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1 / 2)

柳大公子的話一說完,屋裡眾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幾不可聞,好半晌,眾才反應過來,眼神裡更是什麼意味都有,更多的自然是暗中拿眼睛瞧著璟軒的反應。du00.com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消息,璟軒自己也被這消息驚了一會兒。對於鄭廣安,璟軒惱恨他,卻可沒想過要他死。這倒不是璟軒心軟,正相反,璟軒巴不得那鄭廣安活得長長久久,璟軒看來,死,還真是便宜了那個狗東西!

他不是自恃南安郡王世子的身份高高上嗎?好,那就讓他從雲端跌落泥中,想來他叫橫跋扈這麼多年,一旦從雲端跌落,那滋味,可一定“很好受吧?”還有那些慣會捧高踩低之,當初阿諛奉承的多殷勤,待他落了難,就能蹂躪得他多狠辣。

當然還有那個心機過的鄭廣平,當初此子能隱忍多年對鄭廣安百般討好,想必心裡麵也積怨頗深吧?如今那老郡王還,鄭廣平隻能暗地裡收拾他;待老郡王西去那日,若是鄭廣平如願以償的得了勢,那鄭廣安,隻怕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因而這鄭廣安的死訊傳來的那一瞬,璟軒倒是頗為不願的微微皺了皺眉,當真是便宜那鄭廣安了,一死百了,真真無趣!

王祈沒有璟軒這些個七扭八歪的心思,他眼裡,這種渣死不足惜,那渣手裡不知道沾了多少命官司呢!那天若不是他和魏大哥,那叫靈官的孩子定然是必死無疑,這還隻是他看到的,他沒看到的,還不知道多少!

這種隻是丟了個世子的名頭,照樣逍遙法外,王祈心裡可是不爽的很,如今聽到竟然有替天行道把這渣給殺了,王祈不由得心中叫好。隻是如今他也是老江湖了,麵對這屋裡各種意味的視線,還是把這抹喜色給很好的掩藏住了。

因而落旁眼中,便隻是王祈和璟軒俱都驚訝了一下,隨即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微微皺眉。看他二這驚訝的神情不似作偽,也看不出什麼奇怪的端倪,眾這才收回了視線。

“剛剛說什麼?瞧著倒是很熱鬨,可彆被這件事掃了興。”柳大公子不過是說這消息想試探些什麼,見了王祈和璟軒的反應,他便一笑,把話題給岔開了。

剛才隻說了一半的陳四公子這才把剛剛的話給說完:“聽說,年前薛家不知道從哪兒疏通的門路,竟走了忠安王的路子,這才把宮裡麵采買藥材的買賣拿到了手裡。之前那金陵的怡然樓,明麵上是薛家的酒樓,暗地裡占大頭的可是那位王爺。不然,薛家還沒這個膽子搶侯府的生意。”

他們這些家雖然姑蘇城裡也免不得明爭暗鬥的,但這隻是他們內部的事,一個金陵的世家敢跑到姑蘇來攪局,也太不把放眼裡了。因而薛家那點兒事兒,消息靈通的世家早就摸了底。如今璟軒和王祈背後的勢力可不一般,他們自然樂得賣好。

柳大公子聽了不由得也點頭道:“說起來,薛家也不過是傀儡罷了,這次被皇上申飭,宮裡的藥材采辦已經給撤了,好險連皇商的名頭都沒保住,聽說薛家如今這日子也不好過。璟軒,為兄這裡討個情,得饒處且饒,窮寇莫追嘛。”

薛家這破事兒,柳大公子本不想管,奈何他嫡親的姐姐嫁到了金陵甄家,那甄家與薛家還有些交情,薛家求到了甄家的頭上,甄家已經答應了給薛家幫忙,作為甄家媳婦的姐姐給他寫了家書,他又能如何?

臉麵是靠掙的,這件事如果他沒辦好,連帶著姐姐甄家也會被看低幾分。

早從夫的口中知道柳家和甄家姻親關係的璟軒,聽過了柳大公子的話後,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薛家的手爪子雖然伸得長了些,但也得了教訓,他本也沒想再做什麼,平白得了柳大公子許下的一個情,璟軒心裡麵滿意,不過這神情還是做出了幾分為難的樣子。

趙三公子見了,便笑嗬嗬的開口道:“璟軒,賈、史、王、薛,他們這四家,可是祖上的世

交,如今這薛家雖然隻是一介皇商,但可不是勢單力孤。”

趙三公子自然不會把“賈家”給單獨點出來,但這番話的意思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場的都是聰明,自然都聞弦知雅意,璟軒便也終於點了點頭。

“既然柳大哥開了口,這件事自然便揭過去了。”

屋裡的氣氛自然又恢複了其樂融融,待到璟軒和王祈隨著侯夫告辭離開的時候,已經收到了好幾份口頭上的邀約,一時間,曾經姑蘇世交圈中乏問津的二,竟變得萬分的炙手可熱了。

而此時的京城,早已經因為鄭廣安的死引起了軒然大波。縱然鄭廣安被奪了世子之位,但好歹也是郡王之子,竟然王府被刺,那凶手來去自如無察覺,這可讓京城不少位高權重之脖子後麵冒了涼風。

不過短暫的惶恐過後,這些也都回過味來,這件事,多半還是“內鬼”鬨得。外再怎樣,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悄無聲息,南安郡王那些兒子如今對那世子的位子爭得正歡,保不準有懼怕南安郡王舍不得疼愛了多年的兒子,想避過了風頭後重新立他做世子,這才先下手為強,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單單外這樣想,就連南安郡王本也是這樣想。雖說兒子把桓謙和林如海得罪了,但桓謙要是想動手,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刺殺?林如海,一個文官罷了,縱然現的了皇上的青眼,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把手伸到王府裡來。

這件事,多半還是那些個逆子做的!想到這些逆子今日能手足相殘,明日說不定連弑父這種事也都做得出來,南安郡王又怒又急,先上折子請罪,而後決定動用一切力量把自己這些個兒子查了個底朝天。

南安郡王的一切動作,外自然不得而知,倒是忠平親王府中,桓謙緊皺著眉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臉上的神色並不輕鬆。

“逸青,看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那些小崽子們再蠢,也不會這檔口動手殺,惹毛了老的,他們可都得不到什麼便宜。”直覺這件事透著蹊蹺,但是細細想來,桓謙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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