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2 / 2)

不是喜歡陸懷瑾麼,看我不氣死你。

“你還想知道他喜歡用什麼姿|勢嗎?”徐行擰開儷斯汀的助理買的水,喝茶那樣喝了一口,“他才不喜歡hou|ru,他喜歡在上麵壓著,手要掐著膝彎把腿折起來架在脖子上,壓著順便還能接|吻。除了這個,他還比較喜歡我坐在上麵自己主動一點,懂嗎?你經驗那麼豐富,應該能想象出來吧?哦對了,他一般做的時候還喜歡喊著我的小名。”

外頭的助理聽得心驚膽戰,拚命幫他倆拉著簾子。

我的兩個哥啊……這種事情你們私下偷偷說不好嗎?

“嗒”一聲,有人停在了他身邊。

“咦?”助理疑惑地側頭看。

白牧沒料到徐行真的會這麼說。

他沒談過一個男朋友,他模樣不差,追求者也不少,但心裡已經有了人,就再也看不上彆人。身邊火包友和金主倒是不少,但都沒有感情,把他當發泄的工具罷了,做的適合宛如死狗一樣,除了喘氣,一句話都不說。唯獨閆格會低聲逗他幾句,但又是個喜歡玩道具的變|態。

他臆想過如果和陸懷瑾的話,會是什麼情形,屋裡的燈應該是什麼模樣的。

隻不過臆想和真相比起來,南轅北轍。

他低下頭,摳著自己的指頭,並不說話。

自己當年嫉妒徐行所擁有的一切,尤其嫉妒他能擁有陸懷瑾,從中挑撥離間。最後目的是達成了,但他也沒落得半點好處,陸懷瑾光速出國,一句話都沒留給他。

不過他堅信認為自己是勝者,尤其是看徐行最後一幅鬱鬱寡歡的模樣,心中的失望就被畸形的得意忘形代替。

但是現在……

兩人在節目裡秀恩愛,輪番懟自己的情形還曆曆在目,想來這麼多年了,人長嘴也不是出氣用的,有什麼恩怨早就說清楚了,不然如何做到如膠似漆。

隻剩自己一個跳梁小醜還在堅持不懈地刷著存在感。

但白牧並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他喜歡陸懷瑾,就算是以這樣的方式,隻要能入他眼,也甘之如始。

徐行也是這麼猜測的。

畢竟他和陸懷瑾幾個月前還在針鋒相對,但是一眨眼就合夥營業發糖,任誰都會這麼猜測。

但旁人隻是猜測罷了,徐行是信任。

曾經他也難以接受這件事。

陸懷瑾不辭而彆出國,可以忍,Louis,也可以忍,唯獨這件事,他忍不了。

因為這是白牧,曾經對他萬般好,最後卻落了個支離破碎的白牧。

這件事就像一根紮在心裡的刺,困擾了徐行好多年,直到陸懷瑾出了車禍,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己的喜歡,直到徐行發現自己也喜歡著陸懷瑾。

不是釋懷。

而是信任。

信任曾經那個少年,不會做出這種事。

之前兩人討論過此事,他當時選擇的是相信陸懷瑾,如今在白牧的激將法麵前,他依舊選擇相信。

大概是徐行故意說的和陸懷瑾吵架一事讓白牧聽了去,他最見不得徐行好了,一個得意忘形才有激將法這麼一出。

但沒料到的是,兩人好著呢,在信任麵前,任何挑撥離間都是紙老虎。

徐行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彆跟我裝了白牧,你們到底做沒做過,我心裡清楚得很。你故意這麼氣我,不就是怕孤單,想讓我留下來和你說說話?跟你原來生病時一模一樣,要人陪,半點長進都沒。我留下來了,但你又不好好說人話,也就怨不得我說話難聽了。”

“你不覺得可惜嗎?”白牧反問,語氣裡帶了一絲的顫抖。

“可惜?”

徐行反應了一下,明白過來了,點頭:“嗯,是挺可惜的。但是現在我要什麼有什麼,該解決的矛盾都解決了,我可惜什麼?可惜的不是你自己嗎?”

白牧身形一滯,緩緩低下頭,手緊緊攥著身上的衣服,將不菲的麵料抓出道道褶皺。

外麵人來人往,腳步聲,交談聲,哭鬨聲交織在一起,聒噪得人耳膜發痛,但此時此刻,白牧能聽到的隻有一句話。

“可惜的不是你自己嗎?”

他看了看自己變了形的腳,又瞥到手臂上閆格留下的勒痕,突然笑了一下。

五六年來,一直靠活在彆人身下換取光鮮亮麗的生活,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看到自己比那些名牌大學畢業的同學混的還好後,甚至沾沾自喜。

隻是在這番話後,心裡突然就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徐行明天還有事情,不想在此地多留。

手還沒碰到簾子上,簾子被外麵人拉開了。

是陸懷瑾。

徐行眨眨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在陸懷瑾臉上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神情。

喜上眉梢隻需要一秒,徐行笑著拉住陸懷瑾的手,音色也和方才截然不同:“你怎麼在這兒啊?”

陸懷瑾撥了撥他淩亂的額發,眸光溫柔:“看你一直沒回來,我就聯係了節目組。”

“陸懷瑾……”身後的白牧突然叫了他一聲,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徐行回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陸懷瑾則充耳不聞,摁著徐行那不安分的小腦袋往回扭:“彆看了,我叫的車還在外麵,司機該等急了。”

走出急診燈牌光影照射範圍,徐行撒開了牽在一起的手。

陸懷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張開雙臂,抱住了蹦到自己身上的徐行。

陸懷瑾抱著他坐在醫院公園的長椅上,下巴放在肩膀上,擁抱著,一言不發,但心跳卻在同一個頻率上跳動。

“你都聽到了嗎?”徐行問。

“聽到了。”陸懷瑾說,“我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到的時候正好……”

“這有什麼?”徐行支起身子,“隨便偷聽啊,聽了正好。”

陸懷瑾眨眨眼。

徐行看他一副憨憨樣,笑著捏捏他的臉,說:“陸懷瑾你知不知道,我好高興啊。”

“什麼?”

“這件事。”徐行略微垂下眼眸,“原本我一直在逃避遇到這件事,但我發現說出來後,心裡真的舒坦多了。”

陸懷瑾明白徐行說的是“天台上,白牧說做一次”這件事。

其實他心裡也高興。

這件事前兩天還困擾著他,現在因為自己“隔簾有耳”,就這麼被解決了。

夜風溫和又繾綣,帶著晚秋桂花的香甜,但遠遠比不上懷中人。

“行行。”陸懷瑾抬眸,直視那雙在夜色下變成墨藍色的眼睛,緩緩道,“謝謝你相信我。”

徐行愣了一下。

這話其實聽起來沒什麼毛病,但因為語氣過於虔誠過於真誠,聽起來倒叫人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說這話乾什麼啊。”徐行彆彆扭扭地挪開視線。

“必須要說。”陸懷瑾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

謝謝你的信任,我才能在犯了這麼多錯誤之後,依舊擁有你。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徐行慢慢有些犯困了,打了個哈欠:“回去吧,我有點困了。”

“好。”陸懷瑾說著想要把他放下來。

“不行,要抱著。”徐行雙臂攬緊了他,腿也死死纏住,撒嬌一樣,“我腳疼,我不下去。”

陸懷瑾笑了笑,用額頭碰了碰他的:“好。”

所幸醫院離家不遠,陸懷瑾臂力也在線,晚上人也少,一路這麼抱著老婆,他心裡也美滋滋的。

徐行慢慢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不知夢到了什麼,還吧砸了吧砸嘴。

陸懷瑾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他衣擺掖了掖。

趁著徐行睡著了,他緩緩說著沒能說出口的話:“行行,其實前幾天我把你摁牆上是想親你的,但是我一想到如果我曾經和白牧做過的話,我心裡就覺得,我……”

他考慮了一下,最後選定了在超話裡見過的詞彙。

“我臟了。”

“但是今天……”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徐行的“哈哈哈哈哈”聲打斷了。

“什麼臟了?”徐行笑得十分無情無意,“你是言情劇女主嗎?還臟了。”

“行行你不是在睡覺嗎?”自言自語被老婆抓包,陸憨憨很是丟臉。

“睡了。”徐行說,“但是聽到你那句臟了,就醒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一聲,陸懷瑾打在他屁|股上,惱羞成怒:“不準笑了。”

要是平時,他敢拍小熊屁屁,小熊能跟他拚命,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會兒小熊笑得花枝亂顫,就算是把他就地正法了他也不介意。

為了縮短被嘲笑的時間,陸懷瑾高速奔跑起來,徐行驚呼一聲,也不敢再笑了,牢牢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一溜煙到家裡,這才鬆手。

隻不過家裡好像因為沒及時交電費,黑咕隆咚一片。

陸懷瑾正要摸索著去回屋,突然就被徐行連推帶搡地摁到牆角,身後還撞上了開關,嘴巴還被手捂上了。

陸憨憨眨眨眼,感覺此情此景有點似曾相識。

“陸懷瑾。”徐行湊近了,手指在他臉上摁了摁,“前幾天你怕自己臟了,不敢親我。”

“現在給你機會,還敢嗎?”

話音剛落,手就被拿了下來,然後下巴被捏住,臉也仰起來。

屋內昏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眼前人目光如炬,灼灼如焰仿佛要將人拆吃入腹。

沒有聽到那句“敢”字,他被人輕輕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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