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眼前的姿勢不適合直接彈起來,鐘可可稍微繞了個彎兒,避開薑遇橋的下巴,側著坐起身,近乎震驚地看他,“你說什麼?遠航哥喜歡我?”
薑遇橋單手搭著沙發背,姿態懶散地靠在那兒看她,“很意外嗎。”
意外。
這他媽比火星撞地還意外。
怕嚇到她,薑遇橋伸手幫她順了順後腦勺的辮子,語氣溫和,“不過不是現在,是很久以前。”
鐘可可處在震驚的餘波中,非常遲鈍地問,“很久以前是多久。”
薑遇橋回憶了一下,“什麼時候喜歡的我不知道,但他告訴我的時候,是你闌尾炎進醫院的那次。”
闌尾炎那次。
不就是她疼到說胡話,在車上抱著薑遇橋跟他表白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付遠航就在前麵開車,什麼都聽得到。
想起這段尷尬往事,鐘可可頓時把五官皺到一起。
薑遇橋見狀,淡笑著擰了下她的鼻尖,“不用這樣,你遠航哥沒那麼想不開。”
這是想開想不開的事嗎??
鐘可可覺得和他溝通不了,悶哼一聲重新躺在他腿上。
薑遇橋倒是不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她,他們兩個之間從來不存秘密,他覺得自己有權讓鐘可可知道。
稍稍斟酌了下,薑遇橋說,“你不用有什麼負擔,你遠航哥一直都知道不喜歡他,所以根本就沒想過和你在一起,那天他跟我說,也隻是有些難過,憋不住。”
鐘可可嗯了聲,“其實我以前大約能感覺到,遠航哥對我的好和彆的哥哥對我的好不一樣。”
薑遇橋挑眉,話音混著醋意,“你除了我和付遠航,還有彆的哥哥?”
“當然啦,大院兒又不止你們兩個男孩子,”鐘可可一本正經,“那時候曹爺爺家和李爺爺家還沒搬走,他們兩家的孩子都對我很好,是後來搬走了,才慢慢疏遠的。”
“早些年你不願意搭理我的時候,那兩個哥哥對我可好了,曹爺爺還經常叫我去他家吃飯,以後給他做孫媳婦呢。”
薑遇橋難忍笑意,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那你怎麼沒答應。”
“當然不能答應了。”
鐘可可說著,忽然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漂亮的小白牙,“我這不是等著做你媳婦嗎。”
這話取悅到薑遇橋。
薑遇橋又俯身親了親她的鼻尖,嗓音磁性入耳,“原來我們可可這麼多人惦記。”
“那是,”鐘可可得意地笑,“要不是你當初幡然醒悟,我還真可能跟遠航哥好,他家裡開火鍋店,以後我吃火鍋可就不花錢了。”
“沒出息。”
“就你有出息。”
“我沒出息能把你追回來?”
“那倒是。”
鐘可可覺得薑遇橋被自己同化了,不然惜字如金的男人怎麼會陪她說這種無聊的話,一時間她心情極好,側過身緊緊抱住薑遇橋的窄腰,在他懷裡蹭了蹭。
薑遇橋垂著眸,眼眸如春風般溫柔,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這種熱戀的感覺,即便相戀將近兩年,也沒有分毫減退。
鐘可可思維向來發散的厲害,被他這麼一勾,很快就想到以前的事情,她很認真地問,“遇橋哥,你那個時候沒有留在醫院,也沒有去看我,心裡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還有——”
她翻過身,眼神誠摯地看著薑遇橋,“我從來都沒問過你,你那時候聽到我告白,是什麼心情,是覺得很苦惱,很有壓力,還是彆的什麼情緒?”
“你問題好多,”薑遇橋笑了笑,“我要想一下我應該先回答哪個。”
鐘可可也不催,就這麼眨巴著剔透的大眼睛等著。
薑遇橋組織好語言,才不緊不慢地開腔,“原本我不想說的,但你總是問,”他無奈地勾了下唇,“那天我其實不想離開的,我很擔心你,也沒有想彆的,之所以離開,是因為阿姨找我說了幾句話。”
這個回答簡直要比剛剛“付遠航喜歡她”還要震驚。
鐘可可下意識咽了咽嗓,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傻裡傻氣,“她找過你?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薑遇橋哼笑一聲,“當然是讓我離你遠遠的,彆拱了她們家小白菜。”
聽到這個答案。
鐘可可表情瞬間變得很滑稽,像是想笑,又像是不知從何笑起。
薑遇橋眼眸彎得深了些,溫熱的手指帶著電流般,捏了捏她精巧的小下巴,恬不知恥道,“可惜沒用。”
“……”
“還是被我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