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媳婦性子開朗,跟人說話也總愛逗個悶,聽到蕭玉這麼說,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哎呀,這敢情好,看來我算是撿著大便宜了,馬上我回家就把鋪蓋卷抱過來,憑誰攆我我也不走。”
蕭玉看到蘭子和二丫沒在屋內都出去了,說話也就膽子大了起來,打趣她道:“我家是沒人攆,就怕到時候你還沒出家門,鋪蓋卷就被人給拽住了。”
屋裡幾個人也都知道春意媳婦這是開玩笑的話,又聽到了蕭玉的話,頓時笑成了一團。
“你這丫頭不許渾說。”
陳氏嗔怪的給蕭玉遞了個眼神,讓她不要再這麼放肆的說下去,蕭玉則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經過這麼一笑鬨,在門口看到吳修銘時的那點不快也消散了。
這時郭老大拎著兩個大包袱從外麵進來,和屋裡的人都打了招呼,放下包袱走了。
蕭玉是準備要給他倒杯水喝的,看他行色匆匆,就知道他擔心他爹的腳傷,隻把他送出了堂屋門口,就回身打開了包袱。
包袱剛打開,她耳邊就聽到了大門關上的聲音,這大白天的,隔壁西牆外還在打井呢,門咋就給關上了呢?
她從堂屋門口往外一勾頭,就看到了大聰的小身板兒,從大門處跑向了他那隻不停搖著尾巴的小黑狗。
大聰其實並沒有管他那些“小夥伴們”,而是守在大門口,等到郭老大把兩大包袱東西以及馬車上的其他東西都搬下來,送進家,再出來院門離開後,大聰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想要走過來的吳修銘,然後把大門從裡麵關了,又拿木棍頂上了,才放心的去照應他那些小夥伴們。
大聰還小,他並不知道吳修銘對他長姐做了什麼,隻知道門外這個男人惹他長姐不高興了。
所有惹她長姐不高興的人,他統統都不喜歡。
蕭玉已經摸出大聰那點小心思了,嗬嗬,被這個小萌弟嗬護的感覺真好。
大家夥從包袱裡拿出蕭玉在成衣鋪子定製好的工作服又是一陣品評,男幫工和女幫工的圍裙顏色都是藏藍色的,款式也一樣,隻是大小不同,是那種能罩了整個身子和胳膊,袖子及腕,長度及膝,從後背自上而下有幾根係帶的款式。
她們都沒見過這種樣式,很是稀奇。
“這是什麼?”陳氏指著一個特彆小的布包袱,問蕭玉。
蕭玉也不答話,直接打開了小包袱,從裡麵拿出來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她乾脆把工作服也穿在身上,又從工作服的最下麵扯出幾塊兒比工作服顏色稍淺的藍色素色方布巾紮在了頭上。
在堂屋走了一圈才又把口罩摘下來,“咱們酸筍作坊的每個人都有一套,乾活的時候都得穿上,可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給弄臟了。”
屋裡的幾個人看著蕭玉的造型,目瞪口呆,又聽到了蕭玉的話,對蕭玉又是一陣讚譽。
蕭蔣氏不住的點頭,“大聰他娘,你這閨女可真好,這要是能入了誰家的門,那就是燒了高香了。”
陳氏聽了,自然心裡受用,脊背又挺直了幾分。
幾人正說著,就聽到了大門外有人拍門,然後就是大聰提高嗓門不悅的喊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