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時清一個即將狗帶的炮灰還在乎劇情?
她是腦袋讓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當個活菩薩幫女主走劇情?
這要是旁邊遇上個炭盆,她是不是被點著後就能原地成佛化身成舍利子了?
不去,誰愛去誰去。
時清拒絕的態度太明顯,沒有半分回旋的餘地。常淑眸光輕顫,清晰的聽見腦海裡響起熟悉的一聲“滴”。
冷酷冰冷沒有半分人情味。
[檢測到宿主任務失敗,將啟動一級電擊懲罰。]
常淑這半年來還是頭回嘗試到人生遇見絆腳石、任務失敗的滋味,掌心瞬間一涼。
還沒等她來得及害怕,係統呆板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鑒於宿主是第一次失利,懲罰時間可調整為晚上。]
淡漠無情的聲線像是對她後背那層冷汗的嘲諷。
[《庶女逆襲記》係統在這裡真摯提醒宿主,電擊等級共有五級,最低一級最強五級,請宿主,且行且珍惜。]
常淑臉色瞬間有點難看。
平時係統也是這個聲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任務失敗後的係統像是活的一樣。
後背中衣透著涼意,常淑猜測剛才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常淑正要再勸時清,就看見時清突然把時喜鬆開了。
“?”
“看我不弄死你!”時喜獲得自由後,甩著疼到發麻的手指朝時清揮拳。
時清立馬原地大聲喊,“娘,大姨母,我二姐打我!”
聲音未落,三人就看見月洞門那兒走出兩道身影,正是穿著一身紅色朝服的時鞠跟身形圓潤身著紫色冬袍的時融。
時喜的拳頭已經抬起來,就保持著要打時清的姿勢站著,現在再收回去也晚了。
時融瞪時喜,先揚聲嗔說,“喜兒,怎麼又跟妹妹鬨著玩?”
她又對時清笑,“清兒彆怕,你二姐就是跟你鬨著玩呢,都是親姐妹怎麼可能真打你呢。”
時清了然的點頭,反手就朝時喜的胳膊上重重地呼了一巴掌。
沉悶的聲響,光聽著就臉皮抽動。
肉疼。
時喜單手含胸捂胳膊,疼的要罵人又生生憋回去。
時融看自己女兒吃虧要說話,時清甩著發麻的掌心,慢悠悠表示道:“大姨母,我就是跟二姐玩玩,不能當真。再說我一個文人,能有什麼力氣呢?”
真她爹的信了你的嘴!
時喜感覺胳膊上被抽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就這還是在穿著冬袍的情況下,這要是春袍,還不得當場腫了!
時喜恨不得用牙咬死時清。
時清一臉無害的說,“二姐你下次要鬨著玩得跟我提前說啊,咱姐倆誰跟誰。”
“……”
時融眼皮跳動,想讓時鞠管管時清又不好開口。
畢竟剛才要打人的是自己女兒,時清不過是順著她的話反手給了時喜一巴掌罷了。她一個大人不好跟孩子計較,隻好忍下。
孩子們的事情,她就算偏心要插手也得趁時鞠不在的時候。
要說最不護犢子的還是要說自己這三妹,對時清是真放心。
時鞠全程都沒說話,隻是單手背在身後站在那兒看這場鬨劇,像是旁觀者,仿佛時清根本就不是她女兒,沒有半分關心維護的姿態。
時融上前輕輕用手拍時喜的另隻胳膊,強行挽尊,“你怎麼老是跟妹妹沒大沒小,又不是小孩子。”
時喜委屈,她從今天見到時清起就沒討過一分便宜。
她側眸睨時清,表示這個梁子兩人算是徹底結下了。
“時大人。”常淑上前兩步朝時鞠行禮問好,既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又顯得溫潤有禮。
在她的對比下,時清時喜兩姐妹就像是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做事不夠成熟穩重。要是有像常淑這樣進退得體的女兒,那該多省心。
時融欣賞的看著常淑。
聽聞常家庶女半年前落水後就性情大變,她還以為越變越差,誰成想越變越好還得了狀元。
早知道那條河這麼靈驗,她就該讓時喜進去泡泡,說不定能考個一甲前三什麼的,這樣她在老三麵前也有麵子。
時鞠微微頷首。
常淑將來是要進入朝堂的,可能過兩天等忙完朝中彆的要緊事情就要對一甲前三分派職位,所以常淑跟她行官禮於情於理都很合適。
“晚輩今天原本是隨姥爺一同過來的,路上碰到時清就打算邀請她去春日宴。”常淑緩慢拋出話題。
用家長施壓,就不信還沒有用!
奈何時家今天擺明了跟她五行犯衝,時鞠根本不接話。
她反而提到另一件事情,“陳老今天帶了位道人過來,被清兒識破是騙子已經扭送去大理寺。這本是你們常家的事情我不該多問,但還是想要提醒一下,這騙子身上背過人命,陳老派人去保她的時候還請再三思量。”
常淑微頓。
時鞠淡淡的說,“馬上開席了,走吧。”
常淑哪裡吃得下去,她姥爺丟了這麼大一個人的事情她也是才知道,頓時覺得臉上無光。
感覺今天沒什麼完成任務的希望,常淑謝過時鞠後就先行告退。
時喜跟著一起離開,時融象征性的數落兩句也沒說什麼重話。
剩餘三人往院子裡走。
時鞠慢走兩步跟時清並肩,側眸看她。
時清疑惑的望過去,氣勢十足,“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