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二十一章(2 / 2)

李正宰懷疑兄弟腦殘,為了給你搭檔不讓你單獨成為弱智,我都說信了,你說什麼不信?

自家渣,尹遙夕接受度很高,狗子渣,她不太能接受,“如果你不信愛情可以永恒,那你是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分手?”

被將了一軍的鄭宇盛啞然,李正宰隱晦翻了個白眼,隨即舉杯,“喝酒吧。”

酒喝了半杯後,新的聊天話題還是李正宰開的,這次不聊什麼男男女女的事了,不安全。他問尹遙夕殺青後準備乾嘛。

“暫時沒計劃,之後可能會飛趟非洲。”尹遙夕想著,“我之前想去看動物遷徙,上次沒趕上,今年應該趕得上。”手肘碰了下鄭宇盛,“五月末到六月,你提前辦好護照。”

鄭宇盛訝異,“你想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跟我去?”尹遙夕更詫異,“不跟我去要去哪?”

摸摸搭話的李正宰怕兄弟傻乎乎的說出蠢話來,“他有部電影五月底上線。”

不在意什麼電影不電影的尹遙夕看向鄭宇盛,“你不跟我去看動物遷徙?”

“我有電影要上映。”鄭宇盛苦惱,“定檔了。”

眉頭微皺的尹遙夕莫名想起了沅彬,“所以你要參加宣傳?”

“我也不想去。”鄭宇盛歎氣,得去啊。

眼看尹遙夕眉目舒展開,李正宰迅速開口,“他的意思是,雖然他非常想跟你一起去,但工作還是要顧的,宣傳也得去。”

確實是這個意思的鄭宇盛不解的看向兄弟,這還用說嗎?

尹遙夕開口的話證明,這是要說的,“你如果真不想去就不去啊,我讓人聯係製作方,推遲上映和你不參與宣傳他們都會選後者,定檔在撤檔會被媒體瞎寫。”

不參與宣傳是得罪所有人,藝人不能理解,“你覺得動物遷徙比電影宣傳重要?”

“當然啊,東非大遷徙每年隻有一個月的觀賞期。”尹遙夕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問的,“電影一個月上十來部呢,什麼時候不能看。”

這次皺眉的是鄭宇盛了,他才要說不是電影上映,是我的電影上映,這裡麵有很大的區彆。不等他開口,李正宰彈了下酒杯,讓兩個雞同鴨講的小學生集中。

“電影什麼時候都能看。”李正宰先警告小學生一號彆說蠢話,再笑眯眯的看向小學生二號,“但我們是演員麼,演員是我們的事業,事業可能會更攀高峰比一次旅遊要重要,對嗎?”

尹遙夕歪歪頭,好吧;鄭宇盛望向兄弟的眼神不太對勁,你說的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之後話題再挑,第三次開話題的李正宰挑了絕對安全的,春裝上市了,什麼時候去掃貨,新品哪家還不錯,他們三人都能聊,再怎麼是直男鄭宇盛也是模特出身,基本大牌,服裝版型,什麼樣的衣服好看聊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絕對安全的話題一直聊到助理把食物送來了,尹遙夕去洗手準備吃飯。李正宰等她進了衛生家,快速又直接的告訴鄭宇盛,尹遙夕想問題都從自身出發。

“跟你講過八百遍她是個小孩子,小孩子都從自己角度看世界。對她而言當演員是遊戲,你跟她說你想玩遊戲不陪她是找架吵嗎,你得.....”

“你是有些壞脾氣又不是傻。”鄭宇盛打斷他,“演員是遊戲還是事業她分不清?”我看你才傻!

李正宰對傻逼兄弟的情商感到絕望,“你彆廢話她等下出來了,你要是理解不了就換個角度。你的事業跟她沒關係,她不在乎你的事業隻在乎她能不能開心,不要讓她不開心,那你我都不開心,這總懂吧!”

鄭宇盛懂,鄭宇盛不讚同,“她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我不是說她糟糕,我是說她直線條,那叫天真.....”李正宰聽到洗手間開門聲,瞬時轉換話題,“你叫了炸雞不讓他帶啤酒上來,跟紅酒太不搭了。”

欲言又止的鄭宇盛看到妹子出來了,到底還是順著他說,“家裡不是有燒酒麼,喝那個。”

李正宰扭頭用好腦勺對著尹遙夕,正對兄弟翻了個驚天白眼,怎麼不蠢死你!鄭宇盛並沒有看懂,我說啥了?

剛巧聽到的尹遙夕拒絕這個提議,“燒酒巨難喝,就是酒精兌水。”

鄭宇盛驚奇的看向尹遙夕忍不住扭頭又看兄弟,這你都能猜中?他不用猜就知道尹遙夕不喝燒酒,可他真猜不中尹遙夕是自己不喝燒酒所以全場都不能喝。

心累的李正宰不想說話,這玩意兒還用猜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那家夥都默認你得無視電影宣傳期陪她去旅遊了,怎麼可能接受一共就三個人的局,兩個人喝燒酒不帶她這個紅酒派玩?

本質上並不是很喜歡喝酒的尹遙夕問屋主有沒有飲料,最好是碳酸飲料那才是搭炸雞的絕配。李正宰表示家裡有香檳,可以臨時充當一下碳酸飲料。

替代碳酸飲料的香檳剛被打開,一口乾了紅酒的鄭宇盛就把杯子遞過去了,手上還抓著木塞的李正宰疑惑,乾嘛?鄭宇盛更疑惑,喝香檳啊,不是要配合她?

好懸沒吐血的李正宰極其不能理解兄弟怎麼能一直不翻車,但也不給他倒酒,轉而拿起尹遙夕的被子給她倒。

尹遙夕則是不解,“你為什麼要搶我的香檳?”

茫然的鄭宇盛感覺這個三人局待不下去了,怎麼就我被排除在外呢,試圖說出理應安全的回答,“我想跟你喝一樣的。”

“那再開一瓶?”尹遙夕望向屋主,“還有嗎?”

屋主微笑,“就這一瓶。”轉向兄弟,瞪他,“你跟我喝紅酒。”跟小孩子搶‘雪碧’是什麼思想?腦子呢?!

被兄弟瞪了後好像是懂了的鄭宇盛望著那‘一大瓶’香檳,特彆想問尹遙夕,你一瓶喝得完?我記得你不喜歡喝酒啊。

不喜歡喝酒的尹遙夕喝著‘飲料’吃炸雞,另外兩個喝酒大人在李正宰說要去抽根煙後,就去書房抽煙了。

書房的門剛關上,李正宰就對兄弟說,“尹遙夕對你肯定是真愛。”

鄭宇盛懷疑他罵他,“燒酒不能喝,香檳為什麼不能喝?”

“你把香檳換成雪碧,雪碧就一瓶,你非得跟她搶那一瓶雪碧嗎?”李正宰真心搞不懂,“燒酒不能喝是她不喜歡,香檳不能喝是她喜歡,這很難理解?”

無法理解的鄭宇盛更意外,他為什麼可以理解,“你怎麼會那麼清楚?”

“廢話,那....”看一眼就知道啦,李正宰為兄弟挽尊,“我研究過她你忘記了嗎?”

想起還有這回事的鄭宇盛有點不舒服,“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你一直記到現在?”看他去摸了煙盒出來,驚訝道,“真抽煙?”

“大哥,我叫你大哥。”李正宰簡直想給他跪下,“我們進來抽煙的,她可以理解我們有話想單聊,但她不會高興我們把她當傻子騙,抽煙是有煙味的大哥,你醒醒腦好不好?尹遙夕看上你什麼了?”夠蠢嗎?

單純是沒反應過來的鄭宇盛抬腳要踹他,被他避開反而砸了根煙回來,伸手接住,等兩根煙點燃又是軍師跟腦殘將軍的關係了。

“尹遙夕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很容易看出來的,她基本不隱藏,看表情就看得出來。”軍師出攻略,“你要是不會看表情就問,類似剛才的燒酒,她問你有沒有彆的喝的就代表她不喜歡燒酒,很容易吧?”

麵無表情的將軍回,“我知道她不喜歡喝燒酒,她酒類都不太喜歡,香檳估摸著也不喜歡。”

“香檳對她來說是飲料,喝不出酒精味的就是飲料,她酒量其實很好,至少我看到的是一瓶半的紅酒沒問題。她不喜歡酒精味,衝嗓子,就是小孩子口味,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李正宰搞不懂,“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吧,怎麼會這都沒發現?”

發現了對方不喜歡酒精類飲品的鄭宇盛隻是沒有細節到再把飲品細分而已,他還不懂呢,“你是觀察她不是背她的資料,這都幾年了你還記那麼清楚?”

特彆想說這玩意兒不用記的李正宰也就是不想打擊他,“我記性一向好啊。”

還真沒辦法反駁的鄭宇盛抽了口煙,還是不聊那麼鬱悶的事了,“你繼續。”

軍師繼續說攻略,“必須要做的事和絕對不想做的事要跟她直接說,彆繞,她不是聽不懂是自動過濾不想聽的信息。不動腦子的時候尹遙夕就是直線條,你把她想象成....”試圖想個合適的比喻還要他記得住的,“高配版的你。”

低配版的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低配了?”

“你確定要跟我聊這個?”李正宰看著低配的兄弟,舉了下煙,“就這點時間。”這點時間已經足夠讓李正宰看出來,“尹遙夕在你麵前完全不裝,特彆直線條,你們在一起那麼久怎麼會什麼都沒發現呢?”

鄭宇盛試圖辯解,“她本來就不裝,是你想得太多。”

李正宰對尹遙夕的初印象就是那女人特彆能裝簡直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人,他完全是拚接觀察力仔細,小心翼翼、抽絲剝繭、過五關斬六將,還抱著差點債台高築的危險才看到一點底色。如今兄弟啥也沒乾就能那麼幸運的看到完全不裝的尹遙夕,還那麼理直氣壯的懟他想太多?

“你乾脆就這樣吧,她說不定就喜歡你沒腦子。”李正宰放棄了,“你在尹遙夕麵前就是個淺盤子,一眼看到底。戰鬥力太弱,弱到她沒必要裝,這樣也挺好,靠特色取勝。”

再次懷疑兄弟在罵自己的鄭宇盛板起臉,“彆以為我聽不出來。”

聽出來就聽出來唄,李正宰又不慫他,“反正你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你不想變就不變。”

鄭宇盛.....“要不你還是再說兩條。”

軍師幫他歸納總結了三條,簡短好記易操作的,怕搞複雜了他記不住還會加速玩砸。

一,保持自身特色不變,說不定尹遙夕就喜歡這款呢,不然早分開了;二,彆跟尹遙夕玩花招,她跟你一樣懶得動腦子,但她一旦開啟大腦的運行模式,你就涼,涼透透的涼。沅彬就是前車之鑒,那家夥現在估計後悔了。

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得讓尹遙夕看見你。

虛心向學的將軍問軍師,“你的意思是她看不見我嗎?”

“我的意思是你不特彆,沅彬大概率是因為容貌特彆所以他們在一起過,你算得上容貌特彆的那款但性格不特彆。講到底還是那句話不能當舔狗,追在她身邊的舔狗太多,你沒什麼特彆的地方,她怎麼會看見你呢,你跟其他舔狗能有什麼區彆?格外會舔嗎?”

李正宰看他僵住臉,歎氣,所以說那麼危險的女人為什麼要去碰,哪想不開,但親兄弟就是得給他善後啊,“你得變得特彆,雖然特彆蠢也是一種特彆但我覺得你還是往憨厚的方法發展更好,好歹那也是優點。”

第N次聽出來自己被罵了的鄭宇盛滅了煙不想跟他聊天了,什麼兄弟,絕交吧。

兄弟就是用完就丟的人,出了這扇門,他們就是塑料兄弟,以李正宰為開端講述兄弟可以被稱之為蠢但也可以被稱之為敦厚的各種神操作,被人騙錢和被人騙錢以及被人騙錢的故事。

鄭宇盛想反駁,他也知道不少李正宰的挫事啊,可那些事好像不太能放到台麵上說,就很憋屈。旁聽各種傻子被騙悲催故事的尹遙夕格外想推薦他一個‘反詐APP’,可她更驚奇於,你哪來那麼多錢?

“沒你有錢不代表就窮啊。”李正宰笑道,“他比很多人都有錢,隻是沒你有錢而已。”

尹遙夕抿了口香檳,好像是,再看鄭宇盛,“你能長這麼大也不容易,小時候沒碰到有人拿棒棒糖誘惑你跟他走,運氣也是非常好了。”

自小到大都認為自己運氣很不錯時常遇到貴人才走到今天的鄭宇盛,對兩個認為世間險惡得防備所有人類的動物很無語,“你信彆人,彆人才會信你,誰都不信的人,就沒人會信。這麼樸素的道理你們倆都不懂,還好意思跟我叨叨。”

活在叢林法則裡的動物們對視一眼朗聲笑開,李正宰端起紅酒杯敬敦厚的兄長,這就是他們能成為朋友的原因。尹遙夕也舉起香檳意思一下,所以她喜歡金毛啊,沒人會不喜歡金毛。

所有人都喜歡的金毛帶著終於吃飽喝足的尹遙夕出門了,沒有上樓回家而是要送她下樓。尹遙夕看他按了電梯裡的‘負一’,疑問的看向他,不上樓嗎?

“嘴角不疼啦?”鄭宇盛用手背碰碰她的側臉,“沒傷口卻還是不舒服可能是抻到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嘴角早就不疼了的尹遙夕抓著他的手腕翻轉,臉貼上去,她真的很喜歡金毛,金毛會保護她呢,雖然他做不到,但他一直有努力那麼做。

屋內的李正宰收拾著茶幾,望著香檳杯上殘留的口紅,莞爾一笑。這一對說不定真的能成,尹遙夕對自家這個傻子至少有兩分真心,足夠了。

剩下的八分,不是還有他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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