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二十一章(1 / 2)

一直屬於待解決的軍師問題解決了, 新年也過去了。

尹遙夕在劇組拍的最後一場戲是她和孫藝珍的最後一吻,這其實是劇本裡她們的第一個吻,這個吻後接的是玫瑰花海裡的激情戲。早前的拍攝由於各種原因導演勉強過去了, 拍到要殺青了, 導演也清楚重新演一遍激情戲不太現實,但她想讓女演員們再拍一次她們的‘初吻’。

由於考慮劇情銜接, 為了方便剪輯,鏡頭卡的是近景, 懟臉拍。這本來不會成為問題, 可導演就是發現了問題。

“你的眼神沒有驚喜、迷惘的感覺了。”導演讓尹遙夕看監視器,“你有驚喜但驚喜太過就沒了被突襲親吻的驚訝。”

劇本裡少婦突襲吻了花店老板,老板又驚又喜,隨後才有一場有情人做快樂事的劇情。

導演讓女演員表現出,“你以為她是來跟你告彆的,突然被她親吻, 你當然開心但驚訝更多, 迷惘更多,你不知道她是不是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尹遙夕感覺自己表現出來了, 但導演認為沒有,那就再來。

殺青戲, 她們拍了十七條, 兩個女演員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對方的口紅總算聽到導演喊‘過’,全場跟著歡呼,殺青了。

殺青聚餐尹遙夕沒去, 她嘴巴疼,感覺都破皮了。劇本中的花店老板要在被突襲親吻後強勢進攻少婦的,那就是熱吻了, 吻那麼多條,她需要休息。

沒參與殺青聚餐的尹遙夕直接回了首爾,去找狗子玩。狗子最近越來越好玩了,狗子最近還很矜持呢。

雖說以前也都是尹遙夕給鄭宇盛打電話,但她能感覺到是狗子不敢給她打,可能是怕打過來就太舔狗了?原因她沒太搞明白,反正想起來就打過去唄。

彼時鄭宇盛壓根就不在國內,隔山隔海的,兩人隻能電話聯係。如今狗子都回國了,從市區開車到片場也沒多久,狗子不止依舊不給她來電不說,人居然也不到片場去,就去過那麼一次還是為了幫受困的兄弟解套才去的。

尹遙夕一邊懷疑狗子跟她玩套路,一邊又覺得狗子會欲情故縱還挺有意思的,關鍵是每每她想起他來時,就真的是想他了。

今天的尹遙夕就想鄭宇盛了,她剛跟女人親了半天想換換口味。講起來她和鄭宇盛都在一起那麼久了居然還沒真正嘗到味道,有點浪費啊!

在進行以下畫麵描述時,首先要說,尹遙夕知道鄭宇盛家地址,其次要說尹遙夕知道鄭宇盛家門鎖的密碼;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尹遙夕沒搞突襲,她是短信問了鄭宇盛在哪,對方發來了地址和密碼,她才去的。

基於以上三點,尹遙夕到了地方,上了樓,按下密碼進門,在門口換好了一看就是準備給她的拖鞋,她還踩著拖鞋踢踢踏踏的走進了隱隱有人聲傳來的客廳,緊著著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兩個大男人的限製級畫麵。

人高馬大的鄭宇盛並攏雙腿側坐在明顯比他小隻的李正宰腿上,後者的手放在前者身體上半部分不和諧的畫麵,前者勾著後者的脖子側身滿臉羞澀。

這場麵其實沒有那麼不和諧,怎麼說都穿著衣服呢,何況是兩個大男人。可兩個大男人為什麼一個坐在另一個腿上,直女懷疑人生,你們原來是這個關係嗎???

男人看到她的同時整齊的懵逼臉。

鄭宇盛一個起跳撲倒尹遙夕麵前,“誤會誤會誤會誤會”大約一萬句誤會後才想起來解釋,“我以為是助理,不是,我是說我們在對戲,絕對絕對絕對是個誤會!”

能明白這是個誤會的尹遙夕先看汗都要下來的狗子再看沙發上都要笑撅過去的狗子兄弟,後退一大步,伸手示意狗子們請,“我沒見識過現場版,麻煩讓我開開眼界。”

一聲哀嚎的鄭宇盛捂臉蹲地悲痛欲絕,笑出豬叫聲的李正宰差點滾下沙發,尹遙夕也忍不住笑眯了眼睛,隻有狗子受傷的世界達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海嘯結束於真正的助理帶著晚餐上門,三人也落座餐廳,尹遙夕也就知道了,他們之前確實在對戲,對鄭宇盛給她送過去的劇本,李正宰接了那個劇本。

大概簡述劇情,十八禁。講女主到已婚男主家當仆人,被女主人奢華的生活以及男主人的帥氣所吸引,進行了一係列不可描述之事後,點火自|焚。

之前兩位男同胞在對的就是仆人被男主人誘惑的戲,他們倆在商量怎麼誘惑更能出效果。本來是一人來一次的,就是一人當一次女主角。尹遙夕進來的時機太巧了,她早進來十分鐘剛才的畫麵就和諧多了,不是更大隻的鄭宇盛坐李正宰大腿,而是相對小隻一些的李正宰為女方,單從體型論明顯更和諧。

含了個魚丸進嘴裡的女演員疑惑,“你們為什麼不找個真正的女演員對呢?”

拒絕聊天的鄭宇盛埋頭跟鰻魚飯奮戰,頭都不敢抬,生怕跟妹子對上視線。

兄弟羞憤欲死,李正宰含笑解釋,“不是特地對戲,是聊劇本聊到的。劇本裡有一段是我誘惑對方,對了,女一全度妍出演,我誘惑她。我們兩聊男人誘惑女人要怎麼做才能維持風流而不是下流。”

“怎麼做?”尹遙夕好奇的看向準備把自己撐死好一了百了的狗子,“坐你大腿?”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狗子化身噴飯機,噗噗噗往外噴食品垃圾。噴的尹遙夕一聲尖叫,李正宰上去就是一巴掌果斷把他頭打歪,可這也沒有來得急挽救一桌的餐食,這桌飯是不能吃了。

又是一場鬨劇後,鄭宇盛咳得嗓子都啞了,李正宰感覺他再不走兄弟能當初剖腹,試圖告辭。但就跟他之前助理走時想跟助理一起告辭的情況一樣,尹遙夕樂子還沒看夠呢,哪準他走。

走不掉的李正宰提議,喝酒吧,指著能讓酒精緩解一下已經沒臉見人兄弟的神經。喝酒的場地不在兄弟家而是在樓下,樓上餐廳太糟糕了,家政明天才來,臨時叫人來打掃也需要時間,還是先下樓。

跟著下樓的尹遙夕想著這兩人關係還真不錯,就住樓上下,到了客廳看見牆角有個獎杯展示櫃,排得還挺滿,瞟了眼屋主,影帝獎杯夠多的。

影帝成了服務客人們的服務生,拿酒擺杯子還提供各種零食。全程是個木頭人的鄭宇盛恨不得他們倆看不見自己,縮在沙發的一角裝死,他都不想下樓,死在樓上最好,被尹遙夕硬拽下來的。

為防止兄弟被玩死,李正宰就找尹遙夕搭話,起初是什麼感謝她幫忙之類的,之後又是他們喝的紅酒多麼多麼特彆,在之後是詢問第一次拍攝殺青感覺如何巴拉巴拉。尹遙夕回他回得很不走心,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逗狗子身上,狗子恨不得撞破封閉的陽台玻璃從樓上跳下去。

眼看兄弟真的要被玩死了,關鍵是不管他說什麼都能被尹遙夕拐到之前的‘坐大腿’上。李正宰乾脆換了個危險話題會吸引尹遙夕注意力的,你知道沅彬最近不太對勁嗎?

“聽說沅彬在跟人打聽女主人設獨特的本子。”李正宰半真半假的說。“他找的都是人設設定貌美無雙的角色,還限定惡女,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尹遙夕的想法是,“你覺得他衝我來的?”

“那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惡女還要貌美無雙,角色戲服至少是女二,最好是女主。”李正宰讓她想想,“據我所知,他旗下沒有需要這類角色的女演員,倒是像你會感興趣的類型。”

尹遙夕也不否認,不過她對沅彬沒興趣,對逗狗子更有興趣,“有沒有插足兩個男人的那種惡女,摻和同性....”

異性往沙發上一趴,臉埋在坐墊裡哀嚎,哪怕聲音悶悶的,聽在兄弟耳中都算得上淒厲。可在尹遙夕聽起來,那簡直是就是樂子人可以笑的訊號。

大笑出聲的尹遙夕被李正宰瞪了一眼,讓她笑得更開心了,逗金毛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

金毛試圖悶死自己,還是李正宰拽著他後領救他狗名,也不管什麼尹遙夕給不給走,李正宰尿遁消失。當空間隻有兩個人時,狗子依舊很羞憤,但沒那麼悲催了,換句話說沒之前逗起來那麼好玩了。

樂子大減的尹遙夕不免吐槽,“你還是跟李正宰搭在一起比較好玩。”

決定短暫和兄弟絕交的鄭宇盛攤在沙發上隨她玩,什麼戳臉蛋、扯頭發,隨便,他已經不想活了。反正兄弟也不再了,丟臉就丟臉吧,他在尹遙夕麵前又不是沒丟過臉。

沙發夠大,夠尹遙夕盤腿坐著去玩大號玩具,還故意刺激他,“坐大腿到底是誰的主意?”

“那真的是個誤會。”鄭宇盛有氣無力的開口,“他抓著我的手腕意思是霸道一點拉女孩子坐在腿上,女人多半會害羞,然後.....”聽到了笑聲,他還是死吧,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活得超歡樂的尹遙夕上手揉他的臉,跟直男說,“你們這麼搞距離下流就在方寸之間,真正的風流是男人全程不碰我,讓女人想撲。”

活死人隨便,他壓根不想聊這個,話都不想說。尹遙夕想說呀,想繼續逗他。

“紐約有家會所,裡麵的脫衣舞男每次都能掏空我身邊姐妹的紅包,我改天問問有沒有視頻給你發一份,你好好研究一下。”尹遙夕給予職業意見,“光坐大腿是不行的。”

鄭宇盛感覺他已經不行了,“你來找我就是想聊這個的嗎?”

“啊~”尹遙夕想起來,“我是來睡你的,可我現在.....”隻想笑。

現在她的嘴被堵住了,以吻封緘。狗子大概是惡向膽邊生,也可能是抱著隻要能封住她的嘴用什麼都行的想法。總之,屋內沒有說話的聲音了,有唾液交換的聲音。

唾液交換了大概三秒都不到,尹遙夕按著他的肩膀剛要推,鄭宇盛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抗拒,後撤,疑惑,怎麼了?

舔舐嘴角的尹遙夕不太確定的說,“有點疼,使用過度。”

鄭宇盛表情一變,“使用過度?”跟誰?

“我跟孫藝珍拍了十七條吻戲還都是激吻。”尹遙夕又舔了舔嘴角,拇指按上去,沒有鐵鏽味,沒破,但就是不太舒服。

微愣片刻的鄭宇盛捧著她的臉盯著唇角細看,“怎麼會拍十七條那麼多?”

“導演一直不過。”仰著臉跟他抱怨的尹遙夕又想起來要逗狗子的事了,“她覺得我不夠誘惑,沒有坐大腿。”齜牙~

之前很不經逗的鄭宇盛現在可淡定了,還能捏住她的腮幫子讓她彆動,“我沒看到傷口,破了嗎?”

尹遙夕眨眨眼,看向擔心的男人,抿唇淺笑,“沒。”狗子那麼乖,就不逗了。

狗子很男人的把她抱到大腿上,這次是真坐在男人腿上的尹遙夕看他一手圈著她,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也沒問他打給誰,就捏著他的下巴玩。

藝人打給助理,先讓對方找人收拾樓上的殘局,再問懷裡的人,要不要吃點什麼,剛才也沒撈著吃。

“高熱量的、油炸食品。”總算不用控製身材的女演員放飛自我,“炸五花肉!”

“還有呢?”

“泡芙~”

“還有嗎?”

“你!”

吐出羞羞台詞的尹遙夕講完等著狗子羞澀她再囂張,哪知囂張是狗子,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又捂住了他的嘴,對電話那頭說,“炸五花肉、泡芙再帶份炸雞來,我在正宰家。”說完掛了電話丟開手機也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讓她注意一下他還在打電話。

電話已經掛了,尹遙夕就很不在意,“這裡又沒人。”電話那頭是電波,不是人。

鄭宇盛不想跟她掰扯這個,她不注意,他注意就好了。摟腰抱起姑娘把人挪到邊上去,他同她說得把尿遁的人從洗手間解放出來,就去臥室找兄弟了。

兄弟表示我不出去你們不是更安穩?鄭宇盛則說,沒有把主人困在房間裡的道理,再說他們等下上樓了,還是出去吧,等助理來他還是要出來,總要道彆。

兩人局又回到了三人局,紅酒杯一碰,話題正常許多,聊的還是劇本,但不是再逗誰。純粹是李正宰怕舊事輪回,換了個切入點,問尹遙夕家裡會不會出現劇本裡的事。

“我們家不會,彆人家不一定。”尹遙夕看他們不信,嫌棄,“我爸跟我媽是真愛,我們家除了二姐,結婚全是真愛。”

李正宰指了下自己,“你跟我說你大姐結婚是真愛?”

“你是愛情破滅的產物,他們早年愛過的。”尹遙夕讓他彆太把狗血劇當真,“聯姻是一回事,聯姻的可選對象又不是隻有一個,那是多選項,他們看中了彼此不是隻衝著聯姻。李景榮現在是個衣冠禽獸,早年衣冠還穿在身上沒變成禽獸。他其實人不錯,當丈夫和父親都算是不錯,隻是愛情會消失麼。”舉杯,“這就是人力不可違了。”

已經成為愛情破滅產物的李正宰瞟了眼還相信愛情的兄弟,問尹遙夕,“你是不信愛情可以永恒嗎?”

“你難道信?”尹遙夕驚訝。

李正宰不信,不過他得說,“我信啊,你不信?”

不能理解這個回答的尹遙夕很是懷疑,“我信啊,可你真的信嗎?”

“你信?”鄭宇盛突然開口,“你信愛情可以永恒?”

高中少女當然相信愛情的童話就是事實,尹遙夕信的是,“愛情永遠可以永恒,愛人不能永恒而已。我愛上一個人的感情不會變,是人會變,換個人隻要我喜歡上對方,愛情就以另一種方式永恒了。”

渣的理所當然,鄭宇盛都想給她鼓掌,說反話,“我不信,不信愛情可以永恒,換個人也一樣,換個人就是前一個的愛情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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