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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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寒光乍現,兵刃交接的聲音刺耳。

周潯之挑了季應祈的劍,他立即被侍衛控製住,踢膝蓋讓他跪下,

“跪多讓季將軍難受,讓他趴下。”

季應祈被兩名侍衛按倒在地,

“把他的劍拿過來。”

侍衛撿起季應祈的劍,雙手呈給周潯之。

周潯之的腳踩在季應祈的左手臂上,用他的劍插進他的手背,插進了地麵,噴湧的血濺到了季應祈的眼睛,

“你也敢肖想我的女人,不自量力。”

染血的眼睛抬頭望去,

“肖想又如何,你怕被搶走啊。”

戰場殺敵的男人,更糟糕的事情都遇到過,豈會被嚇退。

“憑你,你算什麼東西。”

“至少,我沒有賣身求榮過。”

季應祈露出了譏諷,很快,譏諷被凹陷進去,他的臉上被踢了一腳,緊接著又被抓住頭發迫使他仰起頭,

“你就是連想榮的機會都沒有,陸家那種貨色,是你夠到的天了,連陸北那個病秧子都擺脫不了,你還想吃我夫人的軟飯。

十年,嗬,二十年你都還是現在的位置。”

殺人誅心,周潯之看到季應祈滿眼是怒,他笑著離開,擒製季應祈的侍衛也鬆開手,跟隨離開。

季應祈拔出手背上的劍,看著劍身倒映出的狼狽自己,他自嘲,

“你真是無能。”

醜時的時候,周潯之才進寢房,房內留有一盞燈,昏黃的光線下,看到溫言側身的恬靜睡顏。

周潯之坐在床沿邊,目光注視著疲累睡沉的人,伸指去拂開碎散發,俯身去輕吻她額頭,他心中有萬個念頭想把她推醒問,可不忍她累。

她走向了他,不該再緊張,不過是個年輕無畏的人,什麼也沒有。

周潯之的手指,點著無察覺人的唇,麵露苦笑,他患病了,竟然會有朝一日害怕被人知道他做過的事。

本並不在乎,亦不曾止傳。

溫言迷糊的醒,感覺身邊有熱暖,移過去貼住他抱住,是熟悉的味道,又安心睡過去,醒來的時間很短。

周潯之作了個決定,他不要溫言背上弑夫的名,他去掃除障礙。

隔天,溫言就跟倒豆子一樣對周潯之坦白,他一指壓住解釋的唇,

“彆說,不然我要嫉妒,我信你。”

溫言望著他,拿下他的手指握到手裡,

“其實,我早知道你以前的事。”

周潯之瞳孔一陣收縮,手指蜷緊了起來,思緒好一陣飄後,才反應過來,溫言早知道,應當是沈確告訴她的,

“我不是一無所知的接近你,潯之,你如何,我是知道過後才選擇的,我才不是受騙的小姑娘。”

溫言朝他露出了笑容,解去他心中的不安,握著他的手,傳去暖意。

“你當然沒受騙,被騙的人,是我。”

周潯之回握緊她的手,一起走向府門外,

“亂講,哪裡騙得過你。”

“你說你胸很大,墊的。”

“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之前拿我小衣翻來覆去看。”

溫言笑得眼淚要出來,周潯之回想自己上當的過程,耳根子在泛紅。

兩人曖昧第一次春遊,溫言把他撲倒壓住親,他心猿意馬沒分辨出來,

“很大很圓,想不想看它跳舞。”

溫言拿著他的手按在她胸口如是說,於是有了清明遊,他們的開始。

原以為一場風月交易,哪知,他深陷無法自拔。

勾引他的女人,不是沒有,但不是年輕漂亮就能引得興趣。

一見鐘情隻會發生在少年人身上,而成年人,興趣產生後,在一次又一次的磨合中,感情彌堅,這才是日久生情,可比肩一見鐘情的力量。

年長人的感情,亦是可以會像洪流爆發般的磅礴豐沛。

周潯之要動手殺沈衍,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之前,他完全可以讓溫言一人承擔風險,就是事跡敗露,也與他無關。

可當被指著提不光彩的過去時,周潯之想到若是日後被知曉溫言弑夫,她得受多少指罵。

閱兵的前一天,周潯之約謝雲在河邊交談,

“計劃有變,換我動手,你看好她。”

謝雲望著被風吹壓的蘆葦,沉默了一會兒,

“她那瓶毒藥,調換在我手裡,隻剩普通水。”

靜夜裡,有群水鳥在抓食,利爪去抓躍出水麵的魚,拍水聲不時響起,秋意在晚間,已經來臨,風乍涼。

兩人都臨時改主意了,不想她親自涉險,擔心她比自己更多。

大閱兵當天,大都的百姓早早的守候在了街道旁,最前的人腳下有條醒目的白線,距離一個胳膊外,有手持尖槍的士兵,每隔一丈有一位士兵站守。

百姓一旦跨出白線,就有弩箭射來,嚇得人後退去。

大街上的人情緒高漲,都在等待,雖然誰也不知道是有何活動,但是官方這般大陣仗,還是頭一回見。

不止街道兩旁,高樓上也待滿了探窗翹首以待的人,幾乎大都所有的百姓都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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