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離開就有人來,不一會兒簫玉就看到許蒼山過來了,對著她打了個手勢,她就跟著出來了。
她對許蒼山講了要去趟恒香酒樓問點事,蒼山隻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問就答應了。
她問蒼山剛才她待的屋子是什麼地方,許蒼山壓根就沒搭理她,隻用眼角又掃了她一眼,眼底隱隱透著一股輕蔑之意。
意思好像是說,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你猜就是了。
“不說就不說,問問而已。”簫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剛上馬車後沒一會兒就到了恒香酒樓的主街上,她這才恍悟過來勁兒,她剛才是從主街和清水埠頭那條沿河的“水街”之間的一條寬巷子裡出來的。
當馬車靠近恒香酒樓時,簫玉就提前下來了,她這次從正門大大咧咧的隻身一人進來了。
一進來大堂,她就挑了個牆角不起眼的小桌子要了一小碟子脆筍下酒菜,和一盤五花肉炒筍片。
這裡的上菜規矩和其它大酒樓一樣,先上來的小菜都是開胃小菜,脆筍下酒菜就是第一道小菜,的,若是有食客吃不過癮,第二碟子就要收算銀子了,這點也是當初簫玉給劉掌櫃提出來的主意。
當劉掌櫃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她正在低頭默然的吃著菜,已經過了飯點,大堂裡還有食客沒有走,她已經有幾日沒來送竹筍了,照著這個稀疏的客流量,估計差不多也該用完了?
“簫姑娘你怎麼在這裡?來也咋就不說一聲哪,這菜…”
劉掌櫃說到這裡,立馬招手叫來一個大堂的跑腿夥計,讓他去廚房給簫玉多加兩個熱菜,再上碗飯,被簫玉給拒絕了。
“劉掌櫃不必這樣,我已經用過飯了,就是閒來無事,看看你家生意好些了沒,我好接著給你供應食材。”
劉掌櫃就說道:“這兩日剛好一點,等到…嗯,明天或者後天,總之就這兩天,我會帶人去你家一趟,需要多少斤到時候一並拉回來,也就省得簫姑娘多跑這一趟了。”
簫玉看著劉掌櫃,心想他這是要帶著他的少東家來她家嗎?
如果是的話,這樣也好,既然見麵那就見麵唄,不過她就納悶了,這恒香酒樓的少東家為何不住在自己的酒樓,而非要住在彆處呢?
“劉掌櫃考慮的是,那我就在家裡恭候劉掌櫃了。”簫玉笑意盈盈的道。
隨後她又指著桌上的兩道菜,看著劉掌櫃笑說,“我剛才就聽到來吃飯的客人評論說,這菜式做的可是越來越可口了呢,比前幾日好吃了呢。”
她就看到劉掌櫃臉上的笑似乎僵住了。
“咳咳,有簫姑娘介紹來的林廚子在後廚坐鎮,可是會燒製的一手好菜式,以後咱們後廚那裡還得需要簫姑娘的多方指導呢。”
“是啊,劉掌櫃說的是,我這吃也吃過了,多少銀子哪?”
“簫姑娘可不能提這個了,什麼銀子不銀子的。”
簫玉知道他不會收她的銀子,也不再讓了,站起身寒暄了兩句就告辭出去了,身後是劉掌櫃複雜的眼神。
六子就對劉掌櫃說道,“掌櫃的,她誇咱們的菜好吃呢。”
劉掌櫃的眉毛緊揪,歎了口氣,沒理會六子的話,徑直去了後麵。
這次來,菜譜的事她半個字都沒提,還特意隻點了這兩樣菜,當著他的麵刻意品評,她是發覺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