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逼宮(2 / 2)

為庶 冉玨兒 11514 字 4個月前

不過第一個來的是溫皇後,總不能讓她鑽小門吧。溫皇後罕見的穿上了皇後製式的宮裝,粉白相間的顏色,非常溫柔,襯得她臉色好了幾分。

“母後萬福金安!”溫皇後行禮。

吳太後擺了擺手,“這麼晚了,皇後到我這兒,乾嗎來了?”

“母後沒有聽見前殿的動靜嗎?這天要變了。”溫皇後不加掩飾的說道。

其實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成王敗寇,他們都在做最後一搏。如果此事成,她兒子最終會登上皇位,此事不成,他們的就是發配邊疆或者囚禁在哪一棟宅子孤獨終老的宿命。隻有這兩種可能,所以今天說話傲氣點又怎麼了?

“是啊,天要變了,這次不知道變到哪家去呢?”吳太後淺笑著說道。

雖然吳太後已經久不關心政事,也從不過問,不過最基本的還是了解的,那一個位置,向來眾人環聚。現在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你想要,我也想要,一家行動,八方動亂,大家都要爭奪那個位置,現在就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母後不用擔心,賀熙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溫皇後對此誌在必得,說完之後她看向裴宴,笑著問道:“魚兒,你說是不是?”

“是啊,

六哥已經在太子位上呆了這麼多年,如果在這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也太可惜了點。”裴宴說的直接。

溫皇後臉上的笑意加深,“魚兒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叛逆之語。畢竟你和熙兒不一樣,他是嫡子,從出生那刻起就注定比庶出多三分責任,他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皇伯母,您似乎弄錯了一個定義,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是不假,但就目前來看,沒有誰能當得上這幾個字不是嗎?皇伯父還好生生的活著,就想逼宮,說白了這就是大逆不道。皇伯母有那時間還是祈禱六哥能贏吧,不然以六哥為首的眾多官員包括皇後娘娘您在內,最好的歸宿也是流放。”裴宴笑著說道。

養的私兵已經聚集在明宮門口進入明宮內部了,現在還跟他扯什麼名正言順,欺負他沒讀過書?

“放肆!”溫皇後厲聲嗬斥。她的熙兒一定會贏的,一定沒有不會有麼意外,是,他行了不仁不義之事,但隻要贏了,所有的不是都能一筆勾銷。

裴宴渾然不在意。在這個時候,溫皇後既然出現在慈安宮,就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慈安宮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什麼他會有這個覺悟?因為父王讓他過來了啊!

從另一方麵也說明現在的太子根本無暇顧及溫皇後這個母後。

其實現在逼宮,稱得上是個最好的時機。定康帝吐血昏倒,至今昏迷不醒,造成了一個奪位最好的時機。長安城裡隻有太子和三皇子兩位皇子,他們從七年前的旗鼓相當到現在三皇子已經完全不是太子的對手。

至於實力暴漲,最被定康帝看好的七皇子,現在嗨被困在南邊江陰軍戰場上。至於其他皇子,都不成氣候,根本不止一提。

所以,這個時間是太子逼宮成功率最高的時候。

當然也不能大意。麒麟衛守護的明宮,是一個戒備森嚴、難以攻入的地方。太子藏在陶翁山的私兵,雖然有專門武將進行訓練,但到底有其發展局限性,缺乏係統的作戰經驗,與麒麟衛以一

擋百相比,完全不成對手。不過,私兵人多勢眾,在氣勢上大概率能戰勝,兩軍對壘,士氣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也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畢竟太子也不可能把陶翁山上所有的兵將都拉到長安城裡來。自古成王敗寇,就看最後成功的是誰了。

溫皇後進來之後,此安宮就落了鎖。不過,從頭至尾,外麵沒有誰靠近慈安宮。一群人踢踢踏踏的過去了,一群人又踏踏回來了。站在慈安宮的空地上,聽著外麵人聲鼎沸,廝殺聲,對喊生,聲聲入耳。

“少主。”玄一喚道。

“準備好了?”裴宴沒有收回眼神。

“是。”

“我們出發吧。”裴宴吩咐玄一。

“少主,現在外麵情況混亂。要不您還是在這等我,等一切穩定了,我立刻過來接你。”混亂之中,雙拳難敵四手,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護住少主不受絲毫傷害。

“不用了,就一起去。什麼時候秦王府發號施令,還找身邊的侍衛代勞,自己躲在後麵不出麵了。這傳出去還得了,不僅是我自己的名聲受損,還牽扯到父王。”裴宴想也不想的拒絕。

玄一看了裴宴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少主雖然不通武功,但不管治兵理念還是出兵原則和為將原則,都和西北軍如出一轍。現在主子被下了大牢,他們都要以少主為主。至於世子爺那邊,思考這個如何參與的的是裴宇,不是他。

外麵風雲變幻,慈安宮大殿內。大夏朝最尊貴的兩個女人,吳太後和溫皇後正在打葉子牌。她們現在沒法出去,出去就是幫倒忙。隻能乾等著,煎熬到拿葉子牌來轉移注意力。

與尋常隻是玩樂的葉子牌不同,這次的葉子牌充斥著肅殺和壓製,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成為夏朝最尊貴的兩個女人,取決於有兩個條件,一是以夫貴,一是以兒貴。

以夫貴虛無縹緲,帝王寵是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因為誘惑太多,對身居高位的他來說什麼都唾手

可得,錢權美色是他囊中之物。一個人的好顏色能維持幾年?他卻可以年年進新人。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就是這個道理。

與之相比,以兒貴就是這個世上最牢固的關係存續。兒子登基為皇,她就是世上最成功的母親,無論後宮進來多少女人,都與她的地位無關。

因此矛盾就產生了。以吳太後的立場,當然希望定康帝能夠儘快好起來,明宮還是那個明宮,皇位還是那個皇位,她還是那個她。

但是溫皇後已經坐夠了皇後位,現在她想是皇太後。

慈安宮大門響起的時候,兩人正打到興頭上,聽見這聲響都嚇了一跳,這明顯不是有人攻入,而是有人從裡麵打開了門。是叛徒?

“怎麼回事?”吳太後皺眉問道。

“剛剛有兩個人出去了,奴婢已經重新把門封死了。”阿頌說道,並沒有解釋的特彆清楚。

吳太後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現在明明是黑夜。明宮內裡卻恍如白晝。散落在地上的火把。不知道就燒起了什麼東西,燃燒出熊熊烈火,照亮了周邊不知多少事物。

裴宴和玄一沿著黑暗的死角小路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興和殿。裴宴想就這樣大喇喇走進了興和殿,結果被兩個小兵發現,直接被壓到了興和殿。其實本來昨天裴宴就該一起過來的,在慈安宮多享受了一夜安寧,今天還是過來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魚兒,”說話的卻是三皇子,隻見他披了一件玄色的鬥篷,站在拾級而上的龍椅麵前,眼神下睨,看著殿下的裴宴。

“我也沒想到,站在這上麵的竟然是三哥你。”

這個平常莊嚴肅重的議事大殿裡現在血腥味濃厚,撞到在銅柱上的那個大臣眼睛瞪圓,地麵流下一灘血,無法分辨出他是為保守名節而亡,還是被逼無奈。

裴宴環顧大殿之上,果然看到了毫發無損的他的大哥裴嘉學。

“父王呢?”裴宴問道。

“魚兒……”裴嘉學說話有些遲楚,不知道為

什麼,看到這樣的裴宴,讓他心生膽怯。

“我問你父王呢?”裴宴再次問道。

“皇上下令把秦王下了大獄,理由是抗旨不尊。”台階之上的賀晉說道。

裴宴根本不搭理他,還是看著裴嘉學。

“他說的是。”裴嘉學開口。

“父王被人下了大牢,兄長你在這兒乾什麼?秦王府不牽扯奪嫡,隻站中立,這句話你也不記得了嗎?”裴宴看著裴嘉學一字一句的問道。

大殿之上,現在還站著不少朝臣。不管是支持三皇子的,亦或是選擇中立的。還有一部分至今未表態的。現在是三皇子率先一步,把兵領到了星河店,對他們進行了控製。身負明潔之人,真可輕言投降。

不過像裴宴這樣理直氣壯的告訴大家,“我就是來找茬的,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倒是沒有,大家還都沒有這麼虎。

賀晉麵色鐵青,裴嘉學和他是表兄弟,從小感情就好。表哥自始至終都站在他這邊。什麼叫他在這裡乾嗎?當然是在這裡支持他!

裴宴要在看懂賀晉的臉色之後,進而選擇妥協的話,那他就不是裴宴了。

賀晉剛想說話,就聽見外麵傳來打都聲,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批身穿盔甲的兵將闖了進來。

賀晉臉色一變,賀熙來了?

“我還說在外麵的時候,怎麼沒瞧見三哥,原來是早早的進來了,你該招呼我一聲的,我可以陪你一起進來。”賀熙一步一步走進興和殿,臉上掛著誌在必得的笑容。他這次已經把底牌都亮出來了,如果事情還是不成,他們一定會有麻煩。

“魚兒和嘉學也在,你們這是……”站在哪邊的呀?賀熙就開始指名道姓了。

“秦王府祖訓不摻和這些,我一直最聽話,”裴宴大言不慚的說道。

這話一出,賀熙一時都沒有話接。不過,他現在不用去管秦王府,秦王被他下了大獄,現在隻剩下裴嘉學和裴宴兩個不堪重用的,裴嘉學是文臣,雖然有幾分聰明,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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