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番外·殷誌原 好友(2 / 2)

“但你們要是想如今正麵突破這件事,那才是自找麻煩。這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老老實實開記者會道歉,讓大眾看到他認錯的態度,之後安生蹲著,老實挨罵,罵過了也就過了。你來找我,我能怎麼樣?公開為他站台啊,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都做不到公開支持他,何況是我。”

沅彬啞然,他也知道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可這不是,“你對他真就一點情誼都沒有?”

白眼差點翻到後腦勺的薑南柯很是嫌棄,“我都把他拉黑了你說呢!”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啦。

這之後又過了兩個禮拜,在此期間,李秉憲召開了記者會,為多人運動的事道歉,但也對妹妹的事進行澄清,隻會稅務問題,他拿著是底下會計師犯錯當遮羞布,總之暫時沉寂下去了。

網友連續追著罵了兩個禮拜,熱度差不多也散了,在薑南柯這裡,這事兒都翻篇了,金權澤卻告訴她,這事兒的起始點好像在你這裡。

兩人是為了一個電影項目見麵的,此前薑南柯被金權澤哄著投的一個項目,今天舉辦內部試映會。看完電影後是聚餐,大家在一起喝酒閒聊,都是電影圈的人自然會聊到李秉憲栽了的事。

本來薑南柯隻以為就是個普通話題,哪知金權澤突然湊過來,跟說悄悄話一樣同她八卦,她最近是不是好事將近?

“什麼好事?”薑南柯不明白。

金權澤給她個眼神,咱們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跟殷誌原啊,你們倆在一起了吧?”

一臉迷茫的薑南柯有心想說我們在一起過,但又沒必要跟他說這個,關鍵是,“你這八卦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不是嗎?”金權澤有些詫異,“不是因為你,殷誌原搞李秉憲乾嘛?”

薑南柯頭頂的問號碩大,“什麼叫殷誌原搞李秉憲?”

愈發不解的金權澤也驚訝了,“真不是因為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從頭講。”

從頭講就是消息非常靈通的金權澤得知圈內有條影藏的巨鱷,平時就懶洋洋的攤在河灘邊睡覺,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的李秉憲遍體鱗傷,麻煩一個接一個,還都是再進一步就會發展成致命傷的大麻煩。

薑南柯聽了一個字都不信,殷誌原是巨鱷?他是條傻魚還差不多。何況他沒事搞李秉憲乾嘛,兩人說不認識都行,完全沒關係。

這就是金權澤會誤會的原因啊,“那個慈善組織,我們公司差點被牽扯進去,我們也走過賬,這在圈內是公開的,但國稅放了一馬,幫忙周旋的人跟我說的,是上麵的人要搞李秉憲,跟我們沒關係。那殷誌原除了是因為你,還能是因為什麼?他跟李秉憲應該也沒關係吧?而且李秉憲挺會做人的,但凡他腦子沒問題也不會去招惹殷誌原啊。”

依舊不是很信的薑南柯也不能理解,“你確定是殷誌原找李秉憲的麻煩?”

“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吧。”金權澤講,“人家沒理由騙我啊,反倒是你,你之前怎麼沒說你跟殷誌原還有點什麼?”他會知道這事兒純是意外,就因為是意外才極具可信度。

薑南柯有點不自信了,“真跟我有關?”

“我哪知道,你去問問?”金權澤說著又忍不住八卦,“你跟殷誌原在一起算政商結合嗎?”

極其無語的薑南柯告訴他,“你百分之百搞錯了,那家夥....就是殷誌原,他壓根不管家裡的事,也不是什麼權二代的人設。”

“什麼權二代人家是三代,而且他不管家裡的事不代表他做不到某些事。”金權澤懷疑她小瞧了她的‘聯姻對象’,“就像你平時也不會專門去跟誰炫富,可這不影響你有炫富的資本啊,真有人惹毛了你,你自然就會教導對方什麼叫資本。殷誌原也一樣,他在你麵前不管是什麼形象,都改變不了他碾壓一個藝人並不困難。”

薑南柯一時無法反駁,金權澤卻以為她還是不信,補充道,“彆說隻是李秉憲,就是殷誌原想找我的麻煩,也不是做不到啊,國稅都下場了,人家跟我們走的都不是一條道。他跟你一樣,是在麵對小明星時能做到一力降十會的人。”

薑南柯.....“有點誇張了。”

“誇張什麼?”金權澤懷疑她裝傻,“不談殷誌原,你搞個李秉憲很困難嗎?你搞李秉憲能比殷誌原更簡單,不用什麼輿論、國稅,砸錢就行,甚至都不用砸錢,圈內幾大片商誰會不給你麵子?李秉憲隻是能讓我們賺錢的工具,你是可以直接給錢的老板,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試圖掙紮的薑南柯辯解,“但殷誌原真不是會用家裡的力量做什麼的人。”

“那是沒碰到事。”金權澤確定她是真傻,“隻談他的家世今年才曝光,這本身就是一種力量。更彆提他連兵役都沒服,用的理由還是什麼小學畢業,學曆不夠。你看媒體有攻擊過他麼,他出道至今連個醜聞都沒有過,正常嗎?”

這點薑南柯是可以反駁的,“鄭雨盛也學曆不夠被免兵役了啊,難道他也是家裡的權勢嗎?”

“你拿鄭雨盛跟殷誌原比?他是真的沒錢上學,就這還被媒體損過,你去問問鄭雨盛,他有沒有因為兵役被媒體罵過。”金權澤拿煙盒抽了根煙給她,有些不明白,“你非得跟我辯殷誌原能不能做到拍死李秉憲乾嘛,我又不會去跟媒體爆料。”

接過煙的薑南柯講,“我沒有跟你辯他能不能做到,我是說他不會那麼做。”

“那就當他沒做唄。”金權澤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糾纏的,“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他更好奇的是,“你跟殷誌原真的沒什麼?”

薑南柯.....“沒有!”

“哦。”

這話題在金權澤這就是個八卦,聊完就翻篇。這話題在薑南柯這沉甸甸的壓在心頭,翻不了篇。

聚餐結束,薑南柯坐在回家的車裡,左思右想還是憋不住,人都已經到家了,都要淩晨了,給殷誌原發信息,問他在乾嘛。

【打團(玩遊戲),怎麼了?——殷誌原】

【方便接電話嗎?——薑南柯】

【急嗎?不急等我打完。——殷誌原】

【不急。——薑南柯】

在等待遊戲玩家結束遊戲的過程中,薑南柯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大概率是個誤會,不然殷誌原沒理由這麼做啊。為此,在殷誌原的電話打過來後,她很直接的就問了。

“有人跟李秉憲最近碰到的事是你搞他,誤會吧?”

“不是啊。”

薑南柯:“......什麼叫不是?”

殷誌原:“就是我乾的。”

一口氣沒上來的薑南柯再出口的話差點破音,“你居然承認了?!”

本能縮了下脖子的殷誌原遲疑著開口,“那....我否認一下?不是我?”

硬是給氣笑了的薑南柯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你莫名其妙搞他乾嘛?”

“哪裡莫名其妙,他騷擾你哎。”殷誌原不懂她糾結什麼,“而且那些事又不是我編造的,確實是他乾的,我隻是找人爆出來而已,這怎麼了?”

一時卡殼的薑南柯也不知道這算什麼情況。

她不講話,殷誌原就誤會了,“是有人找你讓你幫忙說情,要我放他一馬?我已經沒在管了,何況我也沒做什麼,真就是曝光他做過的事,僅此而已。再說他也沒什麼損失吧,頂多是沉寂一段時間唄,碰到好作品還是能翻身,演員就是有這個優勢。”

依舊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薑南柯還是沒接話,持續誤會中的殷誌原努力思考,“都到這一步了,他還需要我怎麼樣嗎?國稅?國稅跟我沒關係,純粹是慈善組織被曝光,國稅才查他,而且都查完了,他補稅就行,還需要我做什麼?”

腦子一片混亂的薑南柯依舊無法開口,還在誤會的殷誌原誤會漸深,“你該不會覺得他現在很慘,就同情他吧?來質問我?薑南柯,你腦子呢!”

薑南柯腦子亂成一團。

殷誌原有點不開心了,“你不要亂發善心好不好!李秉憲那種人死有餘辜,我跟你保證,所有爆出來的醜聞都是真的,沒有一個是假新聞,這種人你都同情?!”

勉強找回理智的薑南柯本能反駁,“我沒有同情他。”

“那你在說什麼?”殷誌原搞不懂,“拜托你來幫李秉憲平事的人難道很重要嗎?你欠那人很大的人情嗎?”有點苦惱了,“你早說啊,到了現在的地步,我也沒辦法再多做什麼,給他介紹作品幫他翻身?那找我還不如找你呢。”

“我瘋了幫他翻身!”薑南柯叫完,徹底回神,“不是,哪有什麼我欠很大人情的人,沒有這號人,李秉憲倒黴我沒鼓掌叫好就不錯了。”

殷誌原一下就笑了,“那你到底是想乾嘛?”

薑南柯.....“你在哪?”

“網吧。”

“網吧?”

“打團啊。”

“.....不愧是你。”

都過了三十歲還大半夜跟朋友約去網吧玩遊戲的殷誌原嘟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喜歡玩遊戲。”

確實不是第一天知道的薑南柯憋不住吐槽,“扯什麼遊戲,繼續說李秉憲,你為什麼搞他?”

已經說過一遍的殷誌原猶豫著重複,“我討厭他?”

“呀!”

“你到底想聽到什麼答案?”

殷誌原也無奈了,“我還能為什麼搞他,不是說了麼,他騷擾你啊,這個理由不夠嗎?還需要更複雜的理由?我討厭他,看他不順眼,我樂意,這些理由隨你挑好不好?”

這一刻不止是思緒混亂,情緒也很混亂的薑南柯本能的不接受他‘囂張’的氣焰,果斷懟回去,“我怎麼聽著你想掛電話?急著乾嘛?”

“打團啊打團!”殷誌原哪裡囂張,他都要哭了,“我在網吧打團,你放過我吧,要怎麼樣嗎~我跟李秉憲是生死仇敵好不好,我就是恨他行不行~放過我~再不然等我一小時我再打給你?”

直接掛斷電話的薑南柯望著手機愣怔數秒後,甩手就把手機丟出去了,掉落在沙發上還彈了一下的手機讓她猛然一抖,唰的起身大退兩步,好似沙發上藏著什麼洪水猛獸。

殷誌原?歡歡樂樂回去打遊戲。

之後的一小時,是殷誌原的快樂時間。之後的一小時,薑南柯滿屋子亂轉,腦子裡不停彈出的字幕都是太離譜了!

薑南柯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很離譜,完全不隱瞞,她問什麼就說什麼的殷誌原很離譜。以往傻乎乎的家夥是個權三代更離譜!最離譜的是,殷誌原居然還喜歡她!!!

這NM都多少年了!十幾年前的初戀,過了十幾年還喜歡她?玩什麼偶像劇?偶像劇都拍不出那麼離譜的劇情!神經病啊!

殷誌原還喜歡她,薑南柯敢肯定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否則僅僅因為李秉憲騷擾她,平時鹹魚到除了打遊戲毛愛好都沒有的傻子,會費事搞人家?

薑南柯一直覺得她跟殷誌原是朋友,好友,都分手那麼多年了,那甚至都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都二十一世紀了,和平分手的戀人能成為朋友很正常啊!那家夥哪裡想不開玩偶像劇套路?腦殘吧?!

薑南柯知道殷誌原對她始終保有好感,可她也始終對殷誌原保有好感啊,那種好感在她的理解裡不是什麼想複合的好感,就是純粹對這個人有好感,可是那樣的好感變成了男女之情,太NM詭異了!

如此詭異的事就這麼發生了,轉悠了一個多小時的薑南柯四肢大開,攤平在地毯上,腦袋一片空白,她要跟殷誌原絕交嗎?

沒覺得發生了什麼特彆之事的殷誌原玩了一多小時遊戲後,開開心心給妹子打電話,現在可以聊了,隨便聊,聊通宵都行,想聊啥聊啥。

沙發上的手機響起鈴音,地毯上的人餅蠕動著靠近沙發,手掌伸到沙發上來回摸索,好不容易摸到手機,鈴音斷了。

薑南柯有千分之一秒想逃避這件事,但她一秒都沒猶豫就打回去了。

接電話的殷誌原樂嗬嗬的開口,“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電話接通的瞬間薑南柯就開口,“你還喜歡我?喜歡女人那樣喜歡?”

電波在這一瞬間凝固,靜的薑南柯都能從聽筒裡聽到街道上的風聲,寒冬已至的風聲,帶著涼意,帶著忐忑,她想聽他反駁。

殷誌原知道她想聽什麼,可他反問她。

“你還記得世紀情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