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蒼山麵對蕭玉的招手示意,硬著頭皮搖了搖頭,然後站到了何老頭兒的身後,他無聲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蕭玉也不客氣,跟著許蒼山的步子也過去了。
她淡淡的用隻有他們幾個人的聲音道:“是你們之中的哪一位做出來的事吧?”
許蒼山刷的就避開了蕭玉的目光逼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
他在蕭玉剛說完話的時候就把目光停留在顧淩楓和何老頭兒身上看了看,這讓蕭玉越發的肯定她心中所想。
“你們做什麼我管不著,可是,總在背後做些小動作可是君子所不恥!”
然後,就見人影一晃,蕭玉麵前多了一個人,把蕭玉給嚇了一跳,忙向一旁閃躲。
定睛一看,原來是總擅長搞失蹤的何老頭兒。
“丫頭,你這話就不對了,不管是誰做的,那也是為了你好,那個酸秀才不是什麼好人,就算將來考上了舉人或者進士當了官,那也不是什麼好官啊。”
蕭玉張了張口,道理是這樣的,可是,她想要說的是,人家能不能考上舉人,能不能當好官,都不是你可以妄自評論的,再怎麼樣,人家也是秀才,秀才可不是誰都能動的,一個弄不好還容易徒惹一身騷呢。
吳修銘固然可恨,但,毀了一個秀才的雙腿,若是傳開來,肯定不會輕饒的。
可見,在蕭玉看來,顧淩楓一行人做事都特彆的狠辣無情,突然間,她半點也不想看到他們中的一人。
蕭玉不管板車上麵疼的快要虛脫了的吳修銘,也不管何老頭兒一夥人,拉著陳氏回了家,把大門從裡麵插上,躲在家裡不出來了。
至於門口外麵的麻煩,她也不管了,眼不見心不煩。
她知道會有人處理好的。
果然,村長蕭鳴山帶人趕來了,嗬斥孫氏胡鬨,何老頭兒知道蕭玉是真的生氣了,再也不端著架子,三下五除二,上前就把板車上麵的吳修銘給點暈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讀書人哼哼唧唧的不爽快勁兒。
“哎你們這是要乾啥?”孫氏急忙阻止。
古怪的何老頭兒要想做什麼事,豈容一個農家婆子胡鬨,於是乾脆把孫氏也給放倒了,然後在吳修銘的腿上胡弄了一通,又讓許蒼山找出幾根木棍,檳在吳修銘的腿上。
“他的腿沒事了,隻要注意休息,躺上一個月,就可以參加科考了。”
“真的?”孫氏哪裡還顧得了想彆的,直接對何老頭兒是千恩萬謝,也不再去找蕭玉的麻煩,拉著自己的兒子興衝衝的回家歇著去了。
她當然高興了,兒子的問題算是解決了,還不花一個銅板,她自然是暫時的知足了。
蕭鳴山和彆的村民們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比韓清然醫術還厲害的人,再次看向何老頭兒的目光裡已經不是剛才的憤然,而是崇拜。
何老頭兒看著蕭玉家緊閉的院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拉過顧淩楓開始了耳提麵命,當然了,說話的內容周圍沒有人能聽到。
然後何老頭兒就進了竹林,再也沒有出現。
顧淩楓也沒再說什麼,冷著一張臉帶人回了半山腰的竹屋。
表麵上,蕭玉和顧淩楓是有點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