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未見,付遠航看起來比之前胖了些,狀態也好了些,他把手裡拎著的兩大袋子特產放在沙發長椅上,樂嗬嗬地在鐘可可麵前坐下。
鐘可可眼底的情緒一晃而過,自然而然地揚起笑臉,“遠航哥,你變帥了。”
付遠航最喜歡聽她無腦誇,笑得嘴巴要裂到後腦勺了,“大院裡的孩子就屬你嘴甜。”
簡單寒暄了幾句。
付遠航把服務生叫過來點單。
兩個人分彆劃完自己想吃的菜後,鐘可可捏著鉛筆的手指緊了緊,“就這些嗎?”
付遠航喝了口大麥茶,“這都八個了不夠吃?”
鐘可可一哽。
心想也是。
默默把菜單還給侍應生。
付遠航低頭回了兩條信息,像是終於想起還少了一個人似的,抬頭看向鐘可可,“哦,對了,剛我問遇橋了,他那邊臨時有個手術,可能來不了。”
鐘可可正吹著杯子裡的熱水,聽到這話,眼簾一垂,“來不了就來不了唄。”
付遠航覷著她的小表情,唇角揚起促狹的笑,像是故意般清了清嗓子,“哎,他這工作啊,太
忙了,乾什麼?沒個準時準點的,我就說他不行彆乾了,像我一樣乾個買賣不也挺好。”
鐘可可漫不經心地吹著熱水,“你家裡有錢,他家裡又沒有,萬一賠了怎麼辦。”
“這倒也是,”付遠航翹著二郎腿,懶趴趴靠在椅背上,“之前都賠了十好幾萬了。”
聽到這話,鐘可可麵色一怔,“賠什?麼??”
“賠錢啊。”
“賠什?麼?錢,他又沒做生意。”
付遠航咧嘴一樂,“誰說他做生意賠錢,他就不能乾點兒彆的賠錢?”
這話把鐘可可說得雲裡霧裡,她把杯子放在桌上,“那你倒是說說,他乾什麼?能賠錢。”
眼見小姑娘上套,付遠航優哉遊哉地撓了撓耳朵,剛要開口,就收到薑遇橋的信息:【路上堵車,等?會就到,著急你就帶著可可先吃。】
付遠航舔了下唇,快速敲了一行字:【不用著急,正好趁這功夫我幫你出出力。】
薑遇橋:【彆跟可可胡說八道。】
付遠航:【哎呀你放心吧,我坑誰都不能坑你啊。】
薑遇橋:【……】
見付遠航隻顧著發信息不說話,鐘可可小脾氣上來踢他一腳,“你能不能等會再?跟你對象發微信?”
“不發了不發了,”付遠航把手機放到一邊,“咱倆繼續聊。”
鐘可可淺白他一眼。
付遠航醞釀了一下,表情正經許多,“你剛問我他乾什麼?賠錢,聽這話他是顯然沒跟你說。”
鐘可可眉梢微抬,顯然有些意外,“說什麼??”
付遠航也不賣關子,“他從童安來頤夏這事兒,跟你怎麼說的?”
“沒怎麼說……”
鐘可可麵色有些彆扭,“就說工作需要,還有為了我,就過來了。”
付遠航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但你知道這背後他都經曆了什?麼?嗎?”
“……”
鐘可可唇角緊繃著,抬起眸。
“他當時去童安醫院,是被院長欽點的,上來直接和醫院簽了合同,人家目的明確,就是為了把他培養成自家的主刀,結果——”付遠航啪一拍手,“你遇橋哥撂挑子不乾了。”
“……”
“當時我就勸他,我說你彆衝動彆衝動,但他脾氣上來誰的話都不聽,當時從寺廟回來就回去辭職了,這事兒在那醫院鬨挺大,不少人都在背後罵他,說他怎麼怎麼白眼狼,這麼?培養他他說走就走。”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要走就得賠錢,什?麼?這費用那費用,再?加上違約金,七七八八加起來,十二三萬。”
鐘可可被這個數字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這麼?多?”
“對啊,就這麼?多,”付遠航聳肩,“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醫院說進就進說走就走?開玩笑。”
鐘可可與這方麵完全不搭噶,所?以根本不知道薑遇橋辭了職還要賠錢。
她真的單純地以為,他想走就可以走。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薑遇橋為了來頤夏找她,豈不是付出了很多代價……鐘可可雙手不自在地扣在一起,那雙烏黑的瞳眸裡是久久不能平息的驚訝。
沉默片刻。
她輕聲開口,“這十幾萬,沒有任何餘地嗎?打官司也不行嗎?”
“按理來說是可以走司法程序少賠一些的,”付遠航實話實說,“但問題就出在,薑遇橋不想在那耗。”
鐘可可聞言,心臟猛地收縮了下。
付遠航盯著她輕輕顫抖的長睫,歎了口氣,“因為他想早點過來見到你。”
“……”
“他怕他再?遲一些,你就真的把他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多寫一點的
但我實在是個廢物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