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第二十三章 女明星的業餘愛好(1 / 2)

雞頭到底是沒斬, 結拜也就是說說而已,不過孔佑成了林疏雨的牌搭子。

農曆新年將至,閒極無聊也不想飛加拿大的林疏雨最近在朋友圈致力於宣傳‘國粹’, 大過年的就是應該組團打麻將啊, 不然年有什麼好過的?

在韓國想要找會打麻將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會打廣東麻將的就更是鳳毛菱角。林疏雨也算是迎難而上,主要是手癢, 金敏熹那麼漂亮的一雙手, 不打麻將可惜了!

先把閨蜜忽悠上賊船, 再讓閨蜜去鼓動她男朋友, 林疏雨在趙寅城被纏的不行苦學廣東麻將之時,她去跟河證宇叨叨叨打麻將多麼多麼好玩。這四人的牌局勉強湊齊, 真的太勉強了, 偶爾誰有事就會變成三缺一,更悲催。

恰好,孔佑最近想沉寂一段時間, 等圈內關於《熔爐》的風頭徹底過去他在出來活動。不然火燒太旺,他也會擔憂, 怕自己被這股過於旺盛的名利燒毀了理智。

聽說他最近沒事乾,林疏雨果斷去發展新牌友, 反正你都沒事乾,來打麻將啊!

孔佑還真不排斥打麻將這種特殊娛樂活動,他們這代人都是看著香江電影長大的, 麻將也算是經常在電影裡看到但就是沒搞清楚怎麼玩的奇妙娛樂。

可孔佑是真沒想到,林疏雨打麻將能打上頭,玩通宵的那種。更上頭的是金敏熹,這位女士完美呈現了什麼叫越菜越愛玩, 她都往外發展,拉了不少人來組局,就怕自己沒得玩,必須要拉多點小夥伴入坑。

眼瞅著還有兩天就除夕了,這大過年的好日子,一幫走出去都能引發無數閃光燈關注的影視巨星們,個個邋裡邋遢,徹夜不眠,在已經不知道是林疏雨的家還是大眾麻將館的地方,通宵廝殺。

要是有誰實在扛不住了,就去沙發上窩著眯一會兒,醒來再繼續,臉都不洗,牙都不刷!

這幫人打麻將純玩錢,就是賭博沒錯。必須要說的一點,賭博在韓國是違法的。小打小鬨不談,但他們這個場子裡賭博數額之大,絕對夠得上違法的範圍,要是有民眾舉報,這幫人都得被抓去罰款,那才是驚天大瓜。

起初沒什麼人賭錢,林疏雨剛發展牌友之時,會玩的都沒幾個還談什麼賭錢,就是打來開心,輸的人頂天了請喝咖啡。可當牌友中出現了一個李秉憲,哥們隨口一句我們為什麼不玩錢?算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大門一下就敞開了,數額還越來越大。

作為麻將館的主人兼職國粹發揚人,林疏雨完全不在意賭博這件事,打麻將不打錢打什麼?至於賭博的金額,更大的局她也打過啊。在她看來這幫藝人挺克製的,要不說韓國娛樂圈風氣好呢,他們打的再大也不過是百萬韓元起跳,輸多了不也就千萬,一個晚上能輸過億那是超級倒黴蛋。

一億韓元才幾個錢,兌換RMB才六十萬,兌換港幣也大差不差,這點錢能乾嘛,買個好一點的包都不夠。

而在韓國,涉案金額這麼大,都夠這幫人被抓去關了,遠超會被罰款的數額。

孔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成了賭徒之一,數次想逃離這幫犯罪分子都沒成功。

此次通宵鏖戰的局,在一開始隻不過是林疏雨打電話給他說是三缺一,問他有沒有空。兩天前接到這通電話,剛剛吃完中飯的孔佑挺閒的,也就過來了。

當時的四位牌友,分彆是林疏雨、金敏熹、河證宇和孔佑。打著打著,河證宇有行程要先走,本該散場,但金敏熹輸急了,不樂意,一定要翻盤,拉著河證宇不給走。確實得走的河證宇就給李秉憲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空。李秉憲帶著沅彬、薑東元過來玩,牌局就多出來兩個人。

他們三人到,沅彬想上桌,李秉憲不太樂意,他是過來玩的不是過來圍觀的。要不是之前他們三人就在一起,沅彬又是聽說他要來找林疏雨,他壓根不會帶另外兩個人來。

在李秉憲和沅彬糾纏誰上桌的時候,林疏雨乾脆起身,她發現了一位新的發展對象,對麻將一無所知的薑東元,就以要教導薑東元的理由,讓出了位置。牌局就變成了,李秉憲、沅彬、孔佑和金敏熹。

此時他們就開始玩錢了,李秉憲隻要參與,就一定是玩錢的,他不打沒賭注的。

等林疏雨支起另一張桌子教導薑東元的兩個小時後,結束了一個商演站台的河證宇帶著李正宰和鄭宇盛來了。一下多了幾位牌友,鄭宇盛居然還懂一點,他拍過跟香江團隊合作的項目,學了點皮毛,李正宰直接就是會,怎麼會的不重要,反正就薑東元是剛學的。

秉持著教導小白的想法,他們這一桌起先也是不玩錢。林疏雨都沒上桌,她坐在薑東元和鄭宇盛兩人身後,當他們倆的狗頭軍師。打著打著,金敏熹不想跟三個男人打,要跟林疏雨繼續打,打個麻將還算牌的李秉憲被踢出他們那桌的牌局,搶了李正宰的位置。

局麵就變成了林疏雨加入了金敏熹那一桌,李正宰在眾人微妙的視線下,坐在了兩個姑娘身後,偶爾給大家端茶倒水,但主要是坐在兩位姑娘身後,左邊是前任,右邊就是林疏雨。

前一桌因李秉憲走前是玩錢的,林疏雨加入後繼續玩錢。後一桌則是因李秉憲加入,從不玩錢變成玩錢。薑東元是萌新?誰管他是不是萌新,不玩錢就閃開!

薑萌新剛剛上手,正上頭的時候,怎麼可能接受下桌,也沒幾個錢,來!戰!

自兩天前下午開始的牌局,打到了淩晨,孔佑扛不住了,想撤。但他沒跑掉,林疏雨中途接到男朋友電話去接電話了,半天沒回來,旁觀的李正宰被金敏熹拽上牌桌代替林疏雨打。

金女士打到現在一直在輸,輸了已經八千多萬了,就想著絕地翻盤。林疏雨還在打電話,孔佑一走那就是三缺一,金敏熹能願意嗎!彼時孔佑把贏來的籌碼都推給她想說算了,金敏熹桌子一拍這就不是錢的事,坐下!

壓根也沒站起來的孔佑就隻能繼續。

繼續著繼續著,中途有人困的不行了,去沙發上攤到,比如孔佑。他在稀裡嘩啦的麻將聲中睡著,又在稀裡嘩啦的麻將聲中醒來。剛醒時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都沒睡幾分鐘,拿起手機一看,這TM六個小時都過去了,天都亮了,你們瘋啦?!

“醒了?正好,來來來你替我,我扛不住了。”林疏雨直接把他拽過去按在位置上坐下。

孔佑很蛋疼,“你們不困嗎?”

“困啊,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河證宇也是無語,轉向堅持要繼續的家夥,“散吧?”

前半段一直在贏後半段一直在輸的李秉憲雙眼通紅的瞪他,“你贏了我幾百萬想走!”

大贏家林疏雨悄默默溜走,孔佑....沒跑掉。

此時天光已然大亮,兩個牌局就剩一個了。參與牌局的分彆是,新人手氣旺的薑東元,技術意外好的河證宇,不知道為啥那麼倒黴的李秉憲,以及打到都快吐了,壓根也不知道自己是贏還是輸的孔佑。

中午,李秉憲終於扛不住了,抓著牌都睡著了。孔佑想著這下可以散了吧?哎嘿,金敏熹醒了!

醒來的金敏熹呼叫了昨天有行程沒過來的趙寅城,孔佑再度被困在牌桌上,下不來。沒一會兒,昨夜攤到在客廳各處的人也陸續醒來,孔佑果斷拽著李正宰來換人,他真要吐了,不對,是餓的都不行了。

這幫人不知不睡覺,飯都不吃!

飯還是要吃的,孔佑去廚房找吃的,本想給自己煮包拉麵,他那邊有了弄過鍋碗的動靜,趙寅城嗷一嗓子,讓他多下點。最後煮了一鍋麵,大家分食。

吃飽散場?吃飽戰鬥繼續啊!

準確的說,在吃的過程中,戰鬥一刻也沒停。

吃飽了也緩過來了的孔佑,這次是自己有了興趣。他站在金敏熹身後看了半天,總算知道這人為什麼一直輸。金女士一直想做大牌,每次都等絕張,她不輸誰輸。金女士的打法給孔佑看得抓心撓肝,在金女士要去洗手間時,以幫她代打的名義坐下,這一坐就沒起來,等他再度有了困意不想打的時候,屋內都不止兩桌麻將甚至多了一批人,變成三桌人。

一天半過去了,又是一個淩晨,孔佑再度想跑,此時倒是沒有什麼人攔他,現場牌搭子夠多。但他已經不想出門了,太累,隻想找個地方躺下。

客廳已經沒有地方躺了,寬大的沙發套組上,分彆躺著薑東元、鄭宇盛和今天中午才加入的宋承憲。想在客廳睡隻能躺地上。

繞過客廳去小會客室的孔佑在路過盥洗室時碰到了開門出來的趙寅城,後者看著前者的黑眼圈,指了指樓上,說是最左邊有間客房,讓他去那睡。

步履蹣跚扶著欄杆上樓的孔佑,埋著頭吭哧吭哧‘爬山’,快到‘山頂’時,聽到了笑聲,抬頭一看,屋主揶揄的衝他樂。

“你怎麼一副被榨乾了的樣子?”

“我就是被榨乾了。”

孔佑都不理解,“李秉憲是不是瘋了,他哪來那麼大癮啊?”

“打麻將就是會上癮啊,賭博要是沒那麼大癮頭,怎麼能讓人散儘家財呢。”林疏雨就笑。

不想抬頭跟她說話太累的孔佑扶著欄杆坐下了,摸著衣服的口袋想找煙也找不著,反而是邊上號稱不抽煙的姑娘給他遞了一根。

扭頭看過去的孔佑邊接煙,邊問,“哪來的?”

“孫錫久的。”林疏雨往他邊上一坐,點燃打火機送過去,“我不是討厭煙味,是不想破戒。”

低頭點煙的孔佑淺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好奇,“破戒是指,你以前抽煙嗎?”

“有段時間抽煙很凶,太凶了,一天得三四包,一根剛滅下一根就點上了。”林疏雨靠著牆,回憶道,“那時候我就是個行走的煙灰缸,我媽天天罵我。”

靠著欄杆的孔佑跟她之間至少空了還能坐個人的距離,隨口問,“為什麼抽那麼凶?”

“當時接了個抽大煙的角色,我不可能真的去抽|鴉|片,再加上拍攝後期需要我非常瘦,展現大煙鬼那種骨瘦嶙峋的狀態,就極端節食。”林疏雨想起來也覺得蠻恐怖的,“那片子拍的很趕,導演要我用最快的速度瘦下來,我那段時間連水都不怎麼喝,飯直接就不吃,瘦到人都脫相了,隻能用煙扛著。”

孔佑想不起來她演過那樣的片子,隻以為是沒上線的作品,沒太在意,“拍完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差不多。”林疏雨含笑點頭。

叼著煙的孔佑卻有點敬佩了,“抽那麼凶還能戒掉?”很厲害啊。

“喜歡上了一個有哮喘的家夥怎麼辦呢,隻能戒啊。”林疏雨想起那個人眉眼染上柔色,“我答應他戒煙,他盯的也緊,時間長了,也就戒了。”

孔佑瞟了她一眼,“孫錫久抽煙的。”

“我又沒說是他。”林疏雨揚眉看過去。

這話說的孔佑想歎氣,“我以為孫錫久是真愛。”

“他是啊。”

“能讓你戒煙的才是真愛吧。”

“我愛上的每一任都是真愛。”

林疏雨托著下巴衝他樂,“在我愛上那個人的那一秒,在我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是真誠的欽慕與他。他們都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真愛。”

“這話也就你說得出口。”孔佑不想跟她聊真愛,都‘褻瀆’這個詞,換話題,“你知道你經紀人是很有名的賭鬼嗎?”看她點頭,失笑,“之前好多人都以為你被你經紀人騙了才簽他,現在看來,你也是賭鬼才不在意他好賭吧,你都能在家裡開賭場了。”

樓下的賭局規模以韓國的標準算個家庭式迷你賭場,但樓上的屋主卻隻是笑,“好賭在我看來不是什麼缺點,我們這個圈子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是賭徒,電影人都是賭徒啊。我們在簽下一個項目的時候就是在賭,四圈麻將沒打到終盤,誰知道誰是贏家,電影沒上線之前,鬼知道票房如何。”

換個人講這段,孔佑會懟回去,這什麼歪理邪說,但林疏雨講,他就覺得,“還真是你能講出來的話,活的一點底線都沒有啊。”

“這就算沒底線了?”林疏雨笑出聲來,“你道德感也太高了。”

自認隻是個正常人的孔佑一聲長歎,很是不解,“我當初怎麼會以為你是文青呢,就是喜歡詩書那種女孩子?”

喜歡打麻將的女人大笑出聲,“不要被皮相迷惑,不然你就很容易被女人騙哦~”

已經被女人騙了的孔佑不想跟她講話,撐著欄杆起身,四處找可以滅煙的地方。跟著起身的林疏雨帶著他去客房,客房裡有煙灰缸。

滅了煙就往床上一趴的孔佑,有氣無力的衝她拜拜手當另類的晚安。林疏雨樂嗬嗬的關門出去,還是在樓梯口,還是要下樓時,碰到了另一個往上走的人。

河證宇看到她先問,“客房有人了嗎?”

“沒人的客房還有一間。”林疏雨邊說邊轉身要帶他去,順便問,“你走了,誰換你?”

“趙寅城被薅起來了,忙內沒有人權。”河證宇邊說邊打哈欠,“這個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散,李秉憲真上頭,往常新年他哪有空打什麼麻將,不全是在各種酒局周旋。”

林疏雨表示,“放心吧,明天就散了。”

“你怎麼知道?”

“明天孫錫久來。”

“然後呢?”

河證宇看她笑而不語,略顯詫異,“難道孫錫久來了就能散?”哪來的信心啊?

“明天看不就知道了。”林疏雨也沒多解釋,“去睡吧,明天就散了。”

戰況激烈的‘賭神局’維持了兩天兩夜,到第三天,孫錫久登場。

這位一進門看到一幫人,先是表示疑惑,再說都這個點,要不先吃個飯?眾人對他都是半生不熟,有些都沒見過他,是初次見麵。

麵對初次見麵的業內‘資方’,演員們還是要維持大明星臉麵的。何況人家是屋主之一,占了人家的屋子當‘賭場’,主人都請吃飯,客人哪好意思拒絕。

客人們紛紛附和飯局的邀約,屋主之一又委婉的表達,樓上有幾間盥洗室,他也有一些沒穿過的衣服,要是大家不介意,可以去樓上梳洗一下。

屋主表達的再委婉,客人們也發現自身的狀態不對,連李秉憲都抹了把臉有些窘迫,沅彬更不用談,他直接說突然想起來還有事,要先走。

客人們一個接一個的走了,走在最後的河證宇,上車前猛然想起昨夜林疏雨對其男朋友毫無緣由的信心,現在一看,人家哪是毫無緣由,明明是其男朋友很會來事。

從進門一直到把客人們挨個送上車,前後都沒花半小時的孫錫久,等人都送走後,關上門,板著臉,麵無表情的看向女朋友。

“你看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

男朋友可凶,女朋友直接撲過去掛在他身上樂,雙手圈著男朋友的脖子,眉眼彎彎的衝他樂。

手臂用力直接把女朋友抱起來的男朋友,對非常配合用雙腿環著他腰的女朋友,持續‘凶’,“你看看你,黑眼圈那麼重,光顧著玩,就知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