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人當然不會接“瞅你咋地”,她隻是收回目光,“你剛才就不怪我不幫你?”
連時融那麼自私功利的人都知道維護時喜,反倒是時鞠像個街上的外人。
“不怪。”時清輕輕搖頭。
時鞠反倒詫異的看她,時清毫無形象的斜眼朝時鞠翻了個白眼,“你能指望住,豬都會上樹。”
“……”
時清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我有手有嘴有腦子,為什麼要把自己托付給彆人?”
“這麼說吧,”時清突然停下來,“我不僅能護住我自己——”
她挑釁又譏諷的抬頭看時鞠,“我還能護住我爹。”
隻要她還活著,誰都彆想再欺負她爺倆半句!
時鞠定在原地,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微微收緊。
她沉默的看著時清,視線沉沉,猶如有重量一般的壓在她身上,像是想要透過這副熟悉的皮囊去看另一個靈魂。
時清大步離開,懶得跟時鞠廢功夫相互試探。
主屋客廳裡,男子坐一桌女人坐一桌。
李氏正忙裡忙外的張羅,幸好來的人不多,不然他還真應付不來。
李氏未出閣之前哪裡做過這些,全是阿姐站在前麵張羅,他就負責吃喝就行。嫁人後老爺子嫌棄他沒見識,不如大主君長袖善舞,沒讓他沾手過。
這是李氏頭回當家做主,心裡說不出是新奇還是自信,感覺整個人都忙的閃閃發光。
“爹。”時清進來,李氏連忙拉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說,“清兒,這親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時清立馬捧場的雙手朝李氏豎大拇指,“天底下就沒有我爹辦不成的事情!”
她小聲問,“花了多少銀子砸的?”
肉隱隱作痛。
那些可都是她爹的養老本啊。
“沒花呢。”李氏嗔笑著拍她手腕,“這般小氣摳門,仔細以後夫郎跟你鬨。”
像時鞠,每個月的俸祿全是交給他保管,偶爾喝個小酒還是看他心情給銀子。
有她娘做典範,怎麼就養出時清這麼個會過日子的人。
沒辦法,社畜的錢恨不得掰成兩瓣花。
時清笑,“他肯定不是個喜歡錢的人,他可能就是單純喜歡我這個人。”
“嘴貧。”李氏拍時清的手臂,讓她入席準備吃飯。
抬頭瞧見時鞠回來,李氏伸手推她去裡屋換衣服,“穿官服太正式了,這就是場小家宴。”
時鞠進了裡屋反手拉住李氏的手,從袖筒中抽出一個禮盒遞給他,柔聲說,“生辰禮物。”
李氏臉頰上飛過一抹紅霞,羞道:“都老妻老夫了。”
他嘴上這麼說,還是打開方方正正的小匣子。按著時鞠的品味,估計也就是省一年的私房錢買的什麼玉啊什麼的。
李氏打開,這才發現巴掌大小的匣子裡,躺在紅色絨布中的竟是枚金鑲玉的戒指。
華麗閃耀的金色包裹住一塊通透明亮的綠玉,金綠兩色相撞,更顯張揚耀眼。
“這……”李氏驚喜的抬頭看時鞠。
時鞠是個朝堂上張揚私底下行事比較低調的人。
言官這個位置,說好聽點是誰見誰怕。可說難聽點就是在刀尖上起舞在鋼絲上跳躍,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從正三品的位置上摔個粉身碎骨。
時鞠低調慣了,李氏既是受她的影響也是被老爺子訓斥,時間一久也慢慢放下自己的喜好去迎合她。
現在陡然看見這枚張揚高調的金戒指,眼眶微微發熱。
時鞠低頭取出來給他戴上,桃花眼裡露出幾分笑意,“好看。”
李氏鼻頭發酸,視線朦朧的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嗯,好看。”
比戒指更好的禮物是時鞠待他的這份心。
李氏整理情緒從裡間出來,臉上笑意比剛才更濃。
他頭上簪著時清送的金簪,手上是金鑲玉的戒指,身上穿的梅染色冬袍,本應該是很奇怪的搭配,硬是被他明媚的容貌撐起來。
他在席間每走一步,金簪墜子碰撞都會發出清脆聲響,伸手招待客人的時候,手上戒指都在光線下熠熠奪目。
雲執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氏,露出沒見識的眼神。
時家已經富到穿金戴銀的地步了嗎?
他眼睛忍不住的往時清身上瞥。
自己要是嫁過來,她是不是也會給自己弄這種?
雲執不要金戒指,他就喜歡寶劍,到時候給他在劍鞘上鑲一圈寶石就行。
席上大口乾飯的時清忽然覺得背後有目光,“?!”
她微微揚眉,了然淡定的繼續吃。
老娘長得這麼美,再看還是這麼美!
羨慕嫉妒死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小時大人:他們都是垂涎我的美貌,俗稱饞我身子
雲少俠:就有沒有可能是饞錢呢?
小時大人:怎麼會有人這麼想不開呢(緩慢抽出四十米的大刀)
雲少俠:……您說的對(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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