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隻要告訴了想知道的,就給引薦王爺?”鄭廣平確認道。
“不錯。隻想知道這件事,的條件自然答應。”璟軒鄭重的點頭。
“好。其實,這件事說來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京城有頭有臉的家都知道,隻是大多諱莫如深罷了。當初的父親林大還翰林院任職,而的生母,曾經還是衡陽郡主,當初林大已經娶妻賈氏,而的生母卻偏偏瞧上了林大,林大卻對她避如蛇蠍。”說到此,鄭廣平看了眼臉色煞白的林璟軒。
“繼續說。”璟軒的聲音似乎都帶了些顫抖。
“後來,聽聞是生母尋到機會,趁著林大與同僚酒樓吃酒的時候,林大的吃食中
下藥,借此委身與林大。此事之後,不僅她名聲掃地,林大的日子也不好過,據說,當日林夫知道了這件事,險些與林大和離。還有禦史參林大德行有虧,郡主婦德儘喪的。至於後來這件事如何解決,有傳言說貴妃,如今的太後,當初太上皇的寢宮外跪了一天一夜,這才讓郡主逃過一死——雖說是異姓王的血脈,但到底也是郡主之尊,如果不是太後百般回護,為了皇家的臉麵,隻怕她也難逃一死。”說罷,鄭廣平看著璟軒已然毫無血色的臉。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的母親明明身份尊貴,卻被逐出家門,隻能成了父親的賤妾。這就是父親從小都不喜歡的原因?”一向動的聲音此時充滿了低沉,璟軒的眼睛紅紅的,宛如倍受打擊的問道。
鄭廣平點了點頭:“的確,林大那的性子是知道的,讀書都愛惜羽毛,這件事礙於今上和太後的臉麵,如今是沒再敢提及,但是這字裡行間、眉宇神色,總會露出那麼一絲意思來,林大的仕途到底是受了波及,他又如何能對此釋懷?更何況,一個男,被一個女下了藥,是沒聽過,私下裡旁是如何議論林大的。”
見到璟軒這般灰白的神色,鄭廣平很是泰然自若的又添了把火。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要知道確切的時間。”沉默了半晌,璟軒問道。
“元康三十五年,夏天。”以為林璟軒還是不信任他,想要親調查,鄭廣平十分痛快的給出了具體的日子,左右,他說的絕無一絲謊言,林璟軒若是想查,便讓他去查。
“知道了。既然如此,自會信守承諾,帶去見王爺,隻是,剛剛前麵的情況也看到了,的祖母,親自來了這裡要見王爺,這會兒隻怕已經見到了王爺,卻是要等一等了。”記下了鄭廣平說的日子,璟軒這才說道。
“左右不急於一時。”鄭廣平卻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帶著鄭廣平從暗巷中走了出來徑自朝角門走去,把守的官差見是林璟軒帶著的,便也不敢阻攔,放了他們進去,待進了善仁堂的後院,璟軒看著大搖大擺的鄭廣平,這敢這樣正大光明的不避耳目,想必是想到了不讓那世子生疑的法子。
這個,心機之深沉,還真是不容小覷,隻是,想利用他得到王爺的幫助?也好,那鄭廣平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利用了這鄭廣平知道了許多他想要知道的事?而且聽他剛剛話中的意思,這位庶子隻怕也對他的嫡兄滿腹怨恨,雖不知根由,但這一次他要求見王爺,隻怕所圖不小。麵對這樣偽裝巧妙的毒蛇,那世子的下場,隻怕也不言而喻。
沒有能力親自解決仇的不快璟軒的心中一閃而過,隨即便被更加迫切的想法所取代了。元康三十五年夏天是麼,當時隻怕是因為娘親已經知道懷上了自己,並且自己的生父已經遭遇不測,娘親才會找到林如海當障眼法。
也就是說,想要知道他的生父是誰,便隻需要調查元康三十五年初,京城裡有哪一位身份尊貴的遭遇不測,他便能大致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了。
而這,多半是和東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畢竟當年娘親可是和吳先生提到過東宮的那場大火。低垂著眼簾的璟軒,此時眼中再無一絲剛剛刻意展露鄭廣平眼中的脆弱,隻剩下了一汪黑不見底的深邃。
正想到此,卻見到遠遠的,林老夫的軟轎,已然離開了前麵,想必是和王爺見過了麵。不知道自己這位祖母和王爺說了什麼,璟軒心中正暗自揣測,卻發現不遠處,魏臻正一身狼狽、一瘸一拐的往後院走去。
“魏臻!”連忙出聲叫住了他,待見到魏臻看到他麵色一僵,璟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