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裡頭的女帝,聽她在外頭叫喚,不做理會,聽她喊完了,端起參茶潤口。
太年輕,傻不愣登在沒計劃下就在朝堂上說出想法,給她教訓長記性。
站在裡頭的謝雲,發覺女帝也有幼稚的時候,聽外頭人叫喚時,臉上神情很是愉悅。
他出去的時候,看到溫言把臉埋在衣領下。
見他出來,溫言立即放下衣領露出臉。
等他離開,溫言又埋了進去。
謝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搞小動作,一個知道她在搞小動作。
他去華英宮,告知沈耀一些事情,然後把女帝罰跪溫言當趣事說了,
“溫言這滑頭也有這一日,你母皇看著想懲一懲她,現在還跪著。”
父子兩人一起用晚膳,談論給沈耀找的新未婚妻,國公府的二小姐,陸櫻。
沈耀可有可無的聽著,等到謝雲離開,他按耐的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在雪夜裡出去了。
溫言抱著手爐,身上套著件皮絨鬥篷,帽子嚴實戴著,儘管如此,溫言還是冷,
“陛下——我最最親愛的陛下,臣快凍死了,陛下——”
溫言餓得沒力氣了。
黃公公從裡頭出來,扶她起來,
“溫大人,回去吧。”
溫言轉頭喊,
“陛下,臣走咧。”
溫言在人看不見到的地方,靠著宮牆滑落坐在了地上,開始揉膝蓋,黑漆漆的走道上,一盞明亮的燈籠從溫言剛才的地方出來。
燈籠在經過坐在地上的人,停下,提過去照亮,那人把臉躲在帽下。
溫言真的很不想在這麼丟臉的時候看到沈耀,偏偏他故意把燈籠舉著不放下,
“是我啦,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快點把燈放下。”
溫言露出臉,讓他快走。
“你為什麼坐在這裡?”
“哎呀,被罰跪了,你快走,我休息下也走。”
“你跪了多久。”
“下了差就來跪著了,你彆問了,快走。”
“你冷不冷。”
“當然冷了,我求你快走,彆管我。”
“你吃過了嗎。”
“一直跪著,餓到現在。”
一張溫熱的餅遞到溫言麵前,
“吃吧。”
溫言抬頭仰望著人,模樣有些呆。
沈耀蹲了下來,把捂在胸口的熱餅放到她手裡,
“快吃。”
能言善道的溫言,一時間默默吃著餅,沒有開口說話,等她大口全部吃完,沈耀問她,
“能站起來嗎。”
溫言點頭,扶著宮牆要站起來,但是久跪的腿,才直起來,就又跪了下去,她整個人往前趴,臉埋在了雪裡。
身旁有不客氣的笑聲出現,溫言轉過臉去,
“你快走,快走快走。”
笑聲更大了,溫言正歎自己倒黴,被他看去了糗樣。
溫言被人給撈起,已經沾了許多雪的鬥篷被解開扔下,她伸手要去撿,卻是身體被騰空橫抱了起來,與鬥篷錯失。
溫言的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她規矩的放在自己身上,呼吸都小心起來,心口更是突突跳個不停。
沈耀垂下的目光看來,溫言立即轉頭看前方,見到有燈籠往這邊來,她抬高衣領,把臉轉過去埋在抱她人的臂彎裡。
“走了。”
“哦,好。”
露出臉的溫言,撞進了沈耀的目光之中,她躲避的轉過臉,
“就到這裡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走,謝謝你了。”
溫言發力要跳下來,可抱著她的手臂,將她壓得緊,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
又有一列巡視的侍衛走來,溫言來不及拉高領,她隻好回過頭把臉埋過去,遮得嚴實。
整齊的腳步聲經過後,溫言呼出一口氣,抬頭,態度強硬,
“快放我下來。”
沈耀置若罔聞,麵上神色和這夜色一樣,暗沉又安靜,溫言開始掙紮要下來,
“彆動,不然,我要親你了。”
沈耀的話,讓溫言不再亂動,她低著頭,沈耀的目光,看到她挺秀的鼻尖和濃密的睫。
多言的人,因為慌亂,變得沉默,
沒有月的黑夜,溫言沒有被送出宮,她被抱進了華英宮。
褲腿被卷起,兩個膝蓋已經變成紫青色的淤痕,塗了藥酒的手,大力的給她化淤,痛得她大叫往後逃,
“不推開明天走路疼死你。”
“不推不推,現在就痛死了。”
溫言被拽過去,兩條腿擱在沈耀的腿上,他按住不給她躲,用力揉開淤痕,溫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門外守候的許公公,神色緊張的盯著周遭,他還些許年輕,沒遇到過這種事。
溫言的小腿,磨蹭到了一個膨脹物,她麵色爆紅起來,伸回自己的腿,穿好鞋襪放下卷腿,一氣嗬成。
“時辰不早了,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
溫言被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怪異給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