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屬於是拿老板的錢,給彆的公司賺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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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正是因為臨近春節,到了各大企業年終彙報結算的時候,所以景老板最近也變得異常忙碌,壓根沒有空打遊戲。
自然而然,各種攢經驗和材料的活動副本,周與然也就失去了一個可靠的大神隊友。
但她沒有半分不適應——因為全身心投入到了遊戲裡的另一個玩法中。
岸站不愧為近兩年最會賺錢的遊戲,明明是一個以單機玩法為主的RPG類手遊,但上線時間愈久,流水不僅沒往下掉,反而越來越高。
這其中不乏有開發海外市場的外因,但更關鍵的內因,是它不斷地增設內嵌玩法。
說句老實話,遊戲玩法的創新,是很難很難的,大多數時候,總是在一個基礎上不斷地去做潤色和改進。
而這種改進,一旦把握不好度,就很容易被人看做是抄襲,尤其是對於《岸站》這種被譽為是國產之光的遊戲來說。
周與然最近沉迷而無法自拔的,就是它新推出的家園係統。
當然,也不至於新推出,之前30級就可以解鎖,但玩法相對來說比較撿漏,還是遵循了其他遊戲的慣例,隻做一些培養和搭建功能。
但是最近的新版本,岸站開發組對家園係統進行了一個麵目全非的升級,在基礎功能之上,增加了天氣係統和人物生存的數值計算,還增加了一塊公共市場,可以和其他玩家進行交互,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和公會係統的一種結合。
非常慘的是,周與然之前不知道,隨手就更新版本。
結果當天登錄遊戲一看,發現自己剛搭起來的小屋已經被大雨衝得亂七八糟,隻剩殘破的磚瓦木材。
氣得富婆周摸清新玩法後,當場氪了四位數的金,去交易市場買了一堆建材,還有價值小梁總一個春節紅包的高級防護罩。
而截止到她坐上回家的飛機前,她已經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建了三分之一座不秋宮。
……嗯,沒錯。
就是上輩子她住了好幾年,幾乎每一塊磚瓦都無比熟悉的不秋宮。
周與然其實一開始沒想過要在遊戲裡回憶過去,但最初設計圖紙時,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浮起的就是不秋宮的樣子,後來最初的地基被大雨衝刷後,反而激起了她的鬥誌,心想著越不讓她複原,她還就非要搭出來不可。
現在正殿已經基本完成,偏殿和梧桐後院還隻有零碎的框架磚瓦,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古韻。
……在這個二次元畫風的,色彩斑斕的,遊戲世界裡。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遊戲的界麵上忽然有個圖標開始閃爍。
點開來一看:您的好友#J#正申請進入您的家園,是否同意?
……搞什麼。
周與然點擊了同意。
一個身披星際盔甲的二次元男性就出現在了梧桐樹下。
說起來,景廷明明是個富豪,但卻是個標準的零氪黨,玩遊戲到現在,周與然發現他連張月卡也沒充過。
真不愧是錙銖必較的資本家,賺著彆人的錢,自己卻不花錢,吝嗇!
就像這會兒,他身上穿的還是係統贈送的套裝,在周與然角色花裡胡哨的皮膚對比下,顯得分外樸素和寒酸。
花裡胡哨的富婆周首先開了語音,說:“你看我的搭的宮殿。”
男人惜字如金:“不錯。”
“……除了不錯,就沒有什麼彆的反饋嗎?”
“你想要什麼反饋?”
“……你就沒有覺得很熟悉嗎?對於這棟建築。”
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仔細觀察。
而後平靜地否認:“沒有。”
他似有所覺地問:“又是你在什麼夢裡夢到的?”
“……”
“嗯?”
“沒有。”
周與然忽然有些煩躁,“算了,不聊我的宮殿了,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撿到一個湖。”
他說,“正好看見你開了家園,想問你要不要。”
根據這個遊戲的設置,在外麵世界跑圖的時候,偶爾也能在路上撿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建材,甚至還有湖泊礦脈這種自然地形。
湖泊算是很難得的珍稀地形,係統商店裡根本沒有,隻能去交易市場跟其他玩家求購,但基本也是有價無市。
所以大多數人,還是靠自己吭哧吭哧地挖。
“你自己不用嗎?”
“不用。”
景老板意簡言賅:“開家園浪費時間。”
“那給我吧,我正好想挖一個湖來著。”
周與然收下了他的禮物。
隻是想想,又覺得有些悵惘,忍不住歎了口氣。
耳機的收音口就在她唇畔,“呼”的一聲,極其響亮。
尤其是對於戴著耳機的人來說。
景廷:“……你不想要?”
“沒。我隻是沒想通,你為什麼要給。”
周與然正在休息室候機,候得愁容滿麵:“你說咱倆打遊戲,打了也有一個來月了,你這麼紆尊降貴的,到底是有什麼目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男人嗤笑一聲:“我能有什麼目的?”
“問你嘍。分分鐘百萬上下的富豪,被我爆頭搶走無數個箱子,卻依然忍氣吞聲,我越想越覺得不合常理。“
周與然把鴨舌帽又往下拉了拉,冷笑道:“你總不會要告訴我,又是因為我在夢裡把你殺掉了,所以你現在要隱藏身份回來複仇吧?”
“為什麼不可以?”
“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反正我也掰不過……嗯?”
她愣了一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因為一個夢,也無可厚非。”
男人的語氣懶懶散散,就好像壓根沒意識到自己扔下了什麼驚雷彈:“發生了太多次的巧合就不是巧合,太過於清晰的感覺也不可能是錯覺。我事後想了想,覺得夢中情人這個定義,應該是存在的。”
他點擊了遊戲中的包裹傳遞,把那片撿到的湖泊送了過來,並隨口問道:“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