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玉看著馬十月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攥著拳,就是不敢衝過去。
簫玉知道這種情形,她一個姑娘家能夠站在這裡沒跑開已經是夠可以的了,衝過去打罵人她自然不敢。
不等她倆動彈,已經有人到了他倆的麵前。
“馬十月你個不知羞的,管的也…金玉?”
賀小翠被熟悉的人當場逮到,她並不慌張,不緊不慢的整理好衣衫後走了過來,才發現了默不作聲的簫玉,頓時神情得意起來,好似她搶到了自認為很寶貴的東西。
她聲音放柔,神情卻更加讓人討厭,“馬十月你站遠點兒,我和金玉有話要說。”
馬十月看著小翠的眼神,自卑感又上來了,但她不容許有誰惡意詆毀簫玉,強自硬撐著,“你做出那…你還說誰不知羞呢?你們說你們的唄,我就在一邊兒站著,看誰敢動手。”
打架這事兒馬十月最在行,從小耍練到大,至今村裡的大小娃子早已不敢當她麵叫她傻十月了。
小翠狠毒的目光剜了一眼十月,還沒說話呢就被簫玉給搶白了,“呀!小翠啊,你嘴巴怎麼了,被狗咬了嗎?我早說過怕你路上會遇到專咬人的野狗,你還是被咬了,你要緊不?要不要給你上點兒藥?”
小翠臉上紅的都要滴出血來,她捂著被吳修銘作弄得有些腫的嘴唇,陰狠的說道:“你才被狗咬了呢。”
隨即眼睛餘光掃到吳修銘的身影走來,小翠也不講話了,隻手拿帕子,不斷流出來的淚珠子也不擦拭,淒淒哀哀的看了吳修銘兩眼才低頭拭淚。
她的心思沒有白費,雖然她的姿色比不上簫金玉,但她懂得如何取得男人心,自然也知曉這個男人最看不得什麼,她的以淚示弱成功的激起了吳秀才想要保護她的強烈想法。
“簫金玉,你鬨夠了沒有,若不是你一再的胡鬨,我家裡怎會對你有看法,遲遲拖著不肯去你家?我剛得了功名,要一心準備考舉之路,你還以死來逼我,我真是沒想到,我們青梅之誼,你竟然還不如小翠懂我。”
吳修銘似乎看到麵前的人兒被他說的抽抽哭泣,向他承認錯誤,用軟軟的小手遞來好吃的東西哄他開心。
事實證明,他看錯了,隻是他的幻象而已。
簫玉正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手裡拎著的白花花的豬腸子笑嗬嗬的在他眼前不停的晃悠,豬腸子發出了難聞的腥氣味,
吳修銘定睛一看,一股惡心感上來,就緊跑幾步背對她們扶著稻杆子垛“嘔…嘔…”的狂吐起來,直到吐的膽汁都要出來才直起腰來。
簫玉冷哼一聲,她還準備把豬腸子直接摔他臉上呢,惡心死他,可他是個秀才,就忍住了。
小翠倒是想過去照顧他,吳秀才衝她擺手製止了她。
簫玉心裡知道,沒有主見的簫金玉每次都是聽了小翠的話才去找的吳修銘,如今小翠倒是把自己的所為摘了個乾乾淨淨。
她直接無視了小翠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在她和小翠之間的地上低頭找了起來。
馬十月不由問道:“金玉,你找啥,我替你找。”
“好,不過,我想你肯定也找不到。”
“你到底丟了啥東西?”十月急急的問。
簫玉抬手一指小翠,“我沒丟東西,她丟了。”
馬十月要彎腰找東西的動作停住了,她才不要幫小翠這種人。
“我也沒丟什麼。”小翠不明所以,急忙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