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女兒再也見不到您了,您快回來,您這一走,家裡就被人欺負的都活不下去了,家裡啥啥都沒有,餓的隻剩半口氣,家裡的雞蛋被人上門摔地上也不讓吃,隻能啃樹葉子,爹啊您咋恁狠心不管我啊…”
頓時,陳氏泣不成聲,抱著被子抽噎成了一團。
柳氏從郭嘎子的驢車上下來就聽到了簫玉的“控訴”,女娃子聲音尖細,底氣十足,一開腔就把隔壁大門口的餘氏給比了下去。
柳氏站在門口,想勸又不知咋勸,人家娃兒們哭死去的爹她能咋勸,正躊躇著,冷不丁瞧見了簫玉一邊哭一邊偷著瞄了一眼隔壁,頓時明白了。
敢情這丫頭是在和餘氏打擂台呢。
柳氏心裡憋著想笑,表麵卻陰沉著臉進了堂屋去看陳氏。
一進門就憋不住了,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直白,“我說金玉她娘,你可是生了個好閨女。”
看到陳氏死氣沉沉的模樣,又氣了,她從餘氏的哭腔裡聽了個大概,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呢,
“金玉她娘,具體情況我不問都知道,東院那惡婆子又磨你了,你也是,咋就又被氣倒了?娃們都好好的,你就彆跟著添亂了,好不?活了幾十年了咋還沒個丫頭看得開。”
“老大他娘,就是門口有人向我問路,多說了兩句話,她就這樣編排我,這要是有人信了,我還活不活了?”
柳氏眼睛一瞪,“咋就不活啦,管誰信不信呢,隻要對得起自己個的良心,不做虧心事,誰愛說啥讓她說去。”
“對,就是這個理兒,金玉她娘,你再也彆鬨心了。”黃氏也附和著說道。
柳氏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你啊,有這力氣,不如去竹林裡刨兩個竹筍子幫幫金玉。”
“竹筍?”陳氏可一點兒也不知道這事。
東院門口的餘氏畢竟歲數大了,哭了一會兒就覺得一股氣要喘不上來,就低低的哼哼,剛哼哼了兩聲,眼睛餘光就看到人群的邊上幾個村民正在和村長簫鳴山說著什麼,簫鳴山則是一邊聽著,一邊看著她這邊,不知道腦子裡在想啥,但是,餘氏明明從他眼睛裡看到了失望、責備,以及…愧疚。
餘氏頓時啞了聲,她突然連哼哼都不願意了,麻利的站起來一拍身上的土,進到了東院裡。
這邊簫玉一看餘氏罷工回家了,她就象征性的又嚎了幾聲,拉了拉蘭子,示意她也彆哭了。
這個時節地裡也沒啥事兒,村子裡的閒人多的是,一看沒了熱鬨,也就三三兩兩的找地兒閒聊去了,閒聊的內容自然是簫家最近的發生的事情。
簫玉讓蘭子在地鍋裡添水燒灶,她去堂屋拿竹簍子,馬十月剛才把它放到了堂屋角落。
屋內三人這才注意到竹簍子,陳氏開口問到:“這一大簍子,都裝的啥?”
“娘,我在鎮上買了些陳記的包子,還有些米麵和豬板油啥的,阿婆嬸子你們都留下嘗嘗,我讓蘭子燒火熱熱去。”說著話就拎著竹簍子去了外麵。
黃氏和柳氏哪裡會留,說了幾句讓陳氏莫要多想的話就要走,陳氏留也留不住。
簫玉把包子放到鍋裡後,就扣上木鍋蓋,又把竹簍裡的東西都歸置好,就看到簫黃氏和柳氏要走,趕忙拉住了兩人,
“阿婆,嬸子,你們吃了再走唄。”
柳氏就說道:“你叔還在外麵門口等著呢。”
簫玉知道也留不住兩人,突然想起來,“嬸子,明兒你家驢車用不?叔讓問你,我明兒得去鎮上一趟,想雇你家的驢車用用。”
“本來有事兒,金玉你要有事就先給你用,都是自家人,客氣啥,一句話的事,可彆說什麼雇不雇的話,這話你嬸子我不愛聽。”
柳氏連珠炮似的說了這麼多,還有一句沒說硬是截到了肚子裡:“我家也有壯勞力,也給你用。”
她現在已經著魔了似的,恨不得把簫玉打包趕緊塞車上拉回家做她兒媳婦,剛才在堂屋黃氏也把簫玉進屋時說的話都和她講了。
看著柳氏像要搶人的架勢,黃氏深深的看了看簫玉的反應,直覺柳氏這下子算盤要落空。默默的碼字更新,有了評價我再說話。
努力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