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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被破門而入的司衣衛嚇一跳,
“鎮府司辦案,無關人員請離開,大駙馬,請吧。”
“沈樂潼的小男寵,有何事。”
“蕭羽蓁,交出兵符。”
“嗬,還以為什麼事,老掉牙,沈樂潼想要,自己去練兵啊,搶彆人東西,下三濫的賤人。”
溫言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了打鬥,有茶壺的碎聲響起,溫言大喊,
“伯漁,伯漁!”
薑伯漁猶如一把出竅的利劍,出現在溫言麵前,掃去想要挾持她的人。
蕭羽蓁意外的看了一眼薑伯漁,不再抓溫言,而是專心對付司衣衛。
五個司衣衛圍住蕭羽蓁,卻見她拳腳了得,不在乎身上出現傷口,隻管擊退他們。
她赤手空拳就如此悍勇,若是手中有兵器,當真奈何不得她。
溫言不知,蕭羽蓁當年遠不止如此,她被圈在王妃的位置上,常年被下慢性散功藥。
蘇沉出手了,蕭羽蓁急避,卻還是腿上被劃去,血濺出一地,就是溫言,也看出這一劍傷口深,蕭羽蓁的動作,慢了下來。
宗人府外,薑伯漁遞給溫言羊皮軟手套,防止冬日裡手被牽繩勒壞。
溫言套上,拉著牽繩翻身上馬,她回頭看了一眼宗人府,然後甩鞭駕離。
風從耳邊呼呼過,街兩邊的景移換的快,她不停抽鞭,馬駕得飛快。
蕭羽蓁帶給她的衝擊很大,她那不可屈服的眼神,讓她有敬佩意。
原本,她站在沈衍的立場上,覺得她不配為母,可當近距離聽到她當將軍的恣意時,忍不住為她惋惜,她是蒼鷹,不是家雀。
執掌一支幾乎戰無不勝的軍隊,卻被逼生子待在後宅,換誰能不瘋。
雖然蕭羽蓁想抓她為人質逼司衣衛離開,但她不討厭她,隻是覺得她危險。
“駕!駕!”
溫言的身體往前伏的低,高速的縱馬,她的腦海中,還是剛才的一幕,當鐵釘勾穿過蕭羽蓁的肩骨時,她依舊往前,不後退。
當自己沒有的東西,出現在另一個人身上,總是會想更了解她。
回到傅宅,溫言迫不及待的找傅明庭問關於蕭羽蓁的事情。
三人圍坐在炭爐前,談及一代名將,都不勝唏噓。
那恭親王,確實是高攀了。
整個下午的時間,三人都在閒聊,彩娥坐在門外做繡活,當脖子酸時,探頭往裡去看一眼,接著又低頭去。
隻要溫大人在,這裡就有活氣,她很喜歡現在能時常聽到少爺說話。
滿腹經綸才華,少爺本就不該埋沒。
外頭說溫大人住在這裡不像話,傳她和公子的壞話,彩娥每每聽到都要罵跑人,關他們屁事,傅宅這麼大,溫大人拖家帶口來都沒問題。
晚膳,三人吃了不少茶水和堅果,都想吃的簡單些。
三碗食料豐富的薑湯麵端上來,裡頭有曬乾的蝦,鹹肉,豆腐皮,蛋皮......
薑湯辣得人身體暖呼呼,沒空開口說話,安靜吃麵。
以往,隻亮一個主院的燈火,傅宅整片的黑漆漆,自溫言來後,中後間的廳,庭,廊,都亮起了燈。
傅宅的韻美,不分白天黑夜,亮燈的庭院,彆有一番風情。
薑伯漁和傅明庭嫌今天吃多,一起練劍過招,侍女們站在廊下紛紛捂臉圍看。
溫言在彩娥和寒酥的伺候下沐浴,明日還要去當差。
當差不算累,累的是每天在早朝上站到結束,有時女帝心情不好,還要拖延。
隔天,離天亮還有一截,溫言就被薑伯漁叫醒,她拉過被子想再眯一會兒,被他抄抱起出來,還把被子翻開,熱溫全部散涼,保證讓她躺不下去。
早膳的桌上,溫言隨便挑了幾樣帶走,她向來喜歡到辦公地去吃,多些睡眠時間。
早起的另外兩人,不需叫身體就會醒,站在稀疏星辰中熱身練劍,日日如此,從不間斷。
馬車抵達朱雀門,不少官員的馬車都在掉頭離開。
溫言下車,深吸一口氣,凍鼻醒神。
走過承天門街,再過承天門,抵達太明宮,第一個大殿就是議政殿。
遇到同僚們打招呼,位高者含蓄點頭,位卑者彎腰恭敬。
溫言見到溫伯候,跑過去,
“爹,那曦瓜茶葉再送我點唄。”
“你已經成家了,還吃你老爹的,好意思。”
“你和娘的家就不是我家啦,我要,我就要。”
“那你回宮住去,給你送來。”
“那算了,爹再見。”
溫言腦子踢壞了才住宮裡,天天麵對沈枝意,上火啊。
還有她爹,大皇夫那個笑麵虎,可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