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女帝潤過喉後,聲音不輕不重,

“此事若是讓大皇子知道,你們的腦袋都彆要了。”

“諾。”

沈確什麼都挺好,就是肚量小了些。

關於溫言藏好的八卦,女帝饒有興趣的問蘇沉更多的事。

蘇沉垂著眼,他和溫言,確實有許許多多可以提,就是那溫府中相互捉弄的事情,女帝聽得笑聲不斷。

溫言得女帝心,是真。

外頭站著等的兩人,麵色越發冷了起來。

剛才黃公公的驚呼聲,是發生了何事,距離蘇沉進去,已經過了許久,什麼樣的公事,可以這麼長。

蘇沉的坦白,讓女帝更信他一分,中秋佳節,女帝賞賜了他一盞特彆華美的宮燈,讓他去饞溫言。

溫言喜歡宮燈,這盞,以前沈確還為她討過,女帝就是不給,故意饞著她。

蘇沉離開禦書房,黃公公送到門口,

“蘇大人,請。”

“有勞黃公公。”

“蘇大人客氣了。”

蘇沉提著一盞華美宮燈出來,見到謝雲和周潯之還在,對他們行禮後要走,被叫住,

“蘇大人,你這盞燈有些眼熟。”

沈枝意和女帝討了許久也不給的宮燈,周潯之說話的聲音有點冷。

“是陛下見下官中秋家中無人,才賞賜的。”

蘇沉賣慘,話意女帝是可憐他才給的,不是其他,彆誤會。

周潯之眼裡的寒意少了些,樂潼就是體恤下屬。

“進去這麼久,除了公事,還說了什麼。”

謝雲可不好打發,蘇沉現在無法得罪他們兩個,

“陛下問下官一些關於表妹的事情。”

謝雲這才想起,他和溫言還有這層關係,抬手放他走了。

女帝今日宮宴居然走了來辦公,去年不是還很高興,也就跟溫言話多,真不知她哪裡討喜了。

走在黑夜裡的蘇沉,影子在燈下拉的長,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中秋,他最討厭的一天。

女帝聽到謝雲和周潯之求見,讓黃公公趕緊換壺苦茶來,她要提神,今晚哪裡都不去,她要待在禦書房。

同樣是中秋,溫言他們就剛剛結束一場遇刺。

雍州刺史嚇得臉都白了,他招待欽差們,請了戲班子和舞姬,沒想到這兩撥人都是刺客。

雍州刺史躲在桌子底下,一時間不知道為自己性命擔憂還是官帽擔憂。

這兩撥刺客朝著溫言和謝知繁而去,尤其是那些舞姬,距離他們兩個很近。

躲閃不及,薑伯漁替溫言挨了一劍。

遇刺次數多了,溫言也能保持冷靜,她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先行離開。

總有一些被查或等著要被查的官員,走險招滅欽差。

這一次的刺客們,全是死士,不敵被捕全部咬毒自儘。

侍衛們傷亡也慘重,雍州刺史被抓了起來審問。

三個大夫和葉三娘都很忙,溫言討了藥,去給薑伯漁上藥包紮。

口子劃在他的左手臂上,長長一條,溫言很細心先擦淨傷口,輕手塗抹黑漆漆的藥膏,厚厚一層後才綁綿帶子。

薑伯漁這是輕傷,其他侍衛們有許多是重傷。

溫言把血水端出去,等她回來,薑伯漁在擦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耽誤他和劍聯絡感情。

溫言也不打擾他,去了審訊室,這一次,謝知繁受了不小的傷,是傅明庭救了他一命。

等溫言進入審訊室,聞到了血腥味,雍州刺史好好的並沒有被用刑,她的視線落在昏暗光線裡的傅明庭,靠近,血味濃。

“你瘋了,受傷了還來審。”

溫言按著傅明庭坐下,檢查他哪裡受傷,左小腿上有道深口子。

傅明庭說要及時審,否則人就會想好謊言圓,或著有其他人來救。

溫言歎氣,雙手按在他的肩上,

“先生,你先上藥,我來審你聽著。”

溫言少有強硬態度,傅明庭隻好點頭。

雍州刺史,被綁了起來,有幸見過陳聿修審人,溫言照學,在他開口喊冤的時候,就一鞭子甩在他臉山,臉比身體疼多了。

傅明庭眼皮子一跳,溫言哪裡學來的野路子。

這一鞭子讓喊冤的刺史懵了。

三更的梆子敲響,溫言攙扶著傅明庭回了他房,

“都和你說了要相信我。”

卷起傅明庭的褲腿,他發出嘶嘶的疼,時間久了血漬都乾黏在褲上了,

“你乾嘛這麼不愛惜身體,以後瘸了怎麼辦,傳出去我溫言有個瘸腿先生哦。”

“沒傷到骨,不會瘸。”

失血白著臉的傅明庭,聲音有些沙啞。

溫言去房中拿剩餘的藥膏,薑伯漁不在,想來是去幫忙了,今夜大家都在忙。

“你瞧瞧,我對你好不好,以後可不許再敲我頭。”

溫言蹲著在給他清洗傷口,因為乾了,擦會很疼帶皮,隻能先用水淋濕軟去。

溫言的手指反複在給他的腿上淋,傅明庭泛白的唇,抿著不說話,傷口其實很疼。

他手指握緊了椅子,等手指抹藥的時候,他忍著不出聲,溫言抬頭,見到他忍疼樣,忙問,

“我手太重了嗎,是不是不能隻抹藥,我去喊三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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