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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慶祝宴,擺在了宮殿外,四周掛滿了宮燈,結滿了彩條絲帶。
有品級的將士很好安排座位,但溫言作為此次立功的唯一高品級文官,位置很不好排。
最後,冷如柏帶頭坐一列,溫言在他後麵帶頭坐一列,算是圓滿安排好。
宮侍們擦去腦門的汗,若是安排不妥當,可是得罪人的。
溫言入座後,看到旁邊是冷陽,瞬間覺得酒不香了,待會兒沈枝意肯定過來。
女帝慷慨陳詞了一番,然後舉杯邀眾將士,所有人站了起來,舉杯飲下。
等鼓樂的聲音響起,有舞姬們入場表演,各個貌美如花,將士們看得眼直。
黃公公來到溫言身邊,招她去女帝那裡。
冷陽看著她塞了好幾口吃的,連灌兩杯酒後才跟著黃公公走,在此期間,這位內侍總管沒有一絲不耐和催促。
他看著溫言坐在了女帝身邊,近距離在談話。
女帝手中的扇子,敲在了溫言頭上,不一會兒見到黃公公手捧著盒子給溫言過目,溫言笑著給女帝倒酒。
黃公公派人把東西送到了傅宅。
溫言得寵,冷陽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上一次的家宴上,女帝對她比誰都要親近。
他收回目光,在稍遠處,沈枝意正朝他走來。
三公主沈枝意,其實長得不比溫言遜色,但她上挑的眼妝,看上去盛氣淩人,不好接近。
加之她身份高,對她隻有恭敬的份,無法帶著欣賞目光的看。
就跟沈耀奉命追妻一樣,沈枝意也是奉命關愛,她親切的對著冷陽,也不介意他的寡言,問一句答一句,熬到了一炷香結束。
等沈枝意離開,冷陽垂眼看著麵前的酒壺,剛才宮侍來換過他和溫言的酒壺。
原本,柳家找上冷家,一起合演場醉酒不雅的事,讓各自的子女與皇家退親。
柳家勢力錯綜複雜,並不想折在奪位中,和冷家都是無奈聖旨難違。
他們讓冷陽和柳雲依假裝被下藥,睡在一起又恰巧被看到,如此,兩家都可以退出漩渦保全自家。
但在燕國,冷如柏改主意了,萬一不成功,反而給自家抹黑,謝雲和周潯之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
名譽在利益麵前,算什麼。
為保證萬無一失,改為算計大駙馬,女帝為保她,肯定取消冷陽的婚約。
溫言從女帝那裡回來,餓的不停吃東西,當水解渴喝的酒不經喝,幾口全沒了,
“冷將軍你那裡還有沒有酒,先給本官,你讓人再端。”
冷陽點頭,然後看著她拿走了自己的酒壺,他還未喝過。
沉默的看著她喝下那兩壺酒,桌下的手,捏緊了。
酒過三巡後,宴上氣氛和樂,女帝不時換人上去問話一番。
溫言感覺頭有點搖,酒喝太急了,她招來宮侍,帶她去淨手。
曲曲繞繞,感覺比以前多走了一段路,溫言問宮侍怎麼回事,宮侍回答說前頭人比較多,要等。
溫言不再問,等到了地方,淨手完後頭更搖了,她乾脆去給準備休息的房間睡一會兒,吩咐宮侍過一個時辰來叫她。
宮侍應下,把門關了離開。
宴會上,歌舞熱鬨,宮侍們來來回回端酒,吹風醒酒的人,進進出出,少了誰在,都不會多想。
在睡覺的溫言,覺得特彆熱,炭火這麼旺盛嗎,她脫了外衣,又脫了衣裙,隻剩薄薄的裡裙。
除了熱,還感覺渴,溫言忍著搖晃去倒水喝,才走幾步路,就腿軟要跌倒,一雙手臂接住了她。
水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被淹沒了聲音,混沌的意識反應極慢,她的手去推人,卻是軟綿無力。
低於她體溫的身體碰著舒服,她改為抱住人,當她意識到不對時,身下已經被占去。
唇被堵住發不出聲,暈乎的迷離眼,使勁看清人,可光線昏暗以及模糊的意識,根本無法辨認。
外頭被雲遮住的月露出了麵,月光透窗照灑進來,溫言看清了對方,心漏跳,可身體已經不是她能掌控了,沸騰的溫度降不下來,唯有擁住他才覺得好受些。
妍美的女人,眼眸水霧濛濛,身體發燙的把他也點燃起,斷續在喊他名,冷陽也改主意了,做戲,得成真才萬無一失。
清醒的眼,隱藏在暗影裡,衝鋒陷陣的將軍意亂情迷,身下小兵潰不成軍的在胡亂搖頭。
門被鎖了,他們出不去,就連外衣都沒了。
很快就會有人來不巧發現他們,溫言都能想到後頭會如何發展,
“瞧你乾的好事,怎麼辦,我要身敗名裂了,我爹會打死我的。”
溫言把擦腿臟帕扔到冷陽的腳下,想到後頭她怕起來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冷陽是沈枝意的未婚夫,她和他會被扣上□□皇室的罪名。
才立功,到底是誰眼紅他們算計他們。
溫言軟弱的一麵露出來,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冷陽心想,原來她還怕爹打。
“就你身敗名裂,我不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