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樓皺眉:“小碗怎麼沒有說?也不寫信來。”
“準備往這邊來,看到形勢不太妙,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從河北道潛行過來的,也就沒有寫信。”武鴉兒道,說到寫信,他看了眼李明樓,“你為什麼讓彆人給我寫信?”
李明樓愣了下,旋即一笑:“你看出來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薑亮寫完信後她謄抄了一遍,是她的筆跡啊。
武鴉兒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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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明樓將手放到武鴉兒臉上的時候,王力繃緊了身子,差點彈出去,胡阿七及時按住他:“好像是說有沒有受傷,不要輕舉妄動。”
王力看著對麵的兵馬,對麵的兵馬也沒有動,他也不敢輕易動,如果他動了,不敢保證武鴉兒能安全......李明樓雖然是個女子,但也很可怕,還有她身邊那個撐傘的傻大個,看起來呆呆木木不存在也不容易小覷。
他隻能繃緊身子,等待時機......
然後他們的談話說到了信,你給我寫信你不給我寫信,信不一樣......
王力的神情有些茫然,信不一樣,有什麼玄機嗎?
信為什麼看出來不一樣,武鴉兒也答不上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現在戰況如何?”武鴉兒問。
“隴右軍潰散,東南道兵馬有突圍之勢。”李明樓道,甩了甩手裡的馬鞭,“你來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要回京城去,把事情做個了結。”
武鴉兒沒有問她要把什麼事情怎麼做了結,隻點頭:“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李明樓看他一笑,騎馬在他身前轉了轉:“你可以見見我弟弟,他叫李明玉。”
武鴉兒道聲好,對她一笑,看著還被她裹在身前的鬥篷:“你帶著去吧。”
又指了指她的頭臉催促。
“遮上吧。”
李明樓將鬥篷按在身前,但沒有遮上臉,道:“不遮了,我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會死。”
說完對他擺擺手,調轉馬頭疾馳而去,包包撐傘緊隨其後,武鴉兒目送她駛入軍陣中,軍陣分開合攏遮擋了她的身影,滾滾而去.....
王力和胡阿七奔到武鴉兒身邊。
“怎麼走了?”他們問,“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武鴉兒收回視線,道:“遵第一侯之命,隴右道項雲,東南道齊山,挾持朝廷命官,私調衛兵,意圖不軌,殺無赦。”
他說罷讓身邊的親兵傳令。
一時間駐紮靜候的兵馬齊動,馬蹄踏踏軍旗飛舞。
王力愕然:“搞了半天,還是回來當侯夫了。”
......
......
看著鋪天蓋地煙塵中奔來的兵馬,已經接到消息的李明玉用力的張望,一麵不停的問身邊的薑名:“哪個是武鴉兒?哪個是武鴉兒?”
薑名笑吟吟的搭手張望,然後一指:“看,那杆黑紅鴉頭大旗下,騎著大黑馬的,隻穿著甲衣黑發白麵的男人。”
李明玉在馬背上踮腳看:“隻有他不穿鬥篷啊,看起來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然後他看清了武鴉兒的臉,聲音戛然而止。
他呆呆看了一刻,神情驚訝驚喜惆悵一番變幻,沒有催馬去相迎,而是突然轉頭喚中裡。
中裡被找來。
李明玉問:“韓大人怎麼樣?”
中裡道:“胳膊和腿受了一點輕傷,精神不好,不吃不喝在昏睡,不過大夫看過了,性命無礙。”
李明玉點點頭:“照顧好韓大人。”
中裡應聲是退下。
李明玉再看向前方,那個男人越來越近,越能感受到他的美貌,有這個男人在姐姐跟前,韓旭肯定會失寵.....
他許諾過,就算姐姐不喜歡韓旭了,他也會照看好他!
李明玉握了握拳,催馬向武鴉兒迎去,高聲道:“武都督,你來真是太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