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亂的新時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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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番“繼承斯波家”的鬨劇,還不至於成為幕府與織田家的第一次衝突,不過卻堅定了信長即刻返回岐阜城的決定。不過在此之前,還要理清楚目前的賬單,看看究竟獲得了哪些領地,又有什麼勢力還在頑抗。

被叫過來的人並不多,除了柴田、丹羽和平手之外,連佐久間都被排除在外,反倒是剛剛加入的明智光秀和武藤舜秀得以列席。至於其他新依附的實力派,由於不易控製而難以信任,故而未召集至此。

按照學者的觀點,自從織田家順利上洛之後,狹義的戰國時代就已經結束,接下來是安土時代的序章。那麼這次會議,就是安土時代的第一次會議了。

“上洛雖然成功,但不服從本家的大有人在。”私下的場合,信長連足利將軍這個名號都懶得提起,而是直接把自己放到了掌權者的位置。

明智光秀胸有成竹地接過了話頭,答到:“畿內五國當中,山城、和泉已在掌握之中,河內、大和兩國也可以憑借畠山和鬆永來掌握,紀伊國內都是鬆散的豪族勢力,更不足為懼。”

“明智大人所言甚是啊!”武藤舜秀幾乎是立即把話題搶過去,“武家就算要反攻也是以後的事情,當務之急是解決另外幾支勢力。”

“是什麼呢?”

信長絲毫沒有計較武藤的失禮,反倒是心平氣和地發問,看來在這位殿下心裡,功名心是可取的。

“其一是石山本願寺,其二是界町的商人,其三是奈良的僧侶。這三家勢力在近畿的影響極大,態度卻還不明朗,若是能讓他們臣服本家,則可以儘得人心,財富和善名。”

很顯然,石山本願寺代表人心,界町代表財富,奈良代表善名。

明智與武藤同為表現欲望強烈的新進人員,但前者通曉詩書風雅之道,給人的感覺是學問人多過武士,所以並不怎麼惹人厭。【愛↑去△小↓說△網w 】而後者幾乎是心無旁騖,不擇手段,向上爬,卻是很難讓人產生欣賞的意思。

“嗯……說的真有道理啊!”信長緩緩點了點頭,而後側首望向村井貞勝,“吉兵衛啊!本家上洛以來,花費了多少銀錢?”

“這個,大約是五千六百貫。”

“其中用作賞賜的是多少呢?”

“三千九百貫。”

既要保證京都的秩序所以嚴禁亂取與人狩,又不能讓士卒因此喪失鬥誌,故而上洛期間撒下大批的銀錢來彌補。與這巨大的開支相應,直接劃歸織田名下的領地太少,許多豪族都是以保全安堵為條件降伏的。

“花得太多了,所以我準備從界町那裡征用兩萬貫錢。”

“兩萬貫……”

丹羽下意識便覺得太過多了。

柴田卻不以為然:“依我看那些商人是不敢嫌多的,若是本家不許他們在近畿經營的話……”

“權六說得有理!”

信長點了點頭。

“那麼殿下……這是要形成常例,還是隻此一次呢?”丹羽依舊堅持地追問。

若是要界町每年呈上兩萬貫軍費,恐怕那些商人寧願不在織田控製範圍內做生意了。

“日後之事,日後再說。”

信長這話讓丹羽鬆了口氣,不過接著——

“再讓石山送上五千貫的軍費,至於奈良的寺社,畢竟也都是高僧了,隻需送上一千貫就可以了。”

信長話剛說完,明智光秀和武藤舜秀兩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掌握近畿的武家從界町那裡索要資金是常事了,畢竟壟斷級的豪商必須依賴地方行政才能保住超然地位,然而和尚……

“不是給寺廟布施,而是反過來找僧侶要錢?”

明智和武藤對視了一眼,而後才發現平手等人全無異狀。

“石山那些一向宗,恐怕不能算是僧侶了吧!”信長輕哼了一聲,“既然是在做生意,自然需要為朝廷和幕府分憂。”

這個時候,他又把幕府這塊牌子舉出來了。

“可是奈良的法隆寺興福寺等,都是天下少有的名刹……在下失言了。”身為文化人的明智光秀,下意識地對此有些抵觸,不過看到主君的目光就立即退縮了。

非此即彼,常走極端也是一種現實中有的人物性格,明智光秀恰好正是這類人,眼見無法阻止此行,反倒建言說:

“殿下您所信奉的日蓮宗在近畿也有不小勢力,何不扶植他們以對抗石山一向宗與奈良法相宗的勢力。”

“不錯。不過需尋一合適的名僧?”

“在下倒認識一位日蓮宗的大師,被陛下禦封為上人。”

平手汎秀突然開口了。

“是誰?”

“名叫朝山日乘,原來是尼子家外交僧,幾年前向朝廷進獻了數千貫修繕宮廷之資。如今出雲尼子家大勢已去。”

所以他也在急著尋找下一個代言勢力。

信長輕輕點了點頭。

“界町的商人這方麵,我也準備讓熟悉環境的人去擔任使者。”

咦?在座有熟悉界町的人嗎?

各人麵麵相覷,而信長隻是拍了拍手,招來側近,吩咐道:

“讓鬆永彈正進來!”

鬆永彈正?

這個神奇的世界可能有兩個足利左馬頭,但卻隻有一個鬆永彈正,那個人名字叫做久秀。

……

“鄙人鬆永久秀參見殿下。”

這是個身材健壯的老者,容貌略有些粗獷,臉上還有一道傷疤,如果忽略掉名字的話,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如 柴田勝家般武勇而不拘小節的東國武士。

“公方大人(足利義昭)讓我殺了你。”信長用這句話作為開頭。

鬆永卻是全然不懼地搖了搖頭,答到:

“他能坐到這個位置全是您是功勞,所以隻要您不會殺我就行了。”

“難道你不是來投靠幕府的嗎?”

“所謂幕府隻是個架子,在下隻是臣服於織田家而已。”

也許明知在場都是織田的重臣,所以才會如此出言無忌吧。

“鬆永彈正能有此心,真是難得,不過你的罪過如此就可以抵消了嗎?”

信長氣定神閒安坐,隻是眼角瞥了他一眼。

“在下既不是何為義軍,更不知有何罪過。之所以歸降,是因為殿下您坐擁三萬大軍,加上盟軍足有五萬,不是我能抵擋的。”

“噢?那弑殺將軍的罪過呢?”

“是以前那個笨蛋公方嗎?明明身為弱者,卻自以為是地挑釁強者,這是他自己的取死之道。”

“那麼篡奪三好家又如何?”

“殿下,我隻不過是奪取了三好家一部分的領土而已,您卻是不僅消滅了主家織田大和守,還討伐了主家的主家斯波氏,將來甚至……”

最後一句話,是暗示織田未來會討伐足利氏,隻是在此不宜說出來了。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不會忠於我了?”

“在下隻忠於不可抗拒的強者。當年三好修理(長慶)壯年時我也是三好家的忠臣,不過後來修理大人年老昏聵葬送家業,若我不取,自有他人取之,為何不取呢?如果幾年後織田的勢力開始衰退,我說不定也要找些機會與您作對才好。”

沉默了片刻之後——

“哈哈哈……”信長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說得不錯啊!若是你能完成勸服界町商人的任務,便原諒此前的罪過。”

“多謝殿下!其實任務的關鍵人物,老夫已經帶過來了。”

“噢?是何人?”

“一個與我一樣野心勃勃的商人,明明已經身居界町三十六眾之中,卻仍然不滿意,還想要取得更高的權力,以及正規武士的身份。”

商人逐利這個是常態。想要武士身份,那隻能說明他是個很有理想和追求的商人。

“他叫什麼?”

“是納屋的今井宗久。”

“讓他進來!”

“是。”

……

廣義的戰國時代,是從應仁之亂開始算起的。經過了一百年禮崩樂壞的時候,下克上漸漸成為一種“風尚”,所以在方麵人們往往不會有太高的道德要求。一般武士即使有著出奔、倒戈、弑主的行為,也不會太被詬病——除非次數特彆頻繁。

但這種說法對於鬆永久秀就無效了。殺害將軍這種事情,違背義理倒在其次,天下群雄——但凡數稱得上群雄的大名,除了上杉謙信之外還有誰把義理當作一回事呢?關鍵在於這破壞了大家的遊戲規則。

“真沒想到會與此人共事。”丹羽長秀搖頭歎息走在前麵。

“此人不過是善於陰謀罷了,不會成為什麼大患的。”柴田勝家依舊是那個最有信心的人。

“所謂毒藥有時也是治病的良藥……”平手汎秀毫無節操地抄襲著遊戲中看來的名言。

“在下認為監物大人說得不錯。”明智光秀仿佛是無意間解釋到,“雖然弑殺將軍之罪不可饒恕,然而若是為了早日結束戰亂,一統天下,無論怎樣的人活著怎樣的方法,都是可以采用的吧。”

這句看似隨意的話語,卻令汎秀心下一緊。

無論怎樣的方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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