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番外(2 / 2)

非典型性血族契約 清尊 13305 字 6個月前

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散發著似曾相識的香味,放在鼻尖下輕輕地嗅著,暫時安撫躁動的靈魂。

當他從最後一次休眠中醒來時,得知親王東尼奧·科爾曼為了愛情,違背了血族法則,與一個科學瘋子合作,製造出禍害世界的吸血鬼。

身為血族一代王,西弗蘭斯責無旁貸,親自出手與東尼奧·科爾曼打了一架。

落敗的東尼奧·科爾曼狼狽地跪在西弗蘭斯麵前哀求:“奧德納……幫幫我……幫我結束這段痛苦的戀情……”

西弗蘭斯憐憫地望著曾經不可一世的親王,冷峻地道:“東尼奧,以愛為名義傷害他人的行為,罪不可恕。”

“我知道……可是我情難自禁……”東尼奧·科爾曼嘴角溢血,自嘲地道,“隻要一想到她已經離開我了,我便無法抑製破壞世間門一切美好的邪惡欲.望。奧德納,你……尋尋覓覓了數千年,應該最理解我的想法,不是嗎?”

西弗蘭斯的手按住東尼奧·科爾曼的頭頂,麵無表情地道:“愛,是克製,是隱忍,是成全,而不是以愛之名,為所欲為,釋放內心醜陋的欲.望。”

東尼奧·科爾曼閉上眼睛,不甘地陷入沉眠,被血族一代王封印在世界極地——莫雷特冰川。

解決了暗王,西弗蘭斯主動接觸異能協會,與他們合作,共同對付吸血鬼,為血族正名。

兩百年後,他遊曆蘇曼國,遇到了一個來自崇夏國的老人。

與老人交談,受益匪淺。

當他看到老人手指沾著酒,在桌麵寫下一個“李”字時,猛然喚醒了遙遠的記憶。

曾經,銀發青年拿著木炭寫了一個區彆於字母的方塊字。

‘木子李,這是李字。’

他想,自己或許一直尋錯了方向。

不該因為青年的銀發和紅瞳,便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西羅國人或蘇曼國人。

青年的五官,更偏向崇夏國人。

帶著老人的一滴血,懷著新的目標,他獨自一人前往崇夏國,在那裡,遇到了一個黑發綠眸的三代血族。

這位落魄的三代血族自稱姓羅,是純正的崇夏國人,被一個蘇曼國的二代血族初擁,成為血族。

他殺了自己的長親。

羅姓青年冷靜地向一代王陳述自己的經曆。

他是被迫成為血族。

那個傲慢的蘇曼國二代血族,來崇夏國經商時,看上他的姐姐,強製占有了她。

姐姐不堪其辱,自.殺了。

羅姓青年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姐姐,握緊拳頭,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然而,他隻是普通人類,無法為姐姐報仇。

他壓製仇恨,主動向那位二代血族請求,請他初擁自己,成為血族。

對方同意了他的要求,卻附加了一個條件。

如果他覺醒成功,便代替他的姐姐,成為他的情.人。

羅姓青年克製殺.人的衝動,硬著頭皮答應了他的條件。

四十年後,他覺醒成功了。

二代血族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羅姓青年虛與委蛇,提前從黑市買到了一把吸血鬼獵殺槍,趁二代血族不備,射殺了他。

能夠溶解吸血鬼心臟的獵殺槍,名不虛傳,連血族都不能幸免。

羅姓青年報完仇,帶著姐姐的骨灰盒,逃離蘇曼國。

二代血族的族人,對他窮追不舍。

當羅姓青年遍體鱗傷,體力不支倒在黑暗的小巷裡時,幸運地遇到了化名為李先生的血族一代王。

李先生救了羅姓青年,體貼的沒有詢問他受傷的原因。

養好傷,羅姓青年跪在一代王的腳下,執意追隨他,奉他為主。

李先生見他如此執著,便同意了。

於是,一個人的旅程,變成了兩人同行。

羅管家是土長土生的崇夏人,得知李先生要尋人,主動攬過打探消息的任務。

很快,他們來到閉塞的萬宏村。

在那裡,找到了李姓老人的後代。

不過,經過時代變遷,老人的後代不再姓李,姓秦。

村裡突然來了外國人,自然引起村長的注意,羅管家與村長交涉,願意花大筆錢,買下村子對岸的土地。

村長詫異之餘,欣然接受了他的要求。

那是一片荒地,不值錢,賣了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花了三個月時間門,羅管家請人在河對岸的荒地上建起一棟漂亮的小彆墅,院子裡種滿李先生喜歡的豔紅玫瑰。

平時,羅管家會開車去鎮上買一些生活用品,偶爾也會到村子的小賣鋪裡采購。

李先生深居簡出,每天照顧玫瑰,自製香水。

當秦家小兒子出生時,他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去看了一眼。

小小的嬰兒包裹在繈褓裡,吐著泡泡,睡得香甜。

李先生站在窗外,柔和了眼神。

生命,多麼神奇。

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秦小遊之名傳遍整個萬宏村。

由於孩子調皮愛玩,經常不寫作業,王春蘭每天拿著木棍,邊吼邊追打。

猴子般的小朋友東逃西跑,從村頭跑到村尾,再從村尾跑到田野。

王春蘭中氣十足,一路追打咆哮,直到小朋友撞上難得過河散步的金發男人。

一次邂逅,仿佛開啟了因果。

小朋友小心翼翼地推開彆墅大門,靦腆地拜訪金發男人。

李先生親切地招待小朋友,羅管家給他送上甜甜的奶茶和可口的餅乾。

小朋友不愛學習,心性不定,李先生決定幫他一把,鍛煉他的專注力,拿出筆和紙,教他學習西羅語。

小朋友從一開始的困惑,到後來的興致勃勃,學得十分認真。

“friend,朋友的意思。”李先生念著紙上的單詞,不知不覺想起五千多年前,銀發青年握著木炭教他學單詞。

小朋友對鋼琴感興趣,李先生便手把手教他。

一百多年前,李先生和年邁的鋼琴家弗蘭·博林特在一場音樂會上相識,兩人交談甚歡,不知不覺聊了許多話。

李先生哼了一段曲子,弗蘭·博林特眼睛發光,表示要根據這段編一首完整的曲子。

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創作中,時不時地與李先生交流,激發靈感。

半個月後,他拿出完整的作品,激.情地坐鋼琴前彈奏。

李先生聽著激昂的曲子,目光深邃。

和記憶裡的曲調如出一轍,銀發青年嘴裡偶爾哼的正是這首曲子。

“完美!”彈完鋼琴曲,弗蘭·博林特感慨地道,“感謝你,我的朋友!是你為我的晚年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我將這首曲子命名為《弗蘭幻想曲》,你覺得怎樣?”

“《弗蘭幻想曲》?”名為西弗蘭斯的血族之王勾起嘴角,欣然同意,“可以。”

此弗蘭非彼弗蘭。

十五歲的少年,和金發男人一起坐鋼琴前,磕磕巴巴地彈奏鋼琴曲,態度專注,學習認真,不懂的地方,停.下來詢問。

望著少年單純的臉龐,李先生隱約感覺熟悉。

夜深人靜之時,他站在畫室裡,握著筆在半成品的畫紙上,添加少年的五官,當畫成稿後,他的心臟怦然狂跳。

記憶裡的青年,突然鮮活了。

雖然有著年齡差,卻像了十成十。

放下筆,李先生蹙眉,許久,用布蓋住畫板。

他需要的是等待,以及時間門的證明。

一場洪水,淹沒了閉塞的小山村。

遠在數百公裡外的李先生剛下飛艇,收到消息,差點窒息。

他馬不停蹄地趕回萬宏村,卻晚了一步,他的小小少年,已經失去生命,如破布娃娃般,蒼白無力地躺在樹乾上。

李先生溫柔地抱起小少年,用乾淨的手帕擦淨他臉上的泥沙和血漬。

‘當你再次遇到我時,你會知道如何使用它。’

青年的話,一直烙在他的腦海裡,掌心的契約之印,滾燙。

他確實知道如何做了。

以契約之力,回溯少年的單體時間門,回到死亡的前一刻,再以血換血的方式初擁他。

初擁成功,少年的容貌瞬間門發生變化,頭發褪.去黑色,取而代之的是如月光般璀璨的銀發,肌膚白皙,五官精致,眼睛無意識地睜開,露出茫然的紅瞳。

李先生擁緊少年,虔誠地親吻他光潔的額頭,溫柔地輕語:“睡吧,我的斯貝瑞特。”

少年緩緩地閉上眼睛,陷入休眠。

李先生抱著少年離開水池,水分子脫離蒸發,身體瞬間門乾燥。他為少年換上潔白的睡袍,溫柔地放入華麗的木棺,深情地凝視許久,慢慢地覆上棺蓋。

“我將守護你,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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