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當她勸說賀小翠認命,答應嫁到胡家窪時,賀小翠那雙憤怒的目光把她這個做娘的身子上都燒了好多個洞來嗎?
她能說昨夜裡,蕭二柱和她做了好長時間的床上運動後,再加上白天的勞累,睡的太沉了啥都不知道嗎?
既然親閨女不想在這個家待著了,那,走就走,誰讓這個唯一的親閨女會折騰呢。
於是,小翠的離開隻是讓常氏一大早狠拍了幾下蕭玉家的大門,並沒有彆的任何動靜,村裡人也都以為賀小翠去鎮上做工了。
小翠有沒有去鎮上做工蕭玉不知道,她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竹林裡的筍出了多少貨了。
她匆匆吃了一碗早粥,就帶著鐵鍁去了竹林裡。
明天就要再做一批酸筍了,這樣的話,四天做一次,就能保證四天能夠向恒滿香酒樓供應一批酸筍。
而且,後期她還要多多加工乾筍,木屋裡麵盤的兩張大炕就是為這個做準備的,所以,出的筍不怕浪費,越多越好。
為了保證足夠的量,兩天前她又找村長多招了幾個工人。
蕭玉走了一會兒才摸到有筍的地方。
之前的地方已經挖過筍了,再挖就得往裡麵走,蕭玉是打算把這二百多畝林子挖一遍,再重新走第二茬。等到第二茬第三茬的時候她可就不準備給工人按天算錢了,而是按重量算了,這也是為了想要進一步調動工人們的積極性。
她這些打算她並沒有提前說,隻是心裡這樣盤算的。
她剛剛挖了兩個筍,司徒朗就帶著大聰一同出現在了她的不遠處。
“不行了,朗哥。”
大聰喘著粗氣,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的呼哧呼哧著,眼睛還不忘幽怨的看了一眼身旁正催促他接著跑的司徒朗。
接著大聰的心裡就又想開了,大姐昨天晚上就叮囑他了,說讓他跟著朗哥學本領,強身健體,身子練結實了就不容易生病,而且還能保護家人,他當然願意了。
嗯,就是累的不要不要的,不過,大姐說的話又有道理,那就忍忍。
想到這裡,他看向司徒朗的幽怨眼神就轉為了開心的笑容。
“什麼叫我不行了?大聰,你這樣說話不對,很容易讓人誤會。”
司徒朗對著大聰還要說教,就被趕過來的蕭玉一個犀利眼神就給製止了。
“司徒朗,我昨天給你說過的話你今天就忘記了?還不如我家的大聰呢,他已經夠努力了,你慢慢帶。”
司徒朗立馬噤聲不再說話了,不過他心裡麵可是有些小後悔了,早知道這個娃的語言能力和行動力都和一般的孩子差那麼一大截子,他才不會為了幾口飯輕易答應蕭玉的要求呢,還說啥子如果這個娃在體能方麵有了進步,立馬就給他發一筆銀子,這也太有難度了,不過,答應下來的事情他司徒朗肯定得做到啊,不然又會有人說他忽悠人。
他司徒朗可是有著嚴謹的職業操守好,行騙就是行騙,正經就是正經,他可是正經起來連自己都佩服不已的。
“你們來有事?”蕭玉轉向大聰的眼神立馬就晴空萬裡了,笑著問道。
大聰這才好似剛想起來似的,恍然來了一句回應,“哦,大姐,家裡來人了。”
蕭玉看著林子裡挖了一半的半成品,心裡直覺得,好忙。
她和做工的村人說了一聲,就往家中回轉。
“來人長啥樣?有沒有說找我啥事?”湘玉邊走邊問大聰。
大蔥回想了一下,才道:“是二丫的阿婆來咱家了,說要找你和咱娘去她家坐坐。”
二丫的阿婆?蕭蔣氏,她到底有啥事?還非要去她家裡。
蕭玉也想不明白,畢竟蕭蔣氏和她家並不怎麼往來,上次來她家串門也讓她娘陳氏好一陣納悶,或許是她家生活過的好多了,又需要招工,才會和她家刻意走的近了些。
等到進了院子裡,果然就看到蕭蔣氏站在院子裡,正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著門口。
所以,蕭玉一出現在院門口,蕭蔣氏就趕緊走了過來,在蕭玉的頭臉和身上略一打量,就對陳氏笑著使了個眼色,陳氏心領神會,立馬就讓蕭玉洗了臉和手,又隨即拉到了屋裡。
“娘,不就去串個門嗎?乾啥這麼捯飭我啊,搞的跟相親似的。”蕭玉看到陳氏一通忙活,心情不錯的樣子,也樂的配合。
“一個姑娘家家的,口中還敢說相親兩個字,羞不羞啊。”
陳氏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對蕭玉說彆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