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木材的話,學校的資源還算豐富,江堤沿岸也有不少。

至於夠不夠這一點,得取決於城牆甚至是其他建築後續的用量。按一麵城牆從LV2升至LV3就需要1000kg來看,後期的用量估計也隻會越來越誇張,這片樹林看似茂密,卻也不一定能支撐得了。

石料則更加難以尋找。這種資源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普遍的建材之一了,但是如果要問石料從哪裡來,除了現成的建材市場,最多也隻能說出采石場這個答案。

而絕大多數的采石場,偏偏都在山上。

“那景門鎮有采石場嗎?”短發女生突然提問,“他們不就在山旁邊?”

為了修柵欄,大家紛紛搬來梯子架靠在粗壯的樹乾上,爬上去準備用斧子砍些粗細得當的樹枝下來,好做柵欄的材料。

“不可能。”另一個女生當即否定,“人家景門山那好歹也是自然保護區,怎麼會有采石場那種東西,私自開山,被抓到那還了得?”

“可是,也不一定要到開山那種程度啊。”沈未順手掰下一顆已經乾枯的鬆果,隨手丟掉,”他們肯定有自己采集自己用的渠道,我們建城牆用的那些,不也就是平常農村自己修個房子的量嘛。”

上次去的景門山隻是其中一個主峰,這個名字本質上是一個更宏觀的概念,指的是綿延在銅江對岸的整個山脈。

住在山腳的原住民們在生活中,如果需要木材和石料,會選擇去市場上購買嗎?

當然不會。

這意味著,他們肯定擁有自己獲取木材和石頭的渠道。

蘇梓臨點點頭:“這樣吧,等景門鎮的船來了之後,我們再好好問問,肯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目前一共隻有三十隻雞,加上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出生的23顆雞蛋,最多也就是五十來隻。

圍欄不用修得太大,正好鬆樹林裡石雕的周圍有一片野草野花很茂盛的空地,並且就在鬆樹林邊緣,如要管理,出入也很方便。

因此大家就決定圈起這塊地來當做養雞場。

斧頭是基建組的同學去建材城的時候順路帶回來的。包括手鋸、釘錘、瓦刀、各類鉗子、各類扳手等等,不知為何,甚至還有成筒的鉛筆和三角尺。

總之,這些木工瓦工的基礎小工具是一應俱全。

用斧頭先砍下鬆樹上大約一手握粗細的枝乾。斧頭比較鋒利,而且鬆樹這種類型的枝丫很多,不太費力就在地上堆積起了一座小山。

“鬆.......”陳訪桐扭頭盯著另一顆樹冠,“鬆鼠。”

鬆樹林往往陰冷又潮濕,樹蔭之下全是黑洞洞的一片。

“鬆什麼?”沈未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當即愣住,“啊?鬆鼠?”

隻見一個灰黃色的小身影正拖著蓬鬆的大尾巴,從幾人的身邊一閃而過。

鬆樹林有鬆鼠,這聽上去非常合乎常理。但事實上,銅藝的鬆樹林裡彆說是鬆鼠了,似乎連小鳥都很少出沒。

它似乎察覺到了這一股股灼熱的視線,扭扭屁股,反而朝著眾人的方向轉了過來。

“吱吱。”鬆鼠眨眨黑亮的小眼睛叫了兩聲,雙手捧起一顆大鬆果,露出大門牙大快朵頤起來。

總體來說姿態就是非常優哉遊哉。

結果沒啃兩口,它突然又站起身,一動不動地盯著一個方向,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抽動著濕潤的鼻子,渾身的毛發紛紛蓬起來。

沈未連忙抱住頭:“不好,它是不是要因為我們誤闖家園而攻擊我們了?”

蘇梓臨提醒:“你好歹也有它十個大,彆怕。”

“吱吱吱.......”它說。

“你想要什麼?”陳訪桐問,“鬆果還是斧子?”

“我不覺得它會想要斧子吧。”旁邊的女生小聲道。

然而,並沒有回應這個問題,鬆鼠眨眨眼睛,把手中的美食果斷地丟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

“砰。”

鬆果直直栽進了層層落葉中。

它也轉過身子,在枝繁葉茂的樹蔭裡迅速消失了。

“這算什麼?”沈未放開護住腦袋的頭,鬆了一口氣,“這就走了?”

“一看就是那種故事的開頭。”陳訪桐篤定道,“我們破壞了它們的家園,它們今晚會來複仇的。”

“鬆......鬆鼠的複仇??”沈未倒吸一口冷空氣。

“它隻是看了我們一眼,也沒做出什麼表示生氣的舉動,彆想那麼多了。”蘇梓臨說,“我們還要修圍欄呢,時間不等人。”

聞言,大家也隻好繼續砍起樹枝來。

片刻後,蘇梓臨又看向鬆鼠消失的方向,默默道:

“........算了,今晚要不還是摘點上好的大鬆果放在宿舍窗台上吧。”

一小時的勞作後,修圍欄的樹枝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

大家回到地麵,開始進一步修剪起來。

用手鋸鋸掉兩端不要的部分,再用小刀削掉多餘的分叉和枝葉,大體上修出一個粗細比較均勻的筆直的木棍形狀,長度大約在一米五的樣子。

接著,木棍斜約30度插在泥土裡20厘米,另一根則與之相對,在交叉點用鐵絲牢牢栓緊,並且保證空隙要小於家雞的體型,以免它們出逃。

這樣不斷反複,形成數個牢固的三角形,熟練了之後,手便快了許多。這種圍欄的做法一般都是用非常細的竹竿來製作的,替換成鬆樹枝,無形中穩固性大大提升。

由於還是抱有想散養的野心,於是並沒有圈住太大的地,隻是正正好好可以讓家雞們在這裡睡覺。

並且在靠近外部邊緣的地方留出了大約兩個身位的空格,用塞滿了雜草的麻袋堵住,方便人進出。

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為不會做門。

兩小時後,銅藝首家頗具規模的養雞場終於宣告成立。

雖然圍欄歪歪扭扭,但是還算牢固。

隻要能關住雞不讓它們亂跑,醜點也不算什麼。

接著,大家又摘了樹葉,準備了肉丁和牙簽,如法炮製了在餘巧曼那兒學到的妙計,將還在樹林裡到處撒野的家雞們一個個逮回了圍欄,包括它們的草窩和雞蛋。

三十隻,一隻不少。

挨個摘掉綠色小麵罩之後,三十隻雞在狹小的空間裡暈暈乎乎,如夢初醒般麵麵相覷。

看那些迷茫的小豆眼,意思大概就是:“你怎麼也進來了?”

“如果我們要散養的話,是不是得培養學習型條件反射了?”沈未說,“得讓它們知道這個圍欄裡麵就是吃飯的地方。”

短發女生讚同道:“我記得一般農村家裡都是會用敲鑼之類的方法叫山上的雞回來吃飯的,那我們也得用某種特定的聲音,來讓它們明白這種聲音和回家吃飯之間的聯係。”

理論是這個理論。

它們自從被從山上帶到學校裡以來,還沒有特地喂過食,雖然在鬆樹林裡啄來啄去,但是事實上也吃不到什麼能飽腹的食物,這會兒也都餓的夠嗆,正是培養習慣的好時機。

於是從食堂用盆取回了一些小白菜和菠菜——準確的說,是取回了幾棵,畢竟大小擺在那裡,拿多了,這些雞也吃不完。

“咯咯噠——!”

“咯咯、咯咯.......”

嗅到了空氣中菜葉的香氣,它們紛紛躁動起來,一個個扭著屁股衝到了圍欄前。

那兩隻帶頭打架的大公雞,更是飛馳在隊伍前列,就差撲騰翅膀原地起飛了。

“就是現在!”沈未說,“快,食物已經到位了,我們用什麼聲音?”

“拍手?”一個女生建議道。

“不對不對,這個聲音太普遍了,不好辨認。”另一個女生反駁。

“那怎麼辦?學雞叫?”

“哪有學雞叫讓雞回來吃飯的?學的不像它們害怕,學得太像它們分不出來可怎麼辦。”

“那就唱歌算了。”沈未說,“你們誰來點個嘹亮的曲子,大家都會唱的那種?”

“嘹亮的曲子?”蘇梓臨思考道,“還得大家都會唱,這個條件是不是有點苛刻?”

陳訪桐:“校歌。”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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