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果,隻是如果哈,我以後考研想考你們學校的話,你有什麼建議或者推薦的專業嗎?”
“然姐你要考研?”
學霸弟弟還沒回到,雲霞已經驚了。
“……就是有這麼一個意向。”
女生咳了咳,“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也不用告訴阿寶他們,我問小鶴弟弟呢。小鶴,你怎麼說?”
“如果然姐你要考研的話。”
賀鶴猶豫了一下:“我的建議是不要考我們學校。”
“嗯?”
“我們學校是理工科比較厲害,好的專業都不是文科的。然姐你如果數學差……咳,一般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換個方向比較合適。”
“什麼方向呢?”
“曆史?中文?”
周與然想了想:“你說考古怎麼樣?”
“也很好啊。”
賀鶴同學非常支持,“我以前的夢想就是去學考古。隻是後來各方麵條件限製,不得不學了物理。”
周與然就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
“然姐……”
雲霞這下是真的嚇到了:“你不會來真的吧?”
“就算是真的,也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了。”
周與然漫不經心地許諾道:“放心吧,在讓團隊的人都雞犬升天之前,我不會輕易去追夢的。”
“……竟然有點感人。”
周與然聳聳肩,也沒多說什麼。
把身上濕漉漉的外套掛在旁邊,裹著毛毯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今天晚上綜藝錄製結束的時候,其實是江一南過來邀請她一起吃夜宵的。
和之前不同,沒有攝像機的私人角落裡,她的神情和肢體動作都非常高傲,微微抬著下巴,抱著臂:“周與然,你是摔過一次的人,應該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混不容易。”
周與然就挑了下眉:“所以呢?”
“離景廷遠一點。”
江一南的每句話都很直接了當:“我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心裡都在想著什麼,但他不是你應該感興趣的人。不管你怎麼使手段,他都不會看上你的,你再沒臉沒皮地糾纏下去,隻是自討沒趣而已。”
“我糾纏?”
“那天在秀場,你以為沒人看見嗎?”
江一南嘲弄地勾起了唇,“你膽子很大,但用錯了地方。周與然,這五年的落魄,我以為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教訓,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天真。”
……哦。
周與然明白了。
所以,她突然跑過來扯這麼一大通,又在節目裡裝模作樣地演戲,不是因為上大學時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而是為了男人。
她笑起來:“話說回來,你是站在什麼立場跟我說這些話的呢?”
“……你管不著。”
“那我又憑什麼要聽呢。”
周與然歎了口氣:“就你剛才那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景廷他媽呢。我還期待著會不會有張大額支票什麼的,結果就是口嗨啊。”
“周與然,你不要逼我發火。”
“你發火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嗎?會燒了地球讓太陽係爆炸?”
“……”
“不瞞你說,我確實對景廷很感興趣。”
周與然撐著下巴:“你的感知力很靈敏,看來以前是做慣了愛情偵探的,這樣想想還真可憐,這麼久了,沒有理直氣壯找男人算賬的資格,還是隻能在背後搞搞小動作威脅情敵。”
“周與然!”
“不要這麼叫我的名字。我聽得到。”
女生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江一南,我要做什麼事情我自己很清楚,搞不好你的景廷也很清楚。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的舉動,我隻對我自己負責,與你毫無關聯。”
“如果你真的對他感興趣,就對他努力,彆來糾纏我。”
“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們這種沒有半點自知之明,成天隻知道搞雌競的被迫害妄想症者。又可憐,又叫人惡心。”
“走了。夜宵你們自己吃吧。”
……
而後她就轉身走了。
沒顧及到對方的半絲顏麵,也不去管江一南回去後又會和劇組的人怎麼造謠破壞她的聲譽。
她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個劇組突然這麼搞她,就是和江一南脫不了關係。
——果然,錄完綜藝後的第二天,小楊總就查了出來,《求生通道》的導演和江一南是同一個馬術俱樂部的,據說是在追她。
“馬術俱樂部?”
周與然挑著眉:“好高級哦。”
阿寶就問:“你不是之前也學過一段時間的馬術?為了拍古裝戲。”
“……嗯,學得不是很好。”
但最起碼,也是縱馬逃跑過的人,跑過山澗和荒郊,和在平坦馬場裡練高貴馬術的俱樂部愛好者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比都懶得比。
“那現在我們怎麼說?”
張璿手裡還開著跟高層的語音通話,“影像原片已經拿到手了,但這個輕易不好公開,不然傳資料的人一定會被告,到時候處理起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先看看他們最後會怎麼剪吧。”
周與然放下手裡的毛筆,輕聲道:“也許,是他們先犯法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