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呢。”
明霽伸出手心,有化開的小墨點,他側臉翻白眼被溫言捕捉到,
“就算我誤會,你也不能有怨言。”
溫言霸道的話,明霽轉過頭來,溫順點頭,腹誹晚上要她好看。
溫言鬆開腳,妥妥妻主欺負老實人的模樣。
回去的時候,天將將黑,明霽把東西搬回家中,溫言拿著一串臘肉去回贈鄰居。
客套完之後,她先是去看了眼柴木堆和炭堆,柴木恐怕不夠,明日還要出門。
溫言進屋去,點燃了壁爐,水壺燒水,室內升溫,感覺暖和了,脫下大衣,卷袖開始做晚飯。
屋內牆上都做了壁燈,燈罩簡潔易換,暖黃明亮的光線下,溫言在案板上切年糕,晚飯吃湯年糕。
明霽從儲物間走上來,把水仙放在灶神前的台麵上,然後去洗手。
溫言端著湯鍋出來,扯嗓子朝屋外喊,
“明霽,開飯了。”
街道上,到處是家裡人喊自己調皮小孩回去吃飯的聲音,孩子們有的自己回去,有的被拎耳朵回去,家裡頭的機靈狗跟著吠幾聲。
一片民樓到處是煙火氣。
大白瓷碗中,黃黃綠綠湯年糕有許多料,溫言和明霽麵對麵坐著,碗邊放有湯勺,溫言開口,
“明天你去買些柴木,不夠了。”
對麵人點頭,對湯年糕新鮮吃著,燕國都是炒著吃,或是烤了蘸醬。
夜裡,溫言緊咬嘴唇努力不發聲,身體被彎折擺弄,搖床的聲音持續了許久。
她一個落魄逃亡的女子,那裡唬得住人太久,就是再不願意,也沒辦法,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被個下人睡,太丟臉了。
家裡任勞任怨的牛,頂得她腫疼。
半夜隔壁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溫言被吵醒裹緊了被子,腳踝處被抓住,她還沒罵出聲,人就被抽出去落入底下人的懷裡。
這些平民就是娛樂太少,才會,
“嗯啊,明霽,明霽,不要了,睡覺好不好。”
他沉默回答是不好。
天天共處一室,又已經成過親,還被隔壁騷擾,他是個正常男人,在明霽看來,他算是吃了悶虧,沒辦法和列祖列宗交代了。
年廿二八,街上多出了許多的士兵巡邏,街上冷冷肅肅,偶爾有鞭炮的聲音響起。
溫言倚靠在二樓窗前,看著底下一列囚車經過,她認識囚車裡的人,孟閣老。
皇宮之中,皇貴妃孟昭昭跪在禦書房前,請求沈確高抬貴手,饒過孟闊禮,若是沒他,孟家就要散。
孟昭昭跪了一天,都沒有見到天子。
燕妃宴梨初,端湯到來求見,神情恍若未見跪地的人。
燃著醒神香的房內,沈確在翻閱奏章,身邊大太監司公公提醒燕妃來了,他頭未抬,
“宣。”
宴梨初的身後門,在憤恨目光中緊閉,她嫋嫋邁步,跪地行禮,
“見過陛下。”
沈確冷漠問她何事,一年都不冒出一次來的人,突然求見。
“陛下,臣妾想去看望妹妹,望陛下恩準。”
二皇子沈耀離開,並沒有帶走宴梨爾,她被牽連入獄了。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