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八章(1 / 2)

趙哲民, 名字很普通。普通到如果穀歌這個名字翻十頁都找不到本人的程度,哪怕在名字前加一個限定詞濟州島檢察廳,趙哲民也不是什麼多特彆的人, 無非是....

“調到刑事二部, 還是部長也沒升職。”趙大哥給弟弟進行簡單科普,“主攻特殊金融, 搞賭場的那幫人恰好被包含在內。”

趙哲秀壓根沒在意,他埋頭吃肉呢, 親哥帶他來吃超貴的牛排, 巨好吃。

趙家兩兄弟由於都不喜歡爹, 雖然討厭的理由不太一樣,但也不妨礙他們關係很好。家裡但凡親爹反對的他們都支持, 類似趙哲秀想當藝人。

“過兩個月春季開學,老頭子是不是還想讓你回學校?”趙哲民抿了口酒看弟弟吃得頭都不抬,笑著講,“你乾脆搬出來, 那老頭見不到你, 就管不到你了。”跟他一樣。

趙哲秀搖頭, 嘴裡塞得鼓鼓的還不忘說,“媽媽做飯超好吃~”

兩兄弟聊起兄長的職位就是一語帶過,外人聊起這對兄弟裡的兄長那科普可就詳細多了。

李秉憲花了一個下午打了一串電話,把能問的人都問便了才問到稍微細致點資料, 不然平白無故打聽個部長級的檢察官還是遠在濟州島特彆行政區的公務員,可不太容易。

公務員一路是首席上去的,首爾大法律係首席,研修院首席,進了濟州島檢察廳的強力部(主攻打擊黑惡勢力)不到兩年就成為部門首席檢察官, 三年後被破格提拔為部長。

“為什麼能破格?”

“他前任當街脫褲子被抓了,他是臨時被任命。”

李秉憲表情空白一秒,什麼叫當街脫褲子被抓?負責給他科普的也是一位公務員,公務員跟演員說,現實比電影精彩多了。

那位前任部長喝大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就這麼衝到馬路上脫了褲子。大庭廣眾不說還是光天化日,清晨的街道突然出現暴|露|狂,現場有十幾通電話打到報警台,警察秒速抵達現場。

新聞當天就爆了,部長隔天開新聞發布會引咎辭職,再隔一天,趙哲民被破格提升為部長,就是這麼迅速。

國家機關在處理特殊事件時,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這是年初的事,年末趙哲民就被調職到刑事二部。

“強力部出來的都是瘋子,他們每天都在跟社團打交道,光趙哲民一個人的年度指標都是得破獲十二起重大犯罪。重大懂嗎,查毒|品都得按噸算才叫重大。”

“就這種工作強度他都能成為首席,那種人你最好不要惹,碰到就繞道走最安全。他們什麼都乾得出來,我們抓人還要申請批文,他們直接拔|槍,打死拉倒,能被他們圍剿的手上怎麼都背著幾條人命,先打死再搜查他們都乾得出來。”

臨時充當‘百科’的公務員其實跟趙哲民也不熟,單純是同屬體製內聽說過,“趙哲民會被調去主攻特殊金融犯罪,是他之前查抄了九家地下賭場,濟州島公開的賭場一共就八家,他一個人乾掉全部還多一家,這種人上麵的肯定想調過去啊。原本的部長還有五年就退休了,也要動位置,就變成了這樣。”

“對了,我記得你認識趙哲民他爸,聽說他們父子倆關係很不好,當初趙哲民是能進中|央的,首席麼。他就因為他爸在直接去濟州島了,真假倒是不知道,總歸你如果跟他爸關係好,最好也躲趙哲民遠點,萬一他會大義滅親呢。”

首爾的酒桌上在聊的都是小道消息,濟州島的酒桌上聊得全是幸災樂禍的準確消息。

“老頭子要被降職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為什麼?”

“惹錯人了唄。”

體製內的親哥給當演員的弟弟科普,趙爹年前升職就是頂鍋升職,當時有個很棘手的案子誰都不敢查,涉及國情院乾政。簡單地說就是國家情報院的院長利用職務向當時的總統索賄,新年總統換屆,新上來的想搞前任,就需要有切實罪名,國情院就被拽出來了,正好新領導也想核心部門換上自己人。

趙爹就這麼升職成為調查者,他確實查出了一些東西,把前任和現任總統都查出了一些東西。如果他隻針對前任,那他很可能在未來會再升職,但他偏偏要搞‘公平’,連帶現任一起針對,現任的樸女士就準備讓他下鄉,醒一醒腦子。

“太公支持獨立運動時就死在姓樸的槍下,當年老爺子搞民主運動也被姓樸的抓過,他對姓樸的一直看不慣,本身黨派也不一致,有機會肯定要搞姓樸的一把。父債子償,到哪都是這麼回事。也就是檢察院內部被姓樸的抓過的多了,他才能混淆視聽被當成邊緣人升職。”

“說起來也不怪老頭子,他努力那麼多年搞不好就為了這一天,被下放也是求仁得仁。”趙哲民撇撇嘴,“這次那老頭還挺帥。”當兒子的難得誇句爹,心不甘情不願,但該認得認,老頭確實帥,硬剛總統呢,還是現任。

還真沒研究過家譜的趙哲秀叼著蟹腿聽哥哥講古,曾經的崢嶸歲月,趙家可是個大家族,如今死的就剩那麼小貓兩三隻,跟姓樸的可以說是有血仇。偏偏跟姓樸的有血仇的家族挺多的,趙爹還真不特彆,才能升職。借由升職的機會,趙爹當機立斷報仇,再晚就來不急了。

仇呢,勉強算報了一點,樸女士黨內支持率因這件事驟降。樸女士怒火中燒一巴掌給趙爹打到鄉下檢察廳去了,雖然成了廳長,可以說是個土霸王,但霸王前麵加個土就莫名有點悲催。

首爾的酒局上,‘百科’公務員也告知了演員趙爹要下放的消息,不過他不能肯定,依舊隻是小道消息。

李秉憲不解,“惹了總統不會被撤職嗎?”

“看情況,中|央檢察廳那幫人也不是個個軟腳蝦總統說什麼是什麼,他們這次力保,人家確實是按規矩查的,查得仔仔細細證據確鑿。總統再厲害也做不到讓整個中|央檢察廳低頭,硬剛也剛得過。姓樸的又不是孤家寡人,真惹急了,檢察廳那幫人能把她身邊所有人都調查乾淨,就為出這一口惡氣。”

科普小哥說起趙爹很是敬佩,“這位才是國民良心,支持絕對正義,業內楷模啊。”說著想起來,“你是趙明哲他爸的朋友,怎麼會不認識他?”

李秉憲訕笑,“我跟那哥其實也算不上熟悉,我得低頭給人家敬酒的關係,知道人家家裡幾口人,大概是做什麼的,哪知道更具體的事呢。再說我也沒資格跟人家做朋友,一個天一個地的,我們這頂天了算酒友。”

他們能認識算是個偶然,酒局上偶然的見了一麵,此後一直是他在維持關係。這類的關係不可能真等到事發後再帶著禮物上門求人辦事,那誰認識你啊,功夫都得做在前麵。

三不五時約出來吃個飯喝杯酒,推杯換盞之間,哥哥弟弟叫起來,交情逐漸也就有了。正是因交情淺薄,李秉憲在初次麵對趙哲秀時才會小心對待,真要是交情深厚,哪用當什麼太子。好朋友的兒子,不就是自己的大侄子,誰家把侄子當太子的。

懂他什麼意思的科普小哥安慰他,“你能跟前輩成為酒友也很厲害了,總統說換屆就換屆了,前輩搞不好還能起複,他現在是我們中的這個.....”拇指一翹,“誰談起前輩不得誇兩句。”

濟州島的飯桌上,親生的兒子在幸災樂禍,他爹就是活該,自己找死。

哥哥說了一串親爹的倒黴事,隨後跟弟弟講,“你想跑趁現在,他被下放,我送你出國,怎麼樣?”

趙哲民給弟弟都考慮好了,“你要是喜歡表演,我送你去學表演,或者就不想讀書先去國外旅旅遊也行,到時看喜歡什麼,再考慮要不要留下。還是國外待得不自在,那你就等風頭過去再回國。老爺子成天就想我們按照他的安排走,我是改不了了,你未來還長著呢,就按照你的心意去活,彆管他。”

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得已經很嗨皮的趙哲秀,摸著吃撐的小肚子,表示,“我想想。”

這一想就是半個月後,趙哲秀接到羅英石的電話,召喚他回去錄導演剪輯版,也就是一群人聚餐一起看節目的第一期放送。

這桌飯本身沒啥特彆的,隻是在電視上放出李勝基初次推著一大堆行禮出機場時,羅英石突然想起來,在同一個機場,他們要飛另一個地方,李勝基差點被外國人坑了,順帶感慨一句,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隔天,有人想免費給趙哲秀發放早中晚餐,還能包月甚至包年的那種。

“隨便我挑?”被社長叫回公司聊新項目的趙哲秀不解,“什麼都隨便嗎?”

李秉憲表示,“什麼都隨便,預算三百億的項目,你就算自己當導演,自拍自導自演都行。不想那麼麻煩就你定導演,挑劇本,選演員,搭團隊,一切都是你說了算。”

“你不用考慮要找誰才能讓三百億回本的事,那邊能叫出這個價就不在意是否能回本,一切就衝著讓你開心。你想怎麼樣都行,就是肆無忌憚的把這筆錢全花了不弄電影都行,但我建議你還是弄個電影,直接收錢到底對你沒好處。”對社長更沒好處,錢又不進他賬戶。

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話還猶言在耳,趙哲秀懷疑的看著社長,“這麼好的事為什麼找到我頭上?”

因為弟弟有個好哥哥,哥哥那邊的路子很多人走不通,就有人想繞道而行。

當晚,李社長帶著重回社交圈的太子去見了跟趙哲秀有過一麵之緣的人。他們此前見麵的場所就在親哥的辦公室,趙哲秀看到人就想起來那一大盒水果禮盒,進而明白,免費午餐的來路。

弟弟打電話給親哥,有人要通過我向你行賄,咋說?

“隨便你,喜歡就玩不喜歡就不玩。”趙哲民問清楚了是怎麼個行賄方法後就不在意了,“基本規矩不用我教你吧,所有轉賬的錢都不能要,你正經簽約金是多少就是多少,該報多少稅就交多少稅金。巨額禮物不能收,實在喜歡就找個其他人掛名。三百億對那幫人來說不算什麼,一杯酒錢,你不用管這些。”

趙哲秀懂了,再問一句,“我看你那天沒收水果盒,以為你不會要。”

“暫時不好碰這些,老頭子被下放,我這邊監管也會嚴,被人盯著呢,安生點吧。”有人盯著的哥哥讓弟弟放輕鬆,“他們不是出了事要找我平事,就是打點一下讓我彆找他們麻煩。前者的錢你不能碰,後者的錢你隨便收。”

趙哲民想了想,補充一句,“你那邊沒事,禍不及家人老規矩了,你還是個學生呢,他們要是找你麻煩,我跟老頭又不是死了,不怕我們臨死反撲啊。”

猶豫一秒的趙哲秀遲疑道,“我要不要也老實點。”家裡的頂梁柱兩根都被人盯上了,他怎麼都得為柱子們做點事吧?

堅|挺的柱子哥雲淡風輕的就是一句,“你玩你的,你哥我混到現在要是還不能讓你隨便玩,那我還渾什麼。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真想幫忙,等你什麼時候畢業了再說。”

畢業遙遙無期,春季開學就在眼前。親爹此時已然下放,當爹的壓根沒跟小兒子說什麼下放理由,隻在走前問兒子,你想不想出國?爹也是給兒子安排好了的,隨時就能走。

首次認真觀察親爹的兒子思索大概一秒後回答,他要回成均館,繼續讀書。

當爹的是真想給兒子遮風避雨,做兒子的好似就不知不覺間融入了這個家庭。

重新回校還是讀大一的趙哲秀目前基本是八成以上同期的前輩了,前輩這個學期活得比較獨,他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那個以他為項目開始運作的電影。

不是趙哲秀糊弄讀書的事,而是他之前已經把這學年的書都背得滾瓜爛熟,不是要給趙爹考前三麼,他也沒想過讀一個學期就跑路,是按照學年學習的。再加上社長三天兩頭給他打電話,趙哲秀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李秉憲以前也是接觸過‘定製電影’,在特殊領域時常搞定製電影,可他還真沒接觸過投資金額那麼大,還擺明了虧了賺了都無所謂的定製項目。李社長對這件事可上心了,想法一天一個變。

社長一會兒是要搞大排場商業片,好讓藝術領域已然戴上王冠的趙哲秀再衝擊商業片市場,到時他的身價還能再漲一波。一會兒又覺得,趙哲秀頭頂的王冠不太穩當,想再接再厲送他去搶下另一個歐洲三大。有了威尼斯還可以有柏林和戛納啊,要是能湊齊,那才叫稱王稱霸呢,能在國內橫著走。

趙哲秀在這件事裡其實是個橡皮圖章,他其實不管事,也沒什麼興趣管事。但社長每次召喚都有好吃的,他在學校跟彆人吃飯是他這個前輩請客,回公司就是社長請客,他就更願意回公司,在哪學習不是學呢。

天天跟著社長跑的趙哲秀包裡隨時帶著曆年真題集,嫌社長叨叨得煩了他就直接埋頭刷題。李秉憲被他搞得很無語,到底是你的項目還是我的項目?

“可以是我們的項目啊。”實在對這類事沒什麼興趣的趙哲秀一邊刷題一邊引誘社長乾私活兒,“三百億足夠湊個雙男主的項目,你是男主我也是男主,不就結了。”

李秉憲皺眉,“那哥會打斷我的腿,不是什麼錢都能貪。”

趙哲秀瞟了他一眼,“我同意的,你腿有我保著呢。”

一直自詡照顧小朋友的哥哥or叔叔,被小朋友突如其來的霸氣宣言逗笑了,隨即好奇,“你到底是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還是對錢沒興趣?難道不想更成功嗎,不想萬人敬仰登上王座?”

手上轉著筆在思索主觀題怎麼答的趙哲秀沒想過那些,隨口問對方,“哥算是登上王座也萬人敬仰了,日子過得有更好嗎?”

李秉憲被問愣住,隨即笑歎,“是啊,我日子搞不好過得還沒你好呢,太子。”

太子低頭唰唰唰答題,厭學少年對功名利祿毫不關心。

趙哲秀沒有成功的欲望,沒有登上王座傲視群雄的野心。他的人生目標始終未變過,就是填飽肚子。盼娣這麼想,趙永熙這麼想,趙哲秀還是這麼想。這三者的區彆也就是盼娣隻能看到明天的事,趙永熙也隻能想到下個禮拜的事,趙哲秀大概能考慮下個月吃什麼。

進了遊戲後的趙哲秀光以‘陽光少年’的身份活了兩天就確定了,他十年內都不用擔心口糧問題。成為威尼斯影帝的趙哲秀,在一個月拍了七條廣告後,按照當時的豬肉價算,他這輩子都不用擔心沒肉吃,那他還需要什麼野心?

有野心,為了實現野心拚死拚活,最終實現了野心的人日子過得如何,他都看得見,這幫人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

那幫實現了野心的人群中,遠得有他兩任乾爹。

乾爹一號看似在鄉下算是一霸,可每次對上村長,他還得賠著笑臉,給錢給物。盼娣不止看到過一次,乾爹一號送走村長後都會砸了村長用過的所有碗筷,以發泄怒氣,扭頭見到村長還是滿麵笑臉。

當年什麼都沒有的盼娣因厭學被‘乾娘’活生生拔下了十根手指的指甲,那種深入骨髓的痛,都沒有讓她生出成為人上人的野心。隻有扒著窗沿本想找機會去偷吃的,卻看到村長剛走,‘乾娘’□□爹打得皮開肉綻的疑惑。

有那麼多吃得,他們為什麼還要打架?

當年多少有了點腦子的趙永熙不過是豆蔻之年就躺在行將就木的二號乾爹床上,也沒生出她要搞死禽獸不如之人,再翻身做主人。隻有老爺子每次弄完了就抱著她垂淚說什麼我也不想,我是真的憐惜你巴拉巴拉的疑惑,什麼時候能開飯?

當年腦子很好用還第一次手上沾了血的趙哲秀在乾黑活被中間商賺差價時,也沒生出要乾掉中間商自己當老大的野心。隻有被他弄死的那個人那麼有錢,晚飯居然吃得是清粥腐乳,那麼有錢居然不吃肉?

社會科學說人類是最殘忍的動物,在動物界隻有人類會不為食物而殺人。趙哲秀通常情況下隻為食物動手,吃飽了,但凡沒人惹他,他都是懶洋洋的等著下一餐開飯。

這群實現了野心的人群中,近得有他兩任老板。

老板一號李秉憲,豪車豪宅、地位錢財,什麼都不缺。可他對上那位假冒偽劣的太子也是先賠笑臉,哪怕已經很不爽了,也是把他拽出門教訓,要給那位假太子的爹留麵子。

扭頭就去乾掉了假太子的趙哲秀在判定地位差之後就很疑惑,老板一號有什麼好忍的?

老板二號算是金基德,這位其實缺錢,至少沒富到李秉憲那個份上,拍電影還是要去外麵拉投資。但這位同樣不缺地位,能拿眼角斜視老板一號都足以的地位。可為人陰損乖戾的金基德,對上製作人時脾氣非常好,雖說不是跪舔吧,也是個正常人,能聽得進去話的。

從來就沒在意過製作人,一直聽經紀人說舉凡劇組出一點問題你都可以立刻走人的趙哲秀,同樣很不能理解,那些強迫金基德變得正常的禁錮是什麼,就那麼不可違抗嗎?

玩遊戲的趙哲秀已經見過了許多功成名就的人,這些人展現給他的生活就是,不管有多成功,為了能更成功就是要壓抑一部分本性,去做那個低頭的人。

因此,哪怕趙哲秀已經很清楚衣冠土梟這個詞代表什麼,他也從沒想過要為衣冠二字奮鬥終生。他隻會為了吃飽而奮鬥,現在已經吃飽了,剩下的都是遊戲時間,拍電影是,參加綜藝是,學習.....勉強也算是吧。

趙哲秀就不壓抑本性,他的本性就是填飽肚子就能過一天。在他連路邊野草都不如的歲月裡,都沒有壓抑過本性,為什麼穿上了衣冠,反而要壓抑本性?

圖什麼呢?就為了登基?

登基了能如何?有什麼是他這個太子吃不到,非得當了皇帝才能吃到的?

在業內算是帝王之一的李秉憲被太子忽悠著去搞雙男主的本子了,項目變成了自己項目,李社長更上心了,趙太子就解放了。

解放的趙太子成天混吃混喝,他是有局一定到的人,所以大家都喜歡約他。雖說他不喝酒,但在一群酒鬼裡能約個不喝酒的來呼叫代駕送大家回家,也很棒啊。

很棒的趙哲秀再度進入SJ的宿舍,去吃利特做的家常菜。他們有段日子沒見了,自趙哲秀被爆出成為威尼斯影帝的候選人之一,利特就沒有再叫趙哲秀來宿舍吃過飯,僅有的幾次聯係還是為了說恭喜。恭喜獲得威尼斯影帝,恭喜獲得大鐘影帝,全是客套話。

威尼斯影帝收到的恭喜客套多了去了,趙哲秀對那些話沒什麼反應,也就說聲謝謝,沒了。早年也被媒體吹成韓流帝王的利特重新回到演藝圈,算得上風生水起哪哪都順利,手上抓著一堆綜藝呢,卻感覺到了愛豆和演員之間巨大的差距,因此刻意疏遠。

早年趙哲秀啥也不是,利特從來也不知道他是太子,反倒因為弟弟每次吃飯都跟吃了這頓沒下頓一樣,讓利特誤以為小孩子日子過得也很悲催。進而三不五時就呼叫弟弟,你哥是沒什麼錢啦,但讓你吃飽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