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九章(2 / 2)

“我在他的羽翼下當了很多年的小女孩,滿腦子隻有粉紅泡泡。如今,我雖然已經沒辦法像他保護我一樣去保護他,但我還是可以給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讓你的人生順遂些,你就當....乾兒子紅利?”

差點真就落淚的了黃正民堂皇笑開,乾兒子什麼的,要多個媽的意思嗎?

不管怎麼說,活人長得像死人總歸有些益處,但就活人而言,好處多多。

李秉憲給沅彬分享了一個新消息,保真,“黃正民是另一個我,類似我長得像大宇集團的那位公子一樣,他長得像柳家故交好友的兒子。那個人也是英年早逝,這就是柳夢凡跟他有交集的原因。”

已經在劇組拍攝的沅彬接到這通電話時,沉默了一會兒,隻回了一個字,“哦。”

“哦?”李秉憲聽不懂,“你知道這個消息嗎?我都是才知道,你又是早就知道了?”

沅彬也是聽他說了才知道的,那個‘哦’的意思是,“差不多吧。”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

李秉憲覺得有意義啊,新消息還有第二個呢,“金友澤投了他一部電影,男主,他親自投的,據說項目完全是圍繞著黃正民搭建的。最多一個禮拜,全天下都能知道,黃正民是金友澤罩著的人,金友澤看誰的麵子罩著他你懂的吧。他起飛了,你就沒什麼想法?”

沒有任何想法的沅彬表示,“我也在停機坪上啊,等電影上線,我也能起飛。這個項目也是金友澤投的,你不是知道麼。”

“起什麼飛,我們講得是一回事嗎?”

“都一樣。”

此時才察覺他語氣不對的李秉憲皺眉,“你搞什麼?”

“沒什麼,我要拍攝了,還有彆的事嗎?”

“.....沒了。”

“那我先掛。”

2004年,年末。韓國電影圈最爆炸的消息是,黃正民變成了李秉憲第二。這種‘疑似故人來’的事情居然都能發生兩次,搞得業內男藝人都想著要不要去整容,投資回報率太高了!

2004年,年末。柳夢凡離開了韓國,一方麵是要回倫敦去見團隊,年末清賬以及有各種活動要參加;另一方麵是,她有些想那個傻子了,想去紐約看看他,哪怕隻是一個衣冠塚。

同一時間,已經變成電影男主角的黃正民,在跟新團隊聚餐結束時,憋了許久實在沒憋住,端著酒杯去問特地過來參加聚餐的金友澤,他是不是應該去謝謝柳夢凡,讓他加入了一個項目。

“我個人的建議是不用特地說,不過你要是自己想說,我也不反對。”金友澤現在也把他當‘李秉憲二號’,很親切的教導年輕人,“這個項目柳夢凡知不知道都不好說,你是金泰榮推薦給我的人,講起來我們都是衝著那位女士的麵子沒錯,但有些事太刻意就不好了。”

要是沒有布帳馬車的那次見麵,黃正民是不會接受這個項目的,但有過那次見麵後,即便他依舊沒有向柳夢凡尋求什麼幫助,在金泰榮把他帶去見金友澤時,他也沒有再抗拒,對方想要幫他一些‘小忙’。

新項目就是這麼搭起來的,說起來依舊是即和柳夢凡有關,又沒有實在牽扯的關係。

合約都簽了的黃正民聽了這話暗歎一聲,他現在的人生不是順遂些許,是坐上了直升機,就等著起飛。他在飛之前真的沒必要,跟幫助他的人說一聲謝謝嗎?

金友澤覺得沒必要,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種事都專門聯係的話,算是一種打擾,看小朋友好似不太聽得進去,就換了個角度跟他解釋,對柳夢凡而言,這種事小到不值一提。

“我早年是讀商科的,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不可能進入電影圈。”金友澤笑問他,“你猜我為什麼不會進電影圈?”

黃正民猜不出來,“因為商科和電影沒關係?”

“這世上所有能買賣商品的公司都跟商科有關。”金友澤表示,“電影市場太小了,小到在金融領域就是個小螞蟻。”

國內一線電影製作公司的社長夾著煙在空中畫了個圈,對演員說,“全球電影市場,不是韓國是全球。今年一整年,全球電影市場的總產值八百億美元不到。總產值懂嗎,包括影院票房、電視轉播權、DVD銷售和出租等所有由電影產品直接產生的收入,加起來也沒超過八百億美金。一共就七百多億,具體數字我也忘了,但沒到八百億。”

“八百億,對你而言可能大到不能想象的數字,給你找個對比,今年三星總營收破了一百億美金。”金友澤一手比劃‘1’,另一隻手比劃‘8’,“僅僅是一家公司一年的營收就是全球電影市場的八分之一,這樣你有概念嗎?”

不是很有概念的黃正民猶豫著點頭,這是三星很厲害的意思嗎?

金友澤叼著煙笑了,“柳夢凡的個人資產,據我所知,大概率超過八百億美金,極小的概率也是打平,不會低於八百億美金。”這是柳夢凡很厲害的意思。

“她的個人資產能超過全球電影市場的總產值,當年我讀書時的夢想其實是為她那樣的人服務,還幻想過未來某一天,或許我也能成為她那樣的人。在當時的我眼裡,金融領域裡,電影市場太小了。不對,當時我壓根就不關注電影,要不是幾年前有了文化立國的口號,壓根也沒人關注電影,還是韓國電影。”

想起當年,金友澤笑容變大,再對年輕人說,“我們現在做的事,在她的世界相當於家裡的傭人去路邊買了一袋子蘋果,碰到了熟人,就給了你一顆。我這個傭人分了你這個熟人一顆蘋果,你覺得你有必要為了一顆蘋果而專門去謝謝她,我給了你一顆蘋果嗎?”

傭人、熟人和蘋果的例子實在舉的太好了,黃正民沒什麼想問的了,還是喝酒吧。

滅了煙喝酒的金友澤反倒有想問的,“你會跑來問我要不要專門去謝謝她的意思是,你跟她平時沒聯係嗎?”

“......我一個收到顆蘋果都得行大禮道謝的人,跟她怎麼聯係?”黃正民以為他開玩笑。

金友澤認真的,“那我建議你可以去謝謝,借著你吃到蘋果的機會,跟她產生一點聯係,把這個當話題,有的沒的先聊起來。”看他不解,反倒疑惑,“你知道關係是相處出來的吧,李秉憲有事沒事就往他乾爹那邊跑,就是在套關係啊,你不能等著臨時抱大腿。”

這道理黃正民也懂啊,問題是,“不是說特地為了蘋果說謝謝沒必要?”

“你們如果時常聯係,那你特地為了蘋果謝她當然沒必要,總不能每次見麵都說謝謝吧,那反倒會讓關係疏遠。但你們沒有聯係,就得想儘一切辦法先保持聯係,連朋友都做不成,橘子、蘋果的還有什麼意義?”

金友澤覺得小兄弟不開竅,“你像她幼年的好友,就為你這張臉她也不會對你有惡感,但是想要作為黃正民讓她對你有好感,你就得跟她聯係啊,不然這份香火情說斷不就斷了。你們壓根是陌生人不是麼,你隻是長得像她幼年的朋友而已。”

這個道理黃正民同樣懂,但他沒辦法解釋,他並非長得像對方幼年好友,而是亡夫,這怎麼聯係?

兩人還是聯係起來了,因跨年的祝福短信。

黃正民發了新年快樂的祝福短信給柳夢凡,這次柳夢凡沒有隔了幾天才看見,當時就給他回了,也是祝他新年快樂。

收到回信的黃正民思考許久後,發出一條,純屬閒聊的信息,問她,有錢人家裡的新年大餐會不會像電影場麵。有錢人秒回,她的新年大餐是吃餃子。

為什麼是餃子?黃正民疑惑;柳夢凡表示,她在紐約的唐人街,這邊的習俗。爸媽在韓國,兩邊沒在一起過年。

借著‘新年餃子’,兩人就這麼聯係起來了,聊柳夢凡的那位故人,不是她特意提起,而是她正在陪那位故人吃餃子。黃正民問了,她就說了,本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短信變成了電話,電話三不五時的打。黃正民知道了衣冠塚代表什麼,還知道牌位會供奉在家裡,了解柳夢凡去了紐約,又賺到倫敦、香江,又繞回紐約,再飛魔都、塞班島等等,轉悠了大半個地球後,重新回到首爾,已經開春了。

有錢人為啥飛了那麼多城市?視察產業加過冬度假,冬天太冷要去溫暖的地方待著。

黃正民從側麵了解的有錢人的日常,樸實無華的幸福生活,偶爾也會無聊。至少柳夢凡有時候會跟他說,哪哪哪有點無聊。

說實在的,那樣的生活距離他很遙遠,但在聽柳夢凡說起那些時,好似隻是一個朋友在分享旅行生活。介於他目前即將進組,大量的時間都花在塑造角色上,時不時聽那些旅行日常,還挺有趣的。

櫻花盛開之時,柳夢凡回到了首爾,開春就沒那麼冷了。

這次柳夢凡再回來就不單純是為了‘人有相似’,單純是媽媽想她了,她就回來了。沒打算多待,就準備陪陪媽媽再出去瀟灑。

女兒不管有沒有錢,在父母眼裡都是不見時會想念,見到了也就稀罕幾天,幾天後又會嫌棄的存在。

回到首爾的柳夢凡跟黃正民在電話裡吐槽,她媽頂天就會跟她這個乖女兒親熱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乖女兒就會變成討人厭的女兒。

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朋友能閒扯這些瑣事的黃正民如今已經進組,再跟她打電話,已經很鬆弛了,還能調侃一句,“想你這樣什麼都有的女兒,父母應該沒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吧?”

“我媽對我不滿意的地方可多了,覺得我成天沒正事到處瞎跑,心不定,人也不安穩,關鍵是沒孩子。”柳夢凡說著就笑,“我讓她去領養她又不樂意,那麼喜歡小孩就去領養啊,為什麼來折騰我。實在不行,她和我爸可以再生一個麼。”

午間休息,正在吃飯的黃正民差點噴出來,“你這麼說不會挨揍嗎?”

“會啊,所以我才說啊,我們母女的友好期限頂多一個禮拜,超過這個時間她就看我哪哪都不順眼。”柳夢凡表示,“在爸媽眼裡,再有錢都比不上有孩子。”

黃正民好奇,“你是不想生嗎?”結婚那麼多次都沒孩子,本身也不太合理。

“難道我應該想生嗎?”柳夢凡讓直男了解一下,“懷孕很辛苦的,我乾嘛想不開。”

直男疑惑,“你以前的....丈夫?我是說,他們也不想生?”

“想的吧。”柳夢凡聊起這個倒是沒有任何避諱,“起初是我年紀小,我覺得懷孕很恐怖,有點害怕。那個戀愛腦隻要我不喜歡,他就什麼都不會說。第二任有聊過,不過我那時候覺得自己還沒玩夠,倒是不害怕了,隻是覺得沒那個必要,他也沒說什麼。第三任自己有孩子,對這方麵不太在意。”

黃正民順勢接上,“第四任是那位天王?”

“嗯,這次是他不想,新婚啊,怎麼會往那個方麵想。”柳夢凡回憶起新婚戀人,展顏笑開,“他自己都是個小孩子呢,也不對,我們都是小孩子,就想著你和我玩,我和你玩,沒想過再添加一位玩伴。”

差點就問出‘那之後呢’的黃正民,及時刹車,之後人都沒了還有什麼可問的,還不如問,“那你現在會想要領養一個孩子嗎?”

“不想,我自己一個人挺開心的。”

“財產怎麼辦?”

黃正民發出普通市民的好奇,“你那麼大一筆財產,不會想要有個繼承人嗎?”

“我有繼承人啊,你可以理解為法律上我是有孩子的。第三任丈夫的長子是我法律上的繼承人,我大半的產業都是他在管理,不然我也不能成天優哉遊哉的到處玩,還是要工作的。他負擔了我八成以上的工作,負責賺錢,我的任務就是花錢讓自己開心,不會突發奇想修改遺囑,那他會損失一大筆錢。”

不普通的柳夢凡笑言,“徹底放手產業不去管理純從外麵找人負責運營是不可能的,真敢這麼乾,對方說不定能掏空我的錢包好填滿自己的荷包。還是要有切身利益相關又能充足信任的人負責,你跟他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能友好和諧。”

多少有點負責的關係讓黃正民再度發出疑問,“你們隻是...我是說,法律上的關係,你也能信任他嗎?”

“法律上他是我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如果我意外離世,我的父母還活著,他也需要贍養。隻要我沒孩子,他能比信任他的繼承人還信任我,某種程度上我的錢就是他的錢,他才會努力給我賺錢啊。”

“他的繼承人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兒子的意思。”

“他年紀很大了嗎?”

“也沒有,比我大而已。”

一時愣住的黃正民不知道要說什麼,柳夢凡卻笑了,笑問一句想不想聽豪門爭產的八卦。黃正民很想聽,但劇組那邊叫開拍了。

掛斷電話的黃正民在往片場走的路上還低著頭跟柳夢凡發短信,一時沒看路,撞到了人。他抬頭跟後輩說了聲抱歉,後輩擺手示意沒事。

“跟誰聊天那麼開心?”後輩問。

前輩收起手機,“沒誰。”

前、後輩同時走進片場,場務跑過來,對著後輩演員說。

“宇盛xi,導演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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