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2 / 2)

蘇惟惟下意識點頭,龍鳳胎哥哥能不特殊嗎?再說哥哥對她也很好,對琤琤也好,她作為家裡的一員總不能隻接受不付出吧?

“我明白了,”賀東霖沉默許久,最終拿起砍刀把雞剁的稀巴爛,那聲音聽得蘇惟惟渾身發麻,知道他在剁雞就算了,不知道的肯定以為家裡發生凶殺案了,那麼大聲。

之後,蘇惟惟一直覺得賀東霖有些不對勁,男主的脾氣好是公認的,都說男主溫和內斂,謙謙君子,是以好品行著稱的,當初淑芬還曾議論,說現在的男主大部分都是狂酷邪霸拽,很少有賀東霖這樣讓人相處起來特彆熟的,可現在,蘇惟惟嚴重懷疑這人的人設崩了,畢竟,一向好脾氣的男主竟然有了脾氣,這還有天理嗎?

尤其是晚上,以往上床睡覺時倆人都會看一會書,今天賀東霖依舊看了一會,可看完後他背過去躺著,不找她聊天不跟她道晚安,就這樣睡了?

蘇惟惟被氣到了,也懶得理他,難道她前世單身了那麼多年是假的?果然,兩個人不如一個人,這還沒談戀愛呢就要被氣半死。

次日一早她打了個哈欠起床,站在鏡子前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烏黑濃密的頭發海藻般散落肩頭,因為剛從被窩裡出來的關係,皮膚白裡透粉,嫩的能掐出水,眼球漆黑泛著瀲灩,嘴唇要翹不翹,可以說長相是很夠格的,前世蘇惟惟也漂亮,卻沒有原身這般漂亮,一般人總會對自己有些不滿意,所以後世的女人很多都去微整,不是整臉就是整胸整身材,可原身擁有讓人羨慕的臉蛋和身體條件,是完完全全的臉蛋天才和身體天才,本就有這般出眾的硬性條件,再加上身上有種尋常人羨慕不來的x張力,可以說是很容易讓人想占有的類型。

雖然不笑時顯得清冷,可這外貌,完完全全沒毛病,以前她在農村時顧不上自我欣賞,最近條件好了,開始養尊處優,皮膚被她保養的無可挑剔。都長這樣了,賀東霖那個鋼鐵直男還好意思跟她鬨彆扭?眼睛長歪了不是?反觀她就正常多了,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悶氣,可因為他長得帥,她還是怪罪不起來。

蘇惟惟穿著睡衣下樓,琤琤見了,勾唇微笑:“爸爸,惟惟起床了。”

賀東霖頭也不抬,繼續陪他畫畫。

琤琤又道:“爸爸,惟惟今天跟不跟我們去遊樂場。”

賀東霖:“不知道,你問她。”

“惟惟,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去。”

“那你明天帶我去科技館,爸爸跟我們一起去嗎?”

蘇惟惟也麵無表情,“你問他,不要問我。”

琤琤終於發現他們不對勁了,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道:“你們吵架了嗎?好幼稚哦。”

“……”幼稚的爹和幼稚的媽同時彆過臉不說話。

中午,蘇惟惟看向門口,父子倆竟然還沒走,她拿今天的午飯沒辦法,卻不好意思向他請教,便隻能把自己關在廚房裡折騰著。

琤琤正在玩滑滑梯,他忽而指著屋裡道:“爸爸,家裡著火了嗎?”

賀東霖一回頭,就見屋裡傳來一陣濃煙,他趕緊跑去廚房,拎小雞仔一樣把蘇惟惟拎了出來,又關了火把燒著的肉放進水池裡,隨即皺眉:“你想把家燒了?”

蘇惟惟也很鬱悶,可能是用慣了農村的大草鍋,她根本不適應這時候的煤氣,再說剛才她不過遲疑了一會,也不知道那肉怎麼就燒了起來,還帶來這麼大的煙。

蘇惟惟下意識要撇清關係,一臉這不是我乾的,不關我事的表情!

賀東霖背對著她,蘇惟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他不開心。

蘇惟惟蹙了蹙眉頭,正要說話,麵前的門卻忽而關上。

她被人關在外麵了。

半個小時後,賀東霖把菜裝進飯盒,蘇惟惟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菜,決定原諒他了。

“喂,”蘇惟惟叫住要走的賀東霖,決定發揮自己的優勢,繼續誇誇誇,她咳了咳,“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出這麼多菜,這是不是有秘訣?”

賀東霖站定,淡淡地挑眉,“想拍馬屁?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蘇惟惟噎了一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從前在家裡,幾個弟弟妹妹很好忽悠,農村人也沒賀東霖這麼有心眼,在他們麵前她很吃香的,也不知怎的,自打賀東霖回來,就好像把她的性子摸透了,每次她還沒說出口他就知道她要乾什麼。

太沒有成就感。

當天晚上,蘇惟惟坐在床上看書,她時不時瞟向浴室方向,賀東霖正在洗澡,這年頭沒有後世的條件,浴室特彆冷,大部分人都選擇去外麵洗,可賀東霖雷打不動每天在家洗。

他倒是挺愛乾淨的,個人衛生搞得很好,不像其他男人,大冬天總是裹著大衣,頭發黏在一起,胡子拉碴,很邋遢的樣子。

當下浴室傳來關燈的聲音,蘇惟惟回神,放下書鑽進被窩裡,賀東霖掀起被子睡起來,黑暗中,蘇惟惟聞到他身上熟悉的皂香味,忽而,她大腿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蘇惟惟立刻叫來了聲,“好涼!”

黑暗中,賀東霖眼裡閃過不明顯的笑意,“抱歉。”

蘇惟惟懷疑他是故意的,她蹙眉,“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冷水澡。”

“冷水?”蘇惟惟懷疑他腦子出問題了,這麼冷的天屋裡的暖氣設施也不行,他在家洗澡就算了,還洗冷水澡,難不成這是大佬的特殊癖好?“難怪這麼冷,那你離我遠點。”

蘇惟惟話音剛落,賀東霖就已經翻身壓在了她身上,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手抓住她暖和的胳膊,腿也靠在她腿上,他身體靠近的瞬間,蘇惟惟被凍去了西伯利亞,冷得牙關打顫。

“賀東霖,你夠了!”

誰知賀東霖卻像是跟她對上了,溫聲說:“都說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不過是借你的身體給我取個暖,怎麼就不願意了?”

蘇惟惟懷疑他在報複,虧他好意思說,也不知道他在冷水裡洗了多久,總之渾身冷的跟冰塊一樣,而蘇惟惟在被窩裡捂到現在,再加上有熱水袋幫忙,好不容易把身體捂熱,就這樣一冷一熱,蘇惟惟瞬間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扭動想掙開他的鉗製,偏偏賀東霖不放,他力氣大,身體結實,蘇惟惟根本扭了很久都沒扭開,她急了,抬腿頂他,賀東霖似乎沒想到她真下得去腿,失神之間被她掙開了。

其實蘇惟惟抬碗腿就後悔了,因為她一抬腿就察覺到了他的某處不對勁,這尷尬的時刻有什麼比裝睡更好的辦法?於是她轉過身,想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偏偏賀東霖還手撐在床邊,似笑非笑:“惟惟,你該不會是害羞了?”

這麼自然的惟惟喊出來,讓蘇惟惟更不好了。但她可不是害羞的人,“笑話,我會害羞?”

“不會就好。”說完,賀東霖伸出胳膊把蘇惟惟撈到自己懷裡來,他頭靠在她柔軟的頭發上,摩挲片刻,“不會我就多抱會。”

黑暗中,蘇惟惟渾身僵硬,總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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