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你…”韓清然問道。
“清然大哥,我突然有些累了,想回客棧休息了。”
“你累了?還是哪裡不舒服?”韓清然急急的問,眼睛裡滿是焦急。
“我沒…”
“喂,二哥,你乾嘛?我還在這裡呢,你們就…”
韓嫻兒氣惱不已,打斷了蕭玉要說的話。
從小就極度寵愛她的二哥這是怎的了?她就在身邊,二哥竟然關心彆的女人,還把她當空氣!要氣死了!
她怎麼能輸給一個土得掉渣的上不了台麵的臭村姑呢?
想到這裡,韓嫻兒的大眼睛裡蓄的水份越來越多了,轉眼間就要決堤而出。
蕭玉隻淡淡掃了一眼,就心中為韓嫻兒哀歎了一聲,當真是個琉璃,脆弱的很哪。
“清然大哥我真的沒事,你妹子要去街上玩,你就陪著好了,我累了,就回客棧先歇著了。”
“那好吧,這馬上就到了午時飯點,我就帶著你們在客棧用晌午飯好了,用完飯你就歇會兒,等到歇過來了,我再帶你們逛逛府城的夜景。”
自己隻是不想應付韓嫻兒這個麻煩好吧,這一起用飯還不是在一起啊!
蕭玉張口剛想要拒絕,就聽到一個聲音興奮的直插過來,“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沒在外麵用飯了。”
看著韓嫻兒興奮的直拍手,蕭玉一陣無語。
此時,除了蕭玉覺得無語,遠在幾百裡之外的葫蘆村也有人正扶著額頭感到無語。
簡直莫名其妙嘛!
陳氏站在院門口,扶額看著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之外的馬車,感覺很是迷惑。
“命裡無時莫強求啊,莫強求。”
正在這時,蒼老的聲音從東院的大門口傳進了陳氏的耳內,讓陳氏更是覺得沒有了頭緒。
一個時辰前。
陳氏早起帶著蘭子吃完飯剛忙完廚房的活,馬十月就來了,然後還沒過一個時辰,就聽到大門口有馬車的聲音。
不知誰在外麵領的路,“這就是蕭金玉家,蘭子,家裡來客人了。”
陳氏其實不用人喊也會知道是自家來人了,趕忙就迎了出來。
這要是擱在大柱在世的時候,家裡基本不來客人,更彆提什麼馬車了,連牛車都沒有。
如今村子裡一進來馬車,基本上就是朝著蕭玉家來,村裡人已經都習慣了。
沒想到,陳氏迎出來一看,是兩個不認識的婦人頭臉,一個個頭發梳理的光溜整齊沒有一根亂發,身上穿著的衣裳也是綢緞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人。
還有一個趕車的是一個精神十足的中年漢子。
等到兩個婦人一下車,中年漢子就開始從後麵馬車裡往外抱東西,樣式不多,隻有三樣,卻是讓村子裡圍觀的人噓唏驚歎。
兩匹顏色鮮豔的綢子布料,一箱子點心乾果,然後就隻有一隻頭上係著紅絲帶的白毛大雁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陳氏也愣在了當場,“你們是…”
任誰都知道抱著個係著紅絲帶的大雁來是何種意思,這是男方提親來了呀!
眾人都猶如看到了勁爆點,議論紛紛,都快炸鍋了。
一個婆子笑著起哄,“金玉她娘,提親的來了,你快把人領家去啊!”
先不說帶來的禮品,端看這幾人的衣著氣派,一看就是主家非富即貴,能是誰家呢?
好像聽到了眾村民的竊竊私語,其中一個模樣稍胖些的白淨婦人笑著道:“您莫不是就是蕭姑娘的親娘了?我們是從府城韓家來的,還是進家再說吧。”
“哦,好,好。”陳氏的腦子裡嗡嗡作響,直覺得眼前發生的事不真實。
陳氏把兩個婦人領進了屋,隻留了車夫在院子裡,外麵的村裡人這下子更加來勁了。
府城的韓家啊!
“咦?永安藥堂的名醫聽說就姓韓,莫不是?”
“肯定是了,他就是府城來的。”
“怪不得名醫這麼幫襯金玉家,原來是看上了金玉啊。”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東院傳出來,“大家夥兒都挺閒的哈,老婆子我也來湊湊熱鬨。”
聽到這個聲音,大夥兒都選擇默不作聲了。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來觸餘氏的話頭,生怕一個字說不對,惹的餘氏當場倒下去了,這條人命可是沒人想兜,也兜不住啊。
餘氏沒幾天活頭的消息早就傳的村子裡人儘皆知了。
什麼流言蜚語,什麼大柱的身世,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是撲風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