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走啊。”白牧及時抓著他的手腕,“我當然還有話跟你說。”
“那你說快點,我還有事。 ”
陸懷瑾不悅地扭過頭,卻見眼前的白牧脫掉了他的校服上衣。
纖細白皙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雨珠像透明的玻璃球般在白瓷一樣的皮膚上滾過,透著一股脆弱感和破碎感。
連忙閉上了眼,陸懷瑾非常不高興地問:“你這是乾什麼?我是有老婆的人,而且我老婆比你好看多了。”
白牧沒聽清他的話,隻當他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先去伸手解他的扣子,然後才問:“陸懷瑾,既然他不喜歡我們,不喜歡你,那你要不要和我試一次?我還沒做……”
胸前皮膚感受到涼意,陸懷瑾猛地睜開眼,迅速揮開他的手:“你到底想乾什麼?!”
聲音和麵色都冷到了極點。
白牧愣了一下,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笑:“字麵意思,我想和你做一次試試。”
“什麼?”
陸懷瑾雖然最近沉迷cp超話不可自拔,但也就學了點騷話和騷操作,並沒有觸碰到真正的核心,那些肉香四溢的好東西,都因為他不會使用咕度雲盤下載txt而隻點了個讚。
所以他並不明白白牧要做什麼,做作業嗎?
莫名其妙的。
不過一來就脫衣服,準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自己去做作業吧,自己的作業要自己完成。”他係著扣子,四處張望找出口,“我要去找……”
“…行行。”
行行二字剛說出口,就見徐行出現在自己視線裡。
他撐著把傘,手裡還拿著另一把,很明顯是來給人送傘的。
白牧坐在地上,抿唇衝他笑了笑。
他愣了愣,麵色錯愕地看著白牧扔在地上的上衣,看著陸懷瑾解開的幾顆扣子,握著傘柄的手顫抖著。
“你們……”連嘴唇和語調都在顫抖。
“行行!”陸懷瑾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今天這個夢裡的也是小一點的行行呢,和上次一樣。
“你彆過來!”然而他的行行迅速後退了一大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陸懷瑾有些愣:“行行?你怎麼了”
好一會兒,徐行才抬起頭,灰藍色的眼睛中是雨幕也掩藏不住的厭惡。
“陸懷瑾,你們真惡心。”
說罷,將另一個折疊傘扔在他腳下,咬著牙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雨勢增大幾分,白牧笑著說:“你看,我就說吧,他不喜歡我們。”
“與其在一棵樹上吊死,還不如跟我……”白牧繼續說著,想要去拉陸懷瑾的手。
“啪”一聲,陸懷瑾又一次拍開他的手,聲音在雨中格外清晰,白牧手背上頓時多了一道紅印。
事實上,陸懷瑾不知怎的,感覺頭痛欲裂,就像無數的回憶和信息湧入腦海,是那種負荷過載接受無能的疼痛感。
疼痛使得他擺不出什麼好臉色,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坐下腳邊的人,眼神無比狠戾,宛若修羅一般,煞氣和厭惡似乎要將人吞沒得骨頭都不剩。
“你是不是想死,白牧?”
同夜,另一處。
最後一個球狀物從體內抽離時,白牧顫抖地一哆嗦,雙腿抖如篩糠,好一會兒都沒合攏。
他仰著頭,眯著眼看頭頂的燈,恍惚間好似看到那人當年厭惡的神情。
好像今天也被他這麼看了。
不過這眼前這眼神明顯是屬於另一個人的。
“送你去學習,你學了麼?”眼前的男人隨手將那粘滿液體的東西丟在一旁,“讓你上節目,你又說了什麼?”
回答他的是大口的喘氣聲。
男人皺了皺眉:“怎麼不說話。”
“你讓我緩一下會死嗎?”白牧忍無可忍,抓起枕頭砸向他。
這個老變|態,每次都會帶一堆花裡胡哨的東西,往常都是一次一個,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次好幾個一起上,簡直就像懲罰一般,而且這次根本不碰他。
對比兩人,一個不|著|寸|縷的狼狽,另一個則衣冠楚楚,白牧心裡生出一種玩物的自知,煩躁無比。
枕頭掉在地上,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重複原話:“送你去學習,你學了嗎?”
“沒有!”白牧抓了被子蓋在身上,“我說閻格你是不是有病啊?”
閻格的語氣裡聽不出情緒:“你想說什麼?”
他和白牧是在酒吧相識的,對方特彆主動地搭訕喝酒,晚上也百依百順地乖。閻格喜歡美人,而白牧長得夠漂亮,就一晚上,兩人就確認了關係,他便把白牧塞進了自己的公司“麗斯汀”裡,在一個有錢又閒的崗位上當著情人。
而畢竟是奢侈品公司,確認關係沒多久,閻格又將他送到一名舊相識那裡學習高定服設的相關知識。
白牧沒好氣地爬起來:“你懂什麼是情人嗎?有你這樣送情人去學校學習的嗎?”
閻格默默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手機震動幾下,他接通了電話。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呀?”電話裡的小女孩問。
閻格的語氣透露出幾分溫柔:“很快就回去了,你餓的話先讓張姨給你做飯吃。”
“可是我想等爸爸回來一起吃。”小女孩委屈地說。
“好。”
閻格掛斷電話,慢條斯理地穿上了外套,用消毒濕巾擦手,然後欺身上前捏了捏白牧的臉頰:“明天八點,我不想再聽到你逃課的消息。”
關門聲響起後,白牧愣了好一會兒,抓起枕頭被子和那堆花裡胡哨的道具砸向門口。
“閻格我|操|你|媽!”
怒火發泄過後,白牧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走下床,自己去浴室清理身體。
“老變|態。”對著鏡子看著後背上的紅痕,白牧吸了口涼氣,“一點都不會溫柔點。”
清理過後,他又倒在床上,抬手捂著眼睛,幾縷光芒從指縫中鑽入,不自覺地讓他想起了那個午後。
小巷子裡,幾個流氓將他堵在一角,抓著他的手腕,一邊解著皮帶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
無助之際,有兩人宛如從天而降,其中一人罵罵咧咧地,幾腳踹走那些流氓。
而另一人則溫柔地拉他起來,低聲詢問他要不要緊。
他擋在自己麵前,擋住了身前的光,隻餘絲絲縷縷從發絲和肢體的空隙中鑽過,就像此時指縫中漏來的光芒一樣,刺目又耀眼,瞬間就挪不開眼睛。
“陸懷瑾……”
白牧喃喃自語著這個名字,這才抱著被子緩緩地進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