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燈籠(2 / 2)

顧子安見他一驚一乍的,耐心哄他道:“哥養你啊!好不好?”

紀夕推開他,直視他的眼睛,情緒徹底爆發了:“當一個被包養的金絲雀嗎?每天眼巴巴的等你下班,給你做飯吃,再乖乖躺床上給你操?等你操膩了呢?”

“紀夕!”顧子安冷眼看著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吼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紀夕自知自己食言,忙移開視線:“對不起,是我僭越了。”

顧子安看著紀夕雙頰紅的不正常,他皺著眉上前一步,伸手探他額頭的溫度,觸手滾燙,他歎口氣,不顧紀夕掙紮,強行給人摟到懷裡:“傻子,生病了還不好好休息,亂發什麼脾氣呢。”

紀夕沒他力氣大,索性放棄了抵抗,自顧自地生著悶氣,不理他。

顧子安給他抱到沙發上躺著,一隻手給他倒白開水,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打電話。

打完電話他給手機一扔,半托著紀夕的上身:“寶寶聽話,來喝點水。”

紀夕閉著眼睛,由著他抱,卻賭氣似的咬緊牙關,不張嘴。

顧子安把杯子抵在紀夕的唇上,稍稍傾斜杯口,水全順著紀夕的下巴流到了衣服上。

他沒辦法,隻好自己喝了一口水,低頭覆在紀夕的唇上,用舌尖抵開他牙關,想渡著給他喝。

紀夕掙脫不得,狠狠心猛地咬了他一口,也不知道是咬到他舌尖還是嘴唇,血腥味立馬在嘴裡蔓延開來。

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王八蛋顧子安,叫你騙我!

顧子安忍著下嘴唇的疼,趁他打開牙關,趁機把水渡了過去,直到聽見咕咚的吞咽聲,他才把唇退開。

他記起秦醫生說過,發燒的時候應該散熱,而且紀夕的衣服都被水打濕了,確實不能再穿,他親了親紀夕的嘴角,一手托著他,一手給他脫衣服。

紀夕猝不及防地咽下那口水,感覺到顧子安在脫衣服,他在心裡大罵:禽獸顧子安,連我生病都不放過我!好啊!我就不動!看你能禽獸到哪一步!

顧子安就是個傻子也明白紀夕在跟他生氣,他想了想,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紀夕還是好好的,除了沒回他信息,其他也沒做什麼能惹他生氣的事情。

他知道人在生病的時候,情緒難免有波動,此時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寶寶,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麼長時間不回你信息,也不應該說不讓你演戲的話,我跟你道歉。以後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無條件支持你,你彆生哥的氣了好不好,氣壞了身體不值得,要不哥給你打兩下行不行。”

紀夕在心裡輕哼一聲:騙子,不知道用這招騙了多少小男孩,我信你個鬼!兩人第一次的時候,顧子安技術就那麼好,當時隻顧著享受了,現在看來,這肯定不是顧子安的第一次!

這殺千刀的大色.鬼!

鏽掉了的大刨刀!

掉了刀的大鋤頭!

大鐵燈籠!

鐵憨憨!

顧子安給他外衣脫掉,剛換上家居服,就聽見門鈴響。

“紀夕生病了嗎?”柳邑快步往沙發旁走,身後跟了個拎著藥箱的醫生。

“柳哥。”紀夕聽見他的聲音,小聲跟他打了個招呼。

醫生半跪在沙發前,給紀夕量了體溫,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心臟:“沒什麼大問題,著涼引起的發熱,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謝謝醫生。”柳邑送醫生出去。

顧子安看著體溫槍上刺眼的39°,感覺比自己生病還難受,他捏著紀夕的鼻子:“小東西,趕緊起來把藥吃了。”

紀夕翻了個身,麵朝沙發靠背,留給顧子安一個抗拒的背影。

柳邑折返回來,大喇喇地往對麵沙發上一坐,一點沒有當電燈泡的認知:“子安,收購手續基本都完成了,什麼時候......”

顧子安用眼神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看了紀夕一眼,他道:“再等等吧。”

柳邑點點頭,又道:“江陸那......”

紀夕猛地起身:“柳哥,我去臥室睡一會兒。”

柳邑:“好的,你......”

顧子安猛地反應過來,難道紀夕剛才去餐廳了?看見自己跟江陸在一起了?

對!紀夕平時基本不關心他做什麼,剛才給紀夕打電話的時候,紀夕卻反常地問他“剛才在忙什麼”。

紀夕這是......吃醋了?

他不知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苦笑,跟在紀夕身後一把給人抱起來往臥室走,嫌柳邑礙事兒,他用腳砰地給門帶上。

柳邑:“......”

顧子安剛給紀夕放在床上,紀夕立馬往被子裡一鑽,蒙起頭,死死地攥著被子,顧子安拉了一下被子沒拉開,隻能隔著被子揉了揉他的頭:“你剛才去花園餐廳了?看見我了?”

紀夕沉不住氣,猛地給被子一掀,氣鼓鼓地道:“對,我是看見了!你不是說你處理分公司的事兒嗎,那你跟我說說你跟江陸親密地坐一塊兒,處理什麼分公司的事兒呢?”

顧子安忍住嘴角的笑意:“寶寶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紀夕又把被子一蒙:“我不想聽,你彆告訴我。”

王八蛋顧子安,背著我在外麵泡小男孩,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這次這麼容易輕饒你,你下次還不知道多囂張呢!

出軌隻有零次和一百次之分!今天是我碰巧看見了,我沒看見的時候,這王八蛋顧子安,不知道天天背著我乾什麼呢!

顧子安歎口氣,這下不給事情攤開來說,這祖宗是哄不好了。

他拿出剛剛江陸交給他的文件,拉了拉紀夕的被子,解釋道:“我一直托江陸的父親幫我調查我母親當年身亡的疑點,前兩天終於找到了關鍵線索,正好江陸今天過來,他父親就讓江陸給帶過來了,不信你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就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不開心的事兒。”

紀夕雖然蒙著被子,也表明了不想聽的態度,但是耳朵一直豎著呢,聞言趕緊掀開被子,慢慢坐起來,也沒敢看顧子安,不自在地絞著手指頭,小聲道:“哥,對不起,我不該無理取鬨地跟你發脾氣。”

他自責自己跟顧子安發脾氣,更心疼顧子安,兩種情緒在胸腔內交織膨脹,沒等顧子安說話,他一把給人緊緊抱住,用手輕撫顧子安的後背:“哥,你彆傷心了,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陪著你呢。”

顧子安被他鬨騰的苦笑不得,文件裡的那些糟心事導致的暴躁情緒倒是散了不少,他反摟住紀夕,壞笑道:“這麼冤枉我,還亂發脾氣,一句對不起就給我打發了?”

“那你想怎麼樣。”紀夕把頭埋在他頸窩裡,說話嗡嗡的。

顧子安循循善誘道:“那你跟哥說實話,為什麼你看見我跟江陸在一起,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紀夕反問他:“那你看見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不生氣嗎?”

顧子安老實答:“生氣。”

紀夕哼了一聲:“那不就行了。”

顧子安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次送上門的機會,他捏著紀夕的後頸,等人從他懷裡稍稍推開,他直視紀夕的眼睛繼續問:“我生氣是因為我喜歡你,那你為什麼生氣,你是吃醋了嗎?”

紀夕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臉更紅了,心臟也撲通撲通直跳,他移開視線,咬著唇小聲道:“哥,你是喜歡我的身體,我也喜歡你的身體,我不想讓你睡彆人。”

顧子安要被他氣笑了:“小東西,我是......”

紀夕把嘴送過去,封住他的唇,兩人黏黏的舌吻半晌,紀夕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才給唇退開。

他摟著顧子安,把唇貼在人耳朵上,討好般地道:“哥,人家說人發燒的時候,裡麵特彆熱,特彆舒服,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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