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主子眼睛已經複明,隻因為這個女人無關痛癢的事,連何老爺子的一再囑托都拋之腦後。
那個女人想要喝酒,讓她喝就是了,反正又不會有什麼事。
倒是自己可憐的主子,替人擋酒,還喝了那麼多,眼睛都被酒勁兒給刺激瞎了,如今還護著人家,當真是“英雄難過女人那一關”
阿鹿見他不予理會,又看他的樣子,依照平日裡對他的了解,豈會猜不出他要乾嘛?
他趕忙提醒他道:“你千萬不可對蕭姑娘做什麼!否則公子不會輕饒你。”
果然,阿鹿把公子抬出來後,許蒼山身子立馬來了個急刹車。
他有心想對蕭玉做點什麼,可,一想到自己公子的今日所為,他就偃旗息鼓了。
何況,若是公子失去了那個女人,保不準無端發狂的情況又要出現了。
現在的公子雖說有著眼疾,但性子確實比以前好太多了。
能有這樣的變化,就連許蒼山也不能否定一點,就是蕭玉的功勞。
或許是想通了,許蒼山又了折回來,走過阿鹿麵前時,臉色也很快恢複了一貫的漠然,好似剛才他打人的事沒有發生一般。
兩人一前一後剛走至院子中間,阿鹿好像剛剛想起來一般的驚呼出聲,“快點,老爺子來了。”
兩人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安,阿鹿更甚幾分。
原因無它,喝酒時,是他隨行左右的,出了事,他得擔大半的責任。
於是,兩人頗有默契的立馬跑向了屋子,許蒼山筆直的站在屋門口,阿鹿則是貼身守在顧淩楓的屋內。
兩人剛把位置找好,許蒼山站在門口,迎麵就看到宋老五急匆匆的過來,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個子不高的乾瘦乾瘦的老者,日頭高懸,他的頭上卻是頂了個鬥笠,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許蒼山看不到來人的麵相,可是,他看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誰。
來者正是何老頭兒本尊。
他忙迎過去,被老者不耐煩的一擺手給製止了。
何老頭兒剛進去,就出來了,手裡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阿鹿。
一出門就把阿鹿咂向了許蒼山。
“啊…”
伴隨著阿鹿的聲音,許蒼山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接著旋身。
不然憑著何老頭兒一貫古怪的脾性和功夫,把阿鹿硬生生摔到地麵,就算不死也得半殘。
幾個旋身,卸去了何老頭兒大半的勁道,許蒼山才把阿鹿鬆開,毫不客氣的扔到了地上。
可憐的阿鹿,本來身子板就不算魁梧,這下子連嚇帶摔的,麵色早就變了顏色。
“天黑之前把那個丫頭給我請過來,我就放過你不再追究,不然,就做我的試驗品好了。”何老頭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內。
阿鹿的臉色刷的就變白了。
在他看來,自己沒護好公子,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何老頭兒是不會輕饒他的,若是死了也還好,可是要拿自己的身體做各種試驗,還不如死了好。
那種生死不明,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不可控的糟糕痛苦的感覺,真的受不了。
如今看來,這一關也好過,隻要把蕭姑娘請上山來就行。
他抬頭看天,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衝,再也顧不得被摔痛的肩頭和膝蓋,他怕來不及趕在天黑前把蕭玉請過來。
若是沒請來,到時候等待他的會是什麼,肯定是生不如死,體無完膚,想死又死不了的磨難。
他曾經無數次見過被折磨的人在何老頭兒的參與下,很輕易的就求饒了,他可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
“等等,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