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汐從沒仗著自己出眾的身手欺辱過誰。
她慣常的手法乾脆利落,不管是誰,惹到了她,直接武力壓製一下打服為止,她從不乾那種貓戲耗子,以取樂玩謔羞辱人為目的的惡心事。
她從小受大師兄柴令影響,頗有一股大氣俠義之風。
在後來獨自討生活的那段低穀期,她就是憑著這股俠氣交到了一些很不錯的朋友。
因此,當她看到肖雲欽被折辱到整個人崩潰欲死的樣子時,她往日的堅持瞬間崩塌,人也跟著失去了理智。
她做了她一慣不屑做的事。
監控室裡,她看到這個男人是怎麼憑借一身高壯健碩的身手暴力欺淩肖雲欽的。
於是,她有樣學樣。
警棍抵在他的後腰上趁其不備一下子把人電翻,然後再迅速薅住他的頭發直接拿腦袋撞床腿,狠狠撞了兩三下把人撞懵,言汐這才騰出手來去看被綁住手腳無法動彈的肖雲欽。
肖雲欽在她出現的刹那就安靜了下來,隻是眼角的淚怎麼也止不住。
他歪著頭不敢看她,身體瑟縮著想要努力藏起來,偏身無長物遮不住滿身狼藉。
他煞白著臉閉眼祈求她不要看。
言汐站在床頭摸著他的臉,輕輕靠近他,在他耳邊承諾,“我不看,你彆怕。”
說完果真閉了眼,憑感覺先將他手上的繩子解了,然後背過身去,輕聲問道:“腳上的繩子自己能解開麼?”
肖雲欽的手一獲得自由,立即憑著一股氣翻身坐了起來,“能,我,我自己解。”
他怕自己無力的樣子讓言汐看不上,更難忍受現在的樣子被言汐記在心裡,於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和被撕裂的自尊哽咽著快速解了腳上的束縛,然後扯了身下的床單蓋住自己。
言汐聽著身後的響動,估摸著差不多後再問,“要,要去衛生間麼?”
肖雲欽身上那不知名的藥性還沒散,身上熱意一陣陣的翻湧,那處不可描述處又疼又恥,他夾緊腿小心往床下挪,鼻音裡帶著破碎的聲泣,“我,我自己去,我,我可以自己去…麼?”
言汐盯著床頭上的橘光柔亮的小燈,溫聲道:“可以,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彆怕。”
肖雲欽一下子再也憋不住,眼淚糊了滿臉,他踉蹌著扶著床沿往衛生間門口挪,在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驚恐的貼在牆上動也不敢動,言汐小心的護在他身後,見狀立即上前抱住他,哄他,“彆怕,他現在傷不了你,我來了,我在這裡,你彆害怕。”
肖雲欽的身體禁不住發抖,他努力想要離開言汐的懷抱,“彆碰我,彆碰我,我,我去洗洗,去洗洗,我,我現在臟,臟的很,我要去洗一下。”
言汐抱著他,扶著他往衛生間裡走,邊走邊撫慰著他緊繃的身體,“我扶你躺到浴缸裡泡泡,我不碰你,我在外麵等你。”
肖雲欽憋著搖搖欲墜的最後一口氣,把自己關進了衛生間。
他堅持的想要維護住自己稀碎的自尊,掩耳盜鈴般的想要把自己的崩潰、狼狽和不堪通通遮掩,哪怕明知道言汐已經把一切都看進了眼裡,也要為了那點可憐的男人自尊,要求她忽視一切。
他痛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懦弱的連個女人都不如。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在言汐麵前永遠也抬不起頭了。
他把自己埋進了浴缸。
言汐站在衛生間門外,聽著裡麵悶悶的撞擊聲,心情沉重。
她察覺到了肖雲欽對自己的躲避排斥。
許是不肯麵對現實,或許還有其他一些什麼因素,讓肖雲欽無法麵對自己,更無法接受被心愛女人撞破這種堪稱屈辱的現場。
言汐有些後悔讓他清醒的麵對自己,她應該在進門的第一刻就把人劈暈,這樣他就可以有借口逃避現在,等傷痛過後,自然的就不會在意今天的一切。
可惜一切都回不到十幾分鐘前。
她把目光轉向了捂著腰懵懵的想要爬起身的那個男人身上。
繩子是現成的,言汐一樣的將他綁到了床上。
攝像機從他手上掉了下來,言汐打開,看到了他的拍攝內容,調笑戲耍之聲伴隨著肖雲欽的崩潰直擊眼球,她憋著滿腔怒火點了刪除,然後一腳將攝像機給砸地上踩裂了。
那男人終於看清了背後襲擊他的人。
他暈忽的好像還沒搞清狀況,眼神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麵前多了個女人,還是個頂漂亮的女人。
“喲,妞兒,寂寞了?來尋哥哥玩兒?嘿~你原來喜歡這麼勁爆的麼?來啊哈哈哈~哥哥這會兒快活死了,咦?這床上原來的那個玩意呢?……”他顯然也嗑了藥,嗑的察覺不出危險。
言汐怕一會兒發出聲音引起肖雲欽的注意,於是撿了一團碎布將他的嘴堵住了。
等又凶又狠的棍子落在身上,抽打著光祼的皮肉,發出悶燉的聲響,那男人眼珠子因疼痛爆凸,額頭上青筋冒的直跳,他瞬間就從虛飄的歡樂感中回到了現實。
抽打到身上的疼痛讓他身體條件反射的開始左右晃動著躲避,但言汐的棍子抽的又快又準,無論他怎麼扭,棍子都會往他最疼的地方抽,隻一小會兒,他身上紅腫的印跡就布滿了全身。
言汐沒有停手,隻麵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碩大的身軀,跟抽隻臭蟲一樣,從頭到腳照顧了一遍,直到將人抽的再發不出聲,最後,她的目光盯在了他的手上,“你的手,是不是摸了什麼不該摸的?既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零件,那我就幫你下了吧!”
那男人已經被言汐抽的駭叉了氣,嗚嗚著不斷搖頭,口水漣漣的落了一枕,言汐眼神嫌惡的看著他,然後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一一掰斷了他十根手指,最後就是撫摸過肖雲欽身體的那隻手掌,言汐扼斷了那隻手腕,挫骨扭筋修複不了的那種。
男人疼的眼淚汗水糊了一臉,有心想要暈一暈,可惜言汐不允許,她就是要讓他清醒的感受到這份疼痛,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廢掉。
最後,依葫蘆畫瓢的,言汐又弄斷了他的雙腳。
當他踩著肖雲欽的手指又跺又笑的讓他鬆開扒著樓梯的扶手時,言汐就想廢了他這雙腳。
男人已經徹底沒有力氣掙紮了,連疼痛的叫喊都發不出來聲,言汐卻覺得仍未解恨。
她把目光放在了那個男人的臍下三寸。
男人喘著粗氣努力緩解疼痛,眼睛裡的恐懼外泄到身體各處,讓他不自主的想要遠離言汐,但四肢被綁,他隻能徒勞的往另一邊移,希望離言汐稍微遠點。
言汐舉起了手中的棍子,看著他,“我手下從未傷過一個男人的命根子,再下流無恥的人我都會給他們留下一點男人的自尊,可惜你不配。”
薄薄布料包裹著的地方早因為暴打的疼痛萎了,言汐在那人驚恐的目光下一棍子抽了下去,這回連堵嘴的破布團也沒能堵住他的慘嚎,聲聲痛吼慘呼從嘴裡溢出,身軀扭成了麻花。
他終於如自己希望的那樣昏死了過去。
言汐喘了口氣,終於感覺心口裡堵著的悶氣散了些許。
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敲門,“雲欽,我能進來了麼?泡久了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