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公子心儀她什麼?
在許蒼山的思維裡,對於女人,他隻總結了五個字:“女人真麻煩。”
阿鹿去廚房吩咐人給公子煲湯之後,便急急急的折回,這不,剛回來就聽到了蕭玉憤怒的質問聲。
他眉頭緊皺,心裡也在埋怨蕭玉。
於是,屋門外麵,兩個男子直直的站著,眼睛瞪著門內,都快噴出火來了。
房內的顧淩楓也是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就連黑色的眸子也不曾移動。
空氣一時變得沉悶,落針可聞。
靜謐時光悄然在指縫間流走,沒有人打破這一刻。
就在蕭玉覺得自己的問話過於唐突,尷尬不已的時候,麵前的男人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好。”
蕭玉猛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淩楓,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好”,他願意為她而拋棄性命?
憑的什麼?對自己的一片心意嗎?
她自己就是小小的村姑一枚,自己並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啊!若是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她靠著前世的所見所聞和學識把這個時代沒有的一點點東西搬了過來,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兩,僅此而已。
對於她這一世的真正出身,韓家家世清白,隻是醫藥世家,僅此而已。
這麼說來,他唯有憑心了。
前世裡,她生長在富人家裡,被全家上下嗬護備至,沒受過什麼苦楚。
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為了這一世家人的生活,咬牙堅持,內心和身體一刻也不敢閒,從來沒有肖想有人會真的嗬護她,為她擋風遮雨。
如今,麵前竟然有個如此有能力有氣魄的男子為了她,說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這是真的嗎?
想想男子近些天默默的為她所做的一切,此刻又親耳聽到男子的一字承諾,蕭玉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相信了他對自己的一片心意。
於是,那個帶著堅定色彩的一個字:“好”,瞬間把她這麼多天用意誌強行鑄起的護甲成功的給夯實。
一時間,她的內心湧起一股濃濃的複雜情緒,眼裡竟然有了淚花。
慢慢的,眼淚越聚越多,然後順著光潔的麵頰滴落下來。
似乎察覺到什麼,顧淩楓的手抬了起來。
他雖然眼睛看不到了,可是,她的氣息明顯的不對勁,她哭了。
顧淩楓原本心裡的那一抹期待轉為失落,繼而轉為心疼。
與自己在一起,她當真這麼為難?
而自己,也當真這麼不堪嗎?
可是,不管怎樣,她哭了啊,他不想讓她哭的,他此刻隻想為她拭淚。
事實上,他也確實做了這件事。
抬手之處,觸手濕熱,膚質潤滑,帶著淚痕。
蕭玉的眼眸瞬間放大,他要乾嘛?
她也顧不得這裡針對男女的習俗,隻感覺整張臉都好燙,好像隨時都要起火了一樣。
顧淩楓為蕭玉擦了一把眼淚,若是細心的阿鹿在此的話,一定能看的出來自家公子的耳尖紅的開始發燙了。
蕭玉和顧淩楓兩個人身子一震,都感覺到了異常。
顧淩楓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相反來說,他歡喜的緊呢。
但是,他還是強自壓下心中強烈的悸動,揚聲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