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和簫玉再有什麼交集,她的心裡早已滿滿的都是恨,憑什麼好的東西簫金玉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而她無論要什麼都隻能看彆人臉色,隻能靠自己辛苦費心思也不一定能得到。
簫玉挺直了腰,表情無害的笑看著小翠,“你沒丟嗎?你摸摸你的臉,你的臉還在嗎?哦,對了,我忘記了,你連心都是黑的,要臉也沒用了。”
頓了頓她又大聲說道:“你連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妹妹都能狠心推下水,還騙人說是她自己跳下去的,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賀小翠不敢做的事呢?”
一字一頓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了,馬十月的大眼睛瞪的更加的大,看著小翠的眼神都快噴出了火。
吳修銘虛弱著瘦削的身子過來了,也顧不得什麼豬腸不豬腸的了,開口就問小翠,“小翠,金玉說的可是真的?”
他能有此一問,證明簫玉的話他多半是信了,因為他們是一個村子,可以說一起長大,後來才來了賀小翠,他一直就知道,簫金玉雖然人有些木納不知變通,但從不胡亂說話。
小翠抬著淚眼,晶瑩剔透的淚珠如滾珠般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煞是楚楚可憐,任是哪個男人看了也會不忍。
“我沒有,我沒有,金玉我不停的拉你不讓你跳,可你非要跳……”
簫玉毫不客氣的截斷了她的話,“我好端端的為啥要跳水?還有,你說他約我在老地方見麵,我為何從頭至尾沒看到他的人影?”
簫玉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團水給攪渾,想背著她做一對野鴛鴦?哼!就算做我也讓你們不得舒坦。
“不是你讓小翠給我捎話的嗎?我確實家裡有事走不開。”
簫玉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隻粗粗的回了兩個字,“沒有。”
吳修銘又問小翠,“我記得你對我說的是金玉約我去的老地方,剛才金玉的意思,她不是自己要跳,是在等我?…小翠,當真是你做的?”
吳修銘想從小翠的話裡嗅出點什麼,想要確定什麼,語氣中竟然隱隱透著興奮。
吳修銘看向簫玉的眼神裡頓時多了許多的意味在裡頭,他一直還納悶呢,簫金玉已經答應了他的任何安排,怎麼就一回身就為了逼他而去尋死?
他不願意相信這一點,金玉向來很是聽他的話的,唯獨讓他不甘的一點就是和金玉相處時沒有嘗到任何的甜頭,本想早日定下兩人的親事,可家裡人遲遲不肯,去歲的秋季竟然背著他悄然給他定下了親事。
簫玉一眼就看出了吳秀才的眼神,她都懶的再看他一眼,怕自己受不了會上去暴揍他一頓,可惜他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她不想給自己和家人惹禍,這樣不值當。
小翠的臉色白了又白,她從吳修銘看金玉的眼神裡讀出了心疼和不忍,這個男人,剛剛還在摟她入懷,一轉眼竟然還是放不下簫金玉,她到底有啥好的,不就是比她好看點兒,其它的哪裡比得過自己。
在帕子的遮掩下,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抬起了滿是淚痕的臉,對著吳修銘苦笑著,
“你不信我?你難道沒有發覺她醒來後和以前大有不同了嗎?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太了解她了,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金玉了,這麼陌生的一個人,你寧肯信她也不信我?我可是有人為我作證的。”
本來她是不想這麼做的,那就彆怪她心狠。
“修銘哥,你隻知我為了拉她不讓她落水,腳扭傷了,可你知道她是如何從水邊回家的嗎?是郭大牛抱著她靠在懷裡一步一步走回家的,你不信我,大可以找郭大牛問問啊!他可是啥都看見了。”
說完話,小翠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吳修銘的一張俊臉,可謂是精彩紛呈,瞬息萬變,剛剛的好臉色已被陰沉和怒意所替代。
啥都看見了。
這幾個字代表的意思有很多,可以理解為郭大牛看到了小翠是在幫簫金玉還是在害簫金玉,也可以理解為簫金玉從水裡出來時渾身濕透,被一個莽漢隔衣看的清清楚楚,還被抱了一路。
小翠知道眼前的男子會揪住後一種理解,並無限製的放大,再放大,具體簫金玉是自己落水還是被迫落水,在他吳修銘的心裡已經不再重要,甚至可以說會忽略不計的。
小翠正表麵哀淒心中得意之時,冷不防竄過來一個身影揪著她前胸的衣襟照著她的臉就狠甩了兩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