看向美人。
“想不想試試看?”
金敏熹愣怔良久,回神後很是驚奇,“你之前都是演的嗎?”慫不啦嘰的小蘑菇,是演出來的?
慫不啦嘰的小蘑菇認為她大概是精神分裂,主人格和副人格出現了碰撞,一直在碰撞,撞擊在這一刻才隱隱有了融合的跡象。
探頭在她唇角偷了一吻的尹遙夕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起身去拿紙巾,還有心思跟美人聊演技呢,“我們得再來一次,我剛才有點過了,這邊攝像機嗎,需要機器拍下來才好複盤。”
“還真的是演的啊。”金敏熹調整著衣服,看向低頭擦手的財閥,“為什麼演這出,好玩嗎?”
逐根擦拭著手指的財閥衝她笑笑,“不好玩嗎?”
金敏熹感受了一下酥|麻的身體,“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