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看都有點像現代醫學所說的孤獨症,就是自閉症。
馬十月看到孩子的無措動作,伸手想要撫摸一下他的頭頂,被簫玉及時止住了。
“十月姐,你彆碰他,你和他不熟,他急了肯定會咬你。”
“你怎麼知道他會咬人?”
林貴生和他的婆娘對望一眼,齊齊的問道。
簫玉一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厘,
“他是不是有時候連你們也下口咬?不愛說話,不跟彆的小孩子玩,亂發脾氣,還沒事兒喜歡轉圈圈?”
隨著簫玉的話一句句說出來,林貴生騰的站了起來,和婦人好似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事,雙雙激動的看著簫玉,滿眼期盼的不住點頭。
“姑娘可懂這病?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他們激動是有原因的,給娃看了不少的大夫,抓了不少的藥,大夫一上來就是摸脈,就算摸完脈也是聽他們說,然後才開方抓藥,這個小姑娘卻是不用摸脈就道出了娃的具體情況。
“我叫簫玉,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痛的病。”
簫玉看著男娃思索了幾秒鐘,撿起一小截枯樹枝,自顧自在地上劃拉了幾下,勾勒出了兩條相對著的小魚兒,然後站起身來。
“你們就是為了這才接了東西想要換個地方掙工錢嗎?”
林貴生的臉色憋的通紅,一旁的婦人急著搶說道:“都怨我,是我背著孩子他爹做的事,他在恒香酒樓做了多年的廚子,從來不曾起彆的心思,是那恒飄香酒樓派人送來銀錢我沒要,又送來肉食麵,幾次下來,我一個沒忍住就…,就收了,雖說廚子也能掙倆錢,隻是這幾年來給娃看病抓藥,唉…家裡也有承受不住的時候。”
婦人說著要把兩人請進屋,簫玉擺了擺手,婦人隻得去屋裡搬了幾個板凳出來,倒了兩杯熱水。
“請林大哥講一下這兩家酒樓的事情,我想聽聽。”
待兩人坐好後,林貴生才定了定神,講出了兩家酒樓的情況。
林貴生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清水鎮人,而是恒香酒樓裡多年的老人,跟著師傅由學徒熬成了掌勺廚子。
恒香酒樓是北邊顧家的家業,遍布各地,可是最近幾年冒出了一個恒飄香酒樓,隻要有恒香酒樓在的地方,就會出現恒飄香的影子,專找恒香酒樓的茬子,使儘了各種手段,如今的恒香酒樓被整的隻剩了個空架子,在勉強支撐著。
他看著著急,卻幫不上彆的忙,隻能在廚藝上儘力,這個時候他就是家裡再苦也絕對做不出撤火高就的不齒事情來。
簫玉心中對林貴生的做法讚了一下。
正說著,猛然聽到那個男娃的嗷嗷尖叫聲,眾人都看到婦人正在拉男娃的胳膊,而男娃一邊掙紮著,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簫玉畫出來的小魚兒看。
簫玉趕忙喝止,“林嫂子你快鬆手,他喜歡看就讓他看。”
簫玉說著就走過去撿起了枯樹枝又在小魚兒附近又添了幾筆,等站起來時,她發現男娃的目光被她剛畫的幾筆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