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顧淩楓一挑眉毛,“改日?為何不是今日?”
蕭玉:“…”
正在這時,許蒼山回來了。
顧淩楓直接就飄身下了馬。
“…千真萬確,二爺的那個確實是…是蕭姑娘她…”許蒼山也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在永安藥堂聽到這個消息時也不敢不願意去相信這事。
但是,一想起來那個女人竟然逼著他們吃所謂的旺雞蛋,他就覺得蕭玉能把人的子孫根生生掰斷也是有些符合她的做事風格的。
聽了許蒼山打聽到的事情,顧淩楓在心中震撼、驚愕、以及竊喜的同時,同時,他看著蕭玉的眼神中竟然有了怒意。
他竊喜的就是能看到二房落得這麼個幾乎絕後的結果,很是過癮。
自己種下的惡果就應該自己品嘗。
隻是,針對蕭玉的這股怒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怒意是為何而產生的,反正就是他一想到蕭玉的手竟然…竟然碰過…他就莫名的想要打人。
本來還想要給蕭玉安排另一匹馬的顧淩楓,此刻已經改變了主意。
他飛身上馬,用黑金鬥篷罩著蕭玉的整個身子,摟緊了蕭玉就順著大路的方向往前衝去。
蕭玉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此刻的他很生氣。
到底為什麼生氣呢?
她緊抿著雙唇,咬著牙讓自己儘快的適應這匹純血馬帶來的超速快感。
很快,馬到了去葫蘆村的岔路口,顧淩楓選了一條蕭玉從未走過的小路往前繼續飛跑。
“喂,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蕭玉終於忍不住了。
“我不叫喂,我叫顧淩楓,記住,顧淩楓。”
“你也姓顧?這麼巧?”
蕭玉又接著問道:“你和恒香酒樓的少東家是啥關係啊?他也姓顧,你們不會是一家子人吧?”
她的語氣開始緊張了,若是身後的人和被自己廢了的那個蠢驢是一家人的話,那她是不是要麻煩上門了?
“早就不是了,彆跟我提那個蠢才。”顧淩楓冷聲道。
做事不帶腦子,被廢了活該。
顧淩楓的冷硬態度在蕭玉看來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早就不是了”,說明以前是,如今不算是了。
聯想到兩家酒樓的血腥競爭,蕭玉可以斷定兩家是有很深的積怨的,具體是什麼,跟她就沒有關係了。
可不管如何,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她斷了人家的子孫根,絕了後代,那麼,整個家族的人若是聯合起來團結一致對外的話,她可不就要遭殃了嗎?
更何況,她就是一個小小農女,顧家彆說聯合起來了,其中的一方隻要伸出一個小手指頭輕輕戳一下,估計都夠自己一家人受的,這要聯合起來,她和她的家人肯定連渣都不帶剩下的。
怪不得,他生這麼大的氣,是在氣她不該出手這麼狠的吧!
可是若不這樣的話,她恐怕就不能這麼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一直被人逼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屈辱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想到這點,蕭玉胸口一直如小鹿亂撞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她一把扯開兜著頭身的黑金鬥篷,怒然的吼道:“你給我停下,不然我就跳了。”
發覺到蕭玉是真的怒了,顧淩楓的怒意頓時就小了很多,他知道蕭玉的脾性,若是逆著她的意思來威脅她,她可是個不怕死的,根本就威脅不到。
他雙腿力道卸去,完全處於放鬆狀態,韁繩一緊,純血馬就平穩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