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為庶 冉玨兒 5678 字 3個月前

裴宴這一倒,可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得不輕,呼啦啦都圍了上來。

“阿裴,”肖章失聲喚道。

安沂皺著眉頭伸手碰了碰裴宴的額頭,沒見發熱才微微鬆了口氣,“先送阿裴回寢舍,再派人去叫禦醫。”

“我來背,”何子旻直接蹲在裴宴麵前。

裴宴本是自己設計好的,不過這一躺,頓覺渾身酸痛,頭腦昏沉。尤其肖章敦實,靠著非常有安全感,裴宴根本動都不想動。

不過,也不能真的讓何子旻把他背下山,對方比他大點,不過也才十四,下山走的又是雪後的山路,雖然已經掃了雪,但保不準哪裡打滑,要是錯手被扔下來,他都不知道朝誰哭去。這樣想著,裴宴悠悠睜開眼,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笑了笑,“就是有點累,歇歇就好了。”

裴宴是真覺得累,這段時間他感覺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禦醫也說他恢複的很好,在家也沒感到不適,怎麼到了書院走點路就這麼疲乏,隻能說身子骨底子太差。不過要說乏到丁點力氣沒有,那倒也沒有,這不是非常情況下的非常手段嗎?

裴宴借何子旻的力慢慢站起身,身旁安沂緊緊扶著他的胳膊,唯恐他在倒下去似的。裴宴失笑,回頭輕聲安撫了一句“沒事兒。”

“不行,得立刻請太醫來看。”安沂堅持。

“下什麼山,沒聽山長要我們去後涯麵壁思過嗎?這就過去吧。”裴宴嘴角帶笑,語氣溫和,看著好說話的很。不過也就是說的好聽,一點要動的趨勢沒有。

“阿裴?”“裴宴!”肖章幾個都是不讚同,就是裴宴無事他們都不打算去後涯思過,冬天的後崖哪是人呆的地方?更何況現在裴宴身體完全不允許。

“逞什麼強,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能如此不愛惜?”嚴夫子趕緊出聲阻止,他看了一眼山長,示意他趕緊說話。

劉琮眉眼清冷,沒有開口。

“先生,先讓嚴夫子送裴同席回寢舍吧。”溫衡開口,勸道:“其他事緩後再商議。”

劉琮這才看向嚴夫子,冷聲吩咐:“你送裴宴回寢舍,其他人去後涯。”

“山長!”嚴夫子驚

呼,都這時候了,他還想著罰人去後涯。就是故意施威,也不急在今天啊,就算不是裴宴,其他幾個小崽子誰在後崖吃了虧,他們耳朵根能消停?安肖顧哪個府上都有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裴宴也是一愣,他費心費力在這演了這麼久,就是不想人去後涯。那不是個好去處,山洞兩邊通風,連個避風處都沒有,要是在那兒待上兩個時辰得生生把人凍壞。就算調皮了些,身邊這幾個也不過才十三、四歲,況今日這事責任不在他們,為何要生受這苦。

“那還是算了,我也不回去了,正巧我也想知道後涯長什麼樣,就一塊兒去看看吧。”裴宴抬頭,笑的溫和。

劉琮眉頭緊皺,看向裴宴的眼神帶了些不喜。要說剛剛還是猜測,這會兒他是確定了對方就是故意和他作對。劉琮甩袖,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

“先生。”溫衡開口,打斷了劉琮接下來的話,“不論是誰挑釁,但先動手的確實是王同席,我等也願意受罰。至於裴同席幾個,今日這事本就不是因他們而起,讓嚴夫子先送他回去吧。”

“阿衡,不要胡鬨。”劉琮警告。

嚴夫子抹了抹額上的汗水,他感覺今日帶人來見山長是個錯誤的決定。但是不管如何,他得趕緊把裴宴送下去。

“走,走,夫子背你回去,”嚴夫子小跑著走到裴宴跟前半蹲下身子,催促道。

裴宴懶洋洋把胳膊搭在嚴夫子身上,能不走路他還是很樂意的,尤其嚴夫子看著就穩重。隻是,也不能糊糊塗塗的就走了,不然他今兒不是白忙活了,想到這樣,裴宴又怏怏的開口:“說起來我們是來尋山長解決問題的,怎麼就形成了現在這種局麵?等溫同席王同席幾個反省後,嚴夫子你得督促著把事解決了,不能讓我們乾等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用這句話來形容現在的裴宴是再合適不過了。難為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的目的,被囑咐的嚴夫子恨不得把他嘴給捂住。

“裴同席安心回去吧,明日我就去禮苑。”溫衡聲音隨著風飄到裴宴的耳朵。

“阿衡!”“阿衡,你在說什麼?”驚訝之聲此起彼伏。

這麼簡單事兒就成了?裴宴下

意識回頭看向溫衡。溫衡也正看著他,寒風凜冽,長袍作響,他就站在台階上麵,長身玉立,眉眼如墨。

裴宴不在乎,他回身攤在嚴夫子身上,“我覺得有些冷了,先回去吧,明兒在禮苑恭候溫同席大駕。”達到了目的,裴宴乾淨利索的收工,無事傻子才願意在這裡吹冷風。

嚴夫子十分想把背上這個小混蛋抖落下去,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行人開始下山,比起上山時候的忐忑,現在是都放鬆下來了。不過因著裴宴還在嚴夫子背上,他們也沒表現得多開心。

“阿裴,你可有不舒服,要不還是去請太醫?”肖章緊跟在嚴夫子身邊,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