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秦王的決定(2 / 2)

為庶 冉玨兒 10711 字 5個月前

“時間過得可真快!”嬤嬤再次感歎。

“是啊,”何側妃附和,“怡華都做母親了,擱在以前你敢想?”

嬤嬤一聽,笑出聲來,“那是想不到,那是想不到。”

郡主曾經是多跳脫的姑娘啊,就是淡定如他們娘娘也經常被郡主搞得哭笑不得。但是那個古靈驚怪的姑娘出嫁後,現在即將成為兩個孩子的母親。每當看到郡主和小少爺交流,嬤嬤都想笑,誰能想到啊,這個姑娘以前在拱辰巷上房揭瓦都不在話下。

裴宴離開老遠還能聽見正堂傳來笑聲,他臉上也染上了些笑意,不過出了東院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南邊兒來信?”出了東院,裴宴問玄一。

“是,主子。七皇子已與半月前回長安,聽說是扔下糧草直接走的,不過在通往長安各大官道上,都沒有發現七皇子的影蹤。如今眾說紛紜,南邊兒來的密報沒有提起七皇子其人。往北也沒有人見過七皇子的馬車途經

。”

“你是說他已經早早的回到了長安?”裴宴沉吟片刻得出一個結論。說到底,也隻能得出這一個結論。

“很大可能上是這樣的。”

“先把情況和父王那邊說明一下。”沈衛民低聲吩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真的就不能舉薦七皇子了。七皇子早已秘密回到長安,現在隱忍不發,到底是為了什麼?極大可能是為了一鳴驚人。而且七皇子到底有沒有和定康帝見過麵,現在也未曾可知。但是不管怎麼樣,肯定已經看透了父王的決心。

想到這裡,裴宴嗤笑一聲。南方戰局如此混亂,定康帝的幾位皇子沒一個中用不說,還一心一意奪嫡,想想還真是可悲。

沒有話語權的小十三是沒有任何辦法,在皇宮是透明人,在長安查無此人,就算是到了南邊兒說話也沒人聽。但是太子三皇子和七皇子可不一樣了,七皇子誠王作為定康帝所有兒子中太子之後第一個被封王出宮建府的皇子,從一開始就和其他皇子的不同,定康帝也從不掩飾自己看好他,甚至他這次去南邊兒護衛的可是麒麟衛。

麒麟衛?等等,在七皇子身邊跟隨的是麒麟衛的話……

裴宴越想越覺得心驚!

·

定康帝不上早朝,一切都委托給了秦王。滿朝文武心中都是想法,此刻卻無從說起。

“秦王殿下,皇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請您與我們具體說明。”定康帝的身體狀況關乎到大夏朝的穩定,絲毫馬虎不得。秦王卻一直不肯正麵回應,他們也很為難。

“怎麼?質疑?”秦王抬眼,“那就請這位大人去寢殿求見皇上,請他給你個說明吧。”

“你——”要說滿朝文武,最看不慣秦王什麼,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最讓人氣惱。

“如今國家危難之際,各位大人滿口仁義道德,保我國土,護我國家。那現在就應該發揮自己的能力,想出個好策略,而不是在這兒糾結皇帝什麼病,到底還活著不活著?”秦王淡漠的掃視一眼滿朝文武。

“秦王,同僚們不是這個意思,但現在一直見不到皇上,您又一直不

肯說明,很難不讓人多想。”有人站出來,委婉提意見,逢大朝卻不見定康帝露麵,就離譜。

秦王手中拿出一摞奏折,把無關緊要的一本一本挑出來扔在地上。“本王說句各位大人不愛聽的,這幾天彆管誰心裡有什麼想法,都給本王憋回去。還有,我奉皇命解決的是夏朝當下危難,其他無關之事的奏折不必往我跟前送。”

秦王態度囂張,做法也囂張,下麵卻沒人再說什麼了。其實想想秦王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定康帝在朝堂上的時候表現的並不明顯罷了。

“關於眾位大臣提出的立太子之事,本王已經和皇帝好好商討過了。太子和三皇子大逆不道,必受嚴懲。照道理講應該是七皇子最合適,不過這次南方對戰,他表現的不儘如人意,與民心相悖。而且到現在都不能確定其歸期,所以我決定幾位皇子誰最早到我跟前自薦。我就推舉為誰為新的儲君。”秦王說的隨意。

“秦王此乃國之大事,您太隨便了。”滿朝文武聽他隨意的語氣都自覺不舒服,這可是立一國之儲君,怎麼在秦王說來就跟喝水似的那麼簡單?既然無心政事,就不要大包大攬,向秦王這樣包攬政事又不作為的最可惡。

“太子是你們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可結果呢?謀逆,且有弑父之心。你們培養這麼多年就培養出這麼個人,彆個或許還能狡辯幾句,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都做過太子少傅,你們兩個總不能說自己全無責任。”秦王直接點名,看到兩位大人表情變得奇差無比,他才慢條斯理調整了下自己手上的扳指,“有時候千挑萬選出來的未必就好,隨手一指也未必不好。”

“秦王如此,莫不是想做亞父吧。您不是呂不韋,儲君也不是嬴政,您怕是沒有這個機會。”

“我要是有這份心思。現在這大殿上該坐著魚兒。”秦王毫不避諱,如果他真有奪權的心思,為何不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到時候他穩坐太上皇,豈不快哉!都說他權力大,他就把“權利大”三個字做到實處,讓大家都看看有何不妥?不過他沒有。

就算是最年少輕狂的時候,秦王都沒這樣想過。他那時候一門心思為兄長謀生路。這是從小母後就灌輸他的一種理念,那就是隻有皇兄活下去,他們才有活的可能。隻有站到最後的是皇兄,他們一家三口才能活的更好,受萬人敬仰。

當然,他曾經無數次感到過不解,為什麼母後寄予期望的不是自己?為什麼自己要永遠是輔助?甚至到最後連自己的姓氏都丟了。

裴賀之當然也怨過,不過幾十年過去了,這些東西他已經看淡了許多。現在的更像是一個智者,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明白自己追求什麼。他想要一家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他追求的是國之安康。

至於他的兒子,他的三魚兒確實聰明,也有幾分手腕。這些就留著和他父王鬥智鬥勇,和其他宵小過招便罷了,何苦坐上那孤寡的位置,勞苦一生,眾叛親離。

這句話堵的滿朝文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爺,皇上請你去後殿一趟,有要事相商。”魏德賢匆匆趕來。

秦王衝大殿掃視一周,看他們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之後,無聲嗤笑。

定康帝莫不是以為自己答應了他的要求,自己就為他所擺布了吧。至今為止,除了被過繼到拱辰巷這個事情,秦王就再沒受誰擺布過。因為在那時,他就狠狠地下過決定,他一定要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都強。因為隻有比他們強,他才能活得肆意,不被人指點和控製。

定康帝既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了,就真真切切的放權,他也答應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到最好。

但秦王覺得定康帝大概是弄錯了一個重點,定康帝認為他這麼做全是為了他這個兄長,但其實完全不是。秦王這麼做隻是想國家安定,民生安康,能夠減少一些骨肉分離。

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會對這種感情刻骨銘心。所以這麼些年就算定康帝一步一步試探,就算朝臣一步步逼迫。他也從未讓西北軍出過任何亂子,大軍一動必有犧牲。犧牲的可能是某個母親的兒子,也是某個孩子的父親,犧牲一人,就有兩個家

庭支離破碎。一旦上戰場,犧牲者就是成千上萬者的數目去的,整個大夏朝又有多少家庭成為不完整的家庭。

他現在做這些事全是為賀麟,說什麼笑?

“請各位大人把我剛剛所言聽進心裡。因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並不是會因為誰改變。”秦王說完站起身去往內殿走去。

比起前天他離開的時候,定康帝現在好像好了點,不過也僅僅是好了點。他還是完全不能控製自己。也就是身邊有一幫太監丫鬟圍著,還能讓他維持基本的體麵,否則在他最不想示弱的弟弟麵前,他會丟儘臉麵。

定康帝看到秦王非常激動,“嗚嗚哇哇”說了很長一大串。

“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我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如果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就會這麼做。你當時沒有阻止我,現在卻有臨時發揮,有什麼用呢?你是能站起來主持朝政。還是能臨時召喚起回來你的哪個兒子,讓他替你主持朝政?”

定康帝現在當然不能站起來,如果僅僅是召喚個兒子來主持朝政倒是可以。但是沒有秦王做後盾的皇子去主持朝政,誰能主持的下去?真以為文武百官在定康帝倒下之後,隨便哪個皇子上位都可以的?這也是為什麼定康帝不得不選中秦王的原因,也是為什麼對於秦王的肆意妄為反應這麼大的原因。

現在的秦王在朝堂中扮演的角色並不討喜,但是又沒有人能拿他怎麼辦,糾結之中,隻能忍耐。

“王爺!皇上的意思是讓您不要得罪文武朝臣。就算眼下無人敢動你,但是等新皇登基,天下平定,您又要多添幾分罪責了。”魏德賢負責傳話。

秦王想要說什麼的動作一頓,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定康帝。淡淡開口:“賀麟!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好說話,所以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會信。我出宮多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我裴賀之重情重義,但你們不能拿著刀往我心口上戳呀!第一次我自認倒黴,第二次我能接受,再有第三次我可就是傻了。”

這些言不由衷的擔心,在秦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