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暈血的話還是趁早收手的好,偷搶過程中難免會流血啊,真不知這黃老二腦子裡咋想的,非要選擇這種不適合他的危險工種。
圍觀的人裡不乏有青壯年的漢子,看到一個姑娘家手無寸鐵的也敢摻和這事,臉上都感覺微微發燙,又看到這姑娘拿著錢袋子跑向老婦人,有人就跑去報官,還有人上來看著黃老二。
去報官的人剛跑出沒幾步就看到幾個差役擁著一個捕頭朝黃老二這邊快步行來。
眾人都忙引他們到了黃老二的身邊,此時的黃老二還在昏迷中尚未醒轉,估計他一覺醒來會覺得這被放出來的幾天逍遙日子就是一場夢。
捕快一看是老熟人了,又有人證、物證,而且還是這麼沉甸甸的一堆銀錁子,就毫不猶豫的袖子一揮,把人給拖走了。
話說簫玉手裡一拿到銀錁子就直奔老婦人而去,卻看到老婦人正半倚靠著路邊攤點鋪就的簡易板子邊上,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唇毫無血色,失去了知覺。
簫玉查了老婦人身上,知道她無大礙才放下心來,一旁剛才出手幫忙的一個婆子告訴簫玉,這老婦人就是因為剛剛被黃老二用力推了一下摔倒在地就這樣了。
簫玉伸出拇指在老婦人的鼻下人中穴掐摁了片刻,老婦人才悠悠醒了過來,一看周圍好多人圍著自己看,愣住了。
簫玉就把錢袋子往她麵前一送,“這個,是你的嗎?裡麵有多少銀子呢?”
隻見老婦人眉眼溫和的笑道:“是我的,是姑娘你幫我找到的嗎?真是多謝姑娘了。”
簫玉還沒說話呢,剛才幫忙的婆子就大著嗓門笑了幾聲,“這下子好了,錢袋子找回來啦,偷銀子的賊人也被衙門帶走,你可是要好好感謝這位姑娘了,人家可是比好些個爺們還有膽量呢,黃老二是誰啊,那可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說不定啥時候就又出來禍害人啦。”
馬十月緊張的小聲問那婆子,“這種人衙門裡一直關著不就好了嗎?乾啥還要再放出來禍害人?”
“哈哈,這衙門裡的事咱們這些個百姓們那裡說的清楚呢。”
簫玉對這些混不在意,反正她的臉抹了層鍋底灰,一轉臉誰還認識誰啊,再說了,她簫玉還沒正經八百的怕過誰呢,這暈血如此厲害的黃老二恐怕就算手裡攥著刀他也不敢下手?誰怕誰那還不是立見分曉嗎?
她隻是看著老婦人,執著的問出了剛才問過一遍的話,“請問阿婆,這錢袋子裡是有多少銀子呢?”
老婦人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在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和滿頭白發相襯的老態紋理,恰恰相反,在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頗有幾分容貌,膚色保養的極好,也隻是在笑的時候,眼尾會出現幾條細細的魚尾紋,再加上穿著,一看就是富戶人家出來的家眷。
“姑娘有心了,我實在不知裡麵的具體數目,出門的時候拎了就走,也沒細看。”
眾人都沒想到這一點,單看她身上的衣物就知是有錢的,可不像他們這些人,出門前都要把手裡的銅板數了又數,人家有錢的人家出個門甚至一文錢都不用帶的,直接啥都交給丫鬟仆人們拿著,錢多的數都數不過來,時間長了也就懶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