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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沒有正室前是不允許有側室的,但因為是國交,燕國公主作為側妃,也算合理。
嫁給兩位皇子的燕國公主,一個被冷落遺忘,一個被頻繁招侍寢。
她們從燕國千裡迢迢而來,並且獻上大量財寶,是擔著任務的,她們需要把燕人的血脈留在景國。
下一代的皇子皇女,燕國是他們半個母國,再不濟,也不會加倍欺淩。
燕國自救,需要時間。
被宣侍寢的宴梨爾來到二皇子的寢殿,她熟練的退下外衣,趴跪在地上。
之前二皇子侮辱燕國男人軟弱不堪,她燕語反駁說燕國也是有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如燕王,如林有鹿。
不知哪一句惹怒了二皇子,她被抽了一頓鞭子,又被抓起頭發仰起頭,她聽到二皇子用流暢的燕語問她,和林有鹿是不是相好。
宴梨爾否認,她雖然有愛慕心,但從未讓人知過。
她的否認,讓二皇子很失望,說燕人下賤,也配肖想景人。
宴梨爾當他在說她,默不作聲。
鋪著地毯的地麵上,並不冷,像奴隸一樣趴跪著的宴梨爾,當她以為今夜又是如此過的時候,見到徐公公牽著一條黑色壯犬進來。
宴梨爾嚇得臉上血色全無,爬到沈耀麵前用力磕頭求。
高貴的男人,抬起戴佛珠的手,撫著犬的頭,
“求我做甚,叫你們燕國的男人來救你啊。”
“殿下,請放過我,殿下。”
額頭磕出了紅血印,宴梨爾不敢停。
黑色犬綠幽幽的眼,盯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很感興趣,伸舌頭舔主人的手心。
外頭夥伴金魚在叫喚,的盧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扭動身體在蹭沈耀的腿。
上次去過傅宅,溫言的狗就有了夥伴,的盧和金魚狗咬狗後,變成好兄弟了。
外頭金魚不耐煩又叫了幾聲,的盧也吼了幾聲,眼巴巴看著沈耀,真待不住了。
沈耀氣得踢它一腳,這麼舔金魚做甚,上次被他發現這兩犬不隻是好兄弟。
的盧歡快的奔跑出去,兩隻有慧性的犬,一起跑出宮玩耍了。
逃過一劫的宴梨爾,後背已經全濕,她瑟瑟的跪在地上,
“滾。”
得到命令,宴梨爾連衣也不敢拿就趕緊離開。
回到自己的寢殿,她才敢失聲痛哭起來,她真的很害怕,沈耀叫人恐懼。
隔天,宴梨爾被許公公叫到宮外,說有人要見她。
宴梨爾很奇怪,她在這裡並沒有認識的人,是誰要見她。
原來是一麵之緣,帶領她來到這座地獄的人。
溫言腳邊趴著隻懶散的土黃色犬,脖子裡的金鏈子特彆顯眼。
見到宴梨爾出來,溫言輕輕踢金魚,金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換了個地趴著眯眼休息。
“溫大人安。”
宴梨爾對著溫言行禮,溫言對她點頭,然後拿出一盒燕國的精致奶糖給她,
“林大人托本官給你們姐妹的。”
宴梨爾接過後,低著頭對溫言道謝,然後咬唇猶豫幾番後,開口問她姐姐宴梨初如何。
溫言告訴她看著氣色不錯,沈確對女人其實挺客氣的,不會為難個弱女子。
“那就好,多謝溫大人,梨爾感激不儘。”
溫言吹了記口哨,金魚站起來,要走了,宴梨爾望著她,鬼使神差的又開口叫住她,
“溫大人,溫大人。”
“嗯?”
溫言回頭看她等著下文,宴梨爾搖搖頭,對她抿嘴笑。
溫言接金魚走了。
宴梨爾回去,拆開糖盒,是她以前最愛的奶糖,她塞進一顆到嘴裡,衝淡了心中的苦澀,眼淚無聲的順著眼角流下。
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看見燕國再次強大起來。
離開景國,深受觸動的林有鹿回去後,提出教育變革,他們燕國的根,出了問題。
不僅僅是教育,他還要變習俗風貌,解放思想。
女子也有受教學的選擇,可以外出找生計,不再穿束縛行動的衣裙。
廢除八年製的大股小股文科考,學習景國的綜合三年一考製,有學識者都可以參加,不必師出名門。
軍中的舉措更是大,全部剪短發,體能不合格者,退伍,不給安家費。
每天都有人舉著牌在街上宣傳新思想,當學院出現第一位女學子後,很快就出現第二位第三位。
變革的阻力大嗎,當然大,並且是巨大,可不變不行,燕國,陳珂舊病太多了。
林家推舉的變革措施,得到了馬元帥的支持,他的軍隊,是率先剪短發的。
林家和馬元齊在推動廢除帝製,要建立以內閣為權力中心的有彆於其他的新政權國家。
他們的動作,駐守的冷陽很快就知道,他去信給女帝,燕國的變化。
在早朝上,溫言被女帝怒斥,說她教會了敵人強大。
“陛下,如果我們夠強大,又何懼敵人學,他們經曆戰火在思變,陛下,難道我們景國就沒有要改的地方了嗎。”
“放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陛下,臣要進言,重農抑商已經不適應如今景國的經濟民生,請廢除限商令,設立工商司,發展手工業。”
朝堂上,靜得隻有女帝胸腔起伏的怒火,溫言的想法,屬實大膽。
當日溫言下了差,被叫去罰跪在禦書房前,讓她自省。
黃公公命人掃出了乾淨的地,讓她跪得不那麼冰冷。
老天看她以前過得太順遂,開始降下雪花。
很快,溫言的頭上肩上積了雪,黃公公偷偷塞給她手爐,讓她好過了不少。
“陛下——不要為臣氣壞身子,陛下——臣知錯了,下次肯定先私下和您說,陛下——外頭下雪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